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弄棋哥哥说得可不是这个理,侍书哥哥自然是想在主子跟前多待待,好求恩让主子出去带着呐!”
入画一张嘴便是不饶人,他又怎么不知道侍书的心思,往日里跟着主子出门最多的不就是他!
出门自然有更大的机会能见家人,也就不必和他们一样求恩才能回去,这几天独身陪着主子怕是要乐死他了!
都是一起长大的,其他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入画说这话的缘故,只是心中也着实恼侍书平日里跟着主子最多,也不去给他解围,都笑眯眯的看着,把侍书说得心中又是羞又是恼。
他跺跺脚,轻啐了几人一口便转身进屋,不欲和他们再多说。
倒是几人见他这般模样也没再打趣,把带回来的包裹给了其他小侍,央他们帮忙带回房里,他们自己却提了一个装扮得精细的小包裹也跟着侍书进去见月绯了。
“主子,是入画他们回来了。”
侍书跨进屋就向里面回话,正巧月绯扭过头,一双沉黑的眼眸望来,犹如幽潭,又似孕育群星,登时便将进来的几个人都看得呆愣在门口,到和他们平日截然不同,竟是像一群呆头鹅直愣愣的杵在门口。
“嗯?你们怎么不进来,全在门口站着,也不嫌热。”
月绯看着几人哑然失笑,提醒他们,尔后转过头,继续去看方才未看完的书去了。
“哼,主子难不成我们几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一本书?我们回来这么久,您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
入画一马当先进屋便靠近了月绯嗔怪道,只是其中撒娇的意味太过浓郁,一般人听了只觉心痒难耐,那会去怪罪他呢。
只可惜,这倒是给瞎子抛媚眼了,月绯正看书看到入迷处,被他这么一说也只好抬眼定定的看向他。
“看了,现在这样可好?嗯?”
轻柔的女声略带上扬的尾音直钩得眼前原本还死死盯着恨不得吞吃下心上人的入画惊慌的转过头,眼神低着乱飞,耳朵也因着月绯不加掩饰的直视红了一大半,手指死死攥着带进来的小包裹,低着头不敢多看向她,那双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里面好似含了蜜糖,竟是比自己吃过的糕点都要甜上不少。
略略一转眼,入画便可以将月绯整个人都收入眼底,满眼都是倾慕的爱意。
“主子…奴婢特意给您带的糕点好重…您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一点点的邀功,一点都不见方才在外面和侍书说话的带刺的模样,倒是更像一只祈求着主人抚摸的猫咪一般,只是这猫比较大罢了。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手里却攥紧了包裹,只是歪歪扭扭,好像腰肢没有骨头似的倚在一边。
月绯抬头,见他微皱着眉头,当真以为那包裹的重量不轻,他又是真心给自己带回来的,只得起身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来,嘴里也不忘吩咐他。
“回来虽然坐马车,但也路途颠簸,不必这么急于一时的过来,去屋里好好休整一番,整理一番精神吧。”
月绯没有察觉,她着实太纵着这些小侍了,放眼本朝里,那个府里伺候主子的小侍敢在没有抬上位份的时候说这些话,拿点子东西还要在主子面前叫苦,求主子怜惜的?便是抬上了位份在主子跟前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或许是在这里收到的信息就是,这些男子要温柔对待,所以她也就不自觉的对他们纵着了一些。只是这无意识的娇纵,却是让人感到自己是被宠着的,让他心鼓胀跳动起来,分明是白天,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喝了酒一般微醺了一样,快活得不知怎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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