禾爸立马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儿子,你快看看你妈,凶得跟母老虎似的……”
话没说完,手机被抢走,听筒里传来老妈的声音:“小晔啊,我听你爸说,你现在直播算命,宝贝儿子你千万别太拼命啊,注意身体。”
禾晔:“嗯。”
禾妈:“你打这么多钱是要给康康、苹苹做手术吗?”
禾晔:“对。”
禾妈:“行,那就谢谢儿子了。”
禾晔:“嗯。”
康康、苹苹是一对双胞胎,被禾爸捡到的弃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说起这件事,又要提到禾爸的漏斗命格,这种命格一辈子这赚不到什么大钱,就算赚了钱也都会以其他方式‘漏’出去。
最好的方式就是躺平,年轻靠父母,中年靠妻子,晚年靠儿女。
然而禾爸偏偏胸怀大志,总想干出点什么事情,破解命格。
某天一个大老板找到他,请他给自己新买的别墅看看风水,费用超过六位数,禾爸经不住诱惑就硬着头破接下了,结果拿到钱的第二天清早,他来店里上班,听到巷子尽头有婴儿啼哭声。
禾爸寻声走过去,在阎王庙门口看到两个菜篮子,里面裹着一对龙凤胎。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弃婴!
禾爸立马打电话报警,警察调出巷子外的监控,查了许久,才发现弃婴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嫌弃两个孩子有先天心脏病,没钱医治就把他们扔进了空荡荡的鬼巷里,本想让小鬼把他们带走,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禾爸)。
很快,警察就将他们捉拿归案,两人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目前还在牢里蹲着。
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依旧拒绝收养两个孩子,说没钱给他们看病,最后禾爸、禾妈一商量,决定收养两个婴儿,取名康康,苹苹,健康、平安的意思。
因为禾妈要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婴儿,禾爸又不挣钱,他们的手术一直耽误着,没想到禾晔才接手纸扎店一个月左右,就打过来这么一大笔钱。
禾妈感叹道:“儿子,你比你爸有出息。”
禾晔勾唇,不谦虚道:“是。”
电话那端传来禾爸不服气的声音:“什么啊,我怎么就没出息了,我可有出息了,只是被这命格影响了才挣不到钱,你们母子别沆瀣一气的欺负我……”
禾爸巴拉巴拉抱怨个不停,禾晔懒得多听,便跟禾妈说要起床,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禾晔起床洗漱,出门吃饭,吃过饭他特意走到巷子尽头看了眼阎王庙紧闭的大门,确定没什么问题,才重新回到店里。
下午,禾晔像往常那般,播着电影,绑扎骨架。
忽然一个人影闯进来,禾晔下意识转头,看到是牧夕璟,他低下头继续忙手上的事情,淡淡询问:“不是说请两天……”
禾晔的话蓦地顿住。
原因是一向与他保持着绅士距离的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温温。”
牧夕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久别重逢的小心翼翼,以及想念的缠绵,语调里的颤音出卖了他此时的激动情绪。
禾晔不悦地皱眉,语气冷寒:“松开。”
牧夕璟周身猛然一顿,理智逐渐回归,但依旧不肯撒手,商量道:“禾老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行吗?”
对方的语气里几乎带着祈求,禾晔还从未见过这样卑躬屈节的牧夕璟,在他印象里,这个男人一向是从容不迫,泰然处之。
这么失态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但禾晔从来都不是一个具有同情心的人:“再说一次,松手。”
牧夕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怒意,虽然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后退半步,与其拉开距离。
禾晔转头睨他,眼神里带着不愉的冷意。
牧夕璟尽可能地压制情绪,声音沙哑:“抱歉。”
禾晔手上动作不停,态度强硬:“之前我明确说过,不做替身。”
牧夕璟出言解释:“不,不是替身,你就是温甘。”
“解约吧。”禾晔听完他的话,直接了当地说:“工资我等会打给你,以后不用过来了。”
牧夕璟浑身一震,望着禾晔清瘦的背影,嘴唇抿紧,许久吐出两个字:“抱歉。”
“是我越界了,以后不会再提了,禾老板能不能别开除我。”
禾晔闻言,动作一顿,继续绑扎道:“没必要,你我都很清楚你的目的,之前你不肯提,我也懒得戳破,现在你主动提及,也就没有继续装糊涂的必要。”
禾晔的抗拒在牧夕璟意料之内,所以他之前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方才是他太过激动,情绪失控造成现在的局面。
地府一行,让他确定禾晔就是温甘的转世,牧夕璟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在对方身边,怎么可能还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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