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做下决定,月绯也不是一个畏缩不前的人,一招手便把等在一旁等着召唤的木樨叫了过来。
木樨附耳过来等月绯低声交代了一些事便被打发先回去。
得到指令的木樨担心这里只留主子一个安全得不到保障,还没等她开口向月绯阐明自己的担忧便被月绯抬手压了下去。
“去吧。”
月绯虽然往日待她们和气,可但凡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从来都是做到了的,这一次也一样。语气仍旧是清浅的,可里面的包含的坚定让木樨不敢不服从。
得令回去的木樨没有马车还得去找韩德钰借上一辆车,以免误了月绯的事。
韩德钰见面前垂手恭敬向自己说想借一辆马车的人,有些讶异,问她明王府的马车呢?难不成是车夫不守本分跑去吃酒了?
木樨很快出声打断了韩德钰的猜想,告诉她是月绯的意思,让车夫回去也不必在这大暑天待在马厩,担心这马夫会中暑。
原本对月绯马夫失职导致月绯要用马车不得用的气愤在得知是月绯的主意后纷纷转为了赞叹,不愧是她啊,连一个下人都这么关心。
旁边因为木樨来求情韩德钰而被迫中断谈话的人们也纷纷赞叹起月绯品行高尚,更是有不少人出声表示愿意将自己的马车借给木樨。
“颜世女若是不嫌弃,可以用我们家的车,我们家的车都是特意调整过的,里面坐着颠簸感轻好多呢。姐姐你说是吧?”
有一个身段娇小,穿着薄粉衣衫的年轻男子忍着脸上的羞耻,朝着木樨说道,后面许是自觉羞耻连忙扯出自己的姐姐来做掩饰。
还没有等木樨做出反应,其他男子先慌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若是让这小蹄子抢了先,得了颜世女的青眼那自己被颜世女看见的几率不久大大减小了?!这还得了!
来这里的男子彼此又有谁不知道彼此打定的什么主意,自然是:我成,你不成最好;再不行也得是我不成,你也别想成!
怎会心甘情愿让这身形娇小的男子得逞!
便有两个穿着绣了不同花纹青衫的年轻男子小碎步冲了上来,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把这穿了粉衫的男子紧紧一搂,好似不经意间笑着说出来粉衫男子家马车纵然修改过,可还是不行,上一次乘他家马车自己可是累了好久。
力争在展现自己娇弱身形的同时也要把粉衫男子马车贬的一文不值。
被二人合力夹住的粉衫男子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好啊,这些贱人,这想要在颜世女的侍女面前打自己的脸呐!
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娇弱人设了,趁着两人还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手中暗自使力,却是不推他们,反而使力把自己往一旁推去。
粉衫男子对自己也够狠心,这一下直接摔得他躺到了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连楼上正思考要怎么和老狐狸周旋的月绯都被这响动惊了一跳。
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故,担心楼下正待客的韩德钰和其他客人的安危,月绯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位置下了楼。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满屋都是权贵的孩子,更不必说还有一些身娇体贵的小少爷们,他们可都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韩德钰一个人绝对担不起!哪怕她母亲是韩容!
韩德钰既然认自己这个朋友,那自然得去帮着她照看叁分。
等月绯满心忧虑的赶下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娇弱的粉衫男子不知为何倒在地上,精心装扮的装饰松松垮垮的挂着,正低低的连声哎呦着,离他最近的是两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也是一幅迷茫的样子。
从木梯下来月绯没有静声,所有人都发现看她的出现。
于是躺在地上的粉衫男子原本只是打算摆脱两人的“挟持”,可见了正微微蹙眉,满眼担心的月绯,他精心描画过的脸一红,索性往方才就过来准备扶自家起来的自家姐姐一靠,越发哀叹得轻柔了起来。
瞧着倒是严重,月绯看着这粉衫男子哎呦个不停,心里一顿,怕不是伤着骨头了!
这么想着脸色也沉重了起来,眉间的轻松淡然也消了不少。
那两个男子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粉衫男子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可颜世女不知道啊,她下来看到的就只有他们是站着的,这贱人是躺着的,被蒙骗的可能就大大增强了。
更何况他早不叫唤,晚不叫唤,偏偏到颜世女面前了,叫得比那窑子里的哥儿还浪!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怄得要死手里的帕子都快要被抠破了!心里不知道怎么骂这粉衫男子呢,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又觉得在心上人面前被这么误会,自觉丢了脸面登时心里亦是一酸,心下委屈的两个人眼眶一酸也跟着呜呜咽咽的流下泪来,瞧着委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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