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人称二愣子,是因为他太过板正,有好处也有坏处,但他怎么也没把余心乐与陛下的关系往某个方向想,最后也只能总结为贤侄好运道,得陛下如此青睐,他当真为余心乐高兴。
正说着,外头忽有吵闹声传来,李文立即使人去看是怎么回事,衙役苦着脸来禀报:“大人,许大小姐来了,说怎么也要当面跟余少爷赔个不是。”
这是衙役不知赵酀到底是谁,否则恐怕这话都不敢说。
李文瞟了眼赵酀,见他脸色阴沉,心里也着急,气道:“都叫她回去了!怎又来!将她赶走!”
赵酀当然生气,他到底是听余心乐的话,将那女土匪给放了,也说过无需道歉,她还非要过来。
衙役领命正要去,方博带着许翘进来。
许翘一瞧见余心乐,立马大步而来,余心乐下意识地躲到赵酀身后,实在是怕了这个女土匪,赵酀见孩子吓成如此,更是生气,看向方博,一看就是真正动怒。
方博心里一个“咯噔”,赶忙道:“我见她在外徘徊不去,只想与余少爷赔不是,就——”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是我吓到你了!实在是你长得太好看,是我一时莽撞!我已经受到教训!还请你原谅我!”许翘已经直接朝着余心乐拱手致歉。
“……”余心乐从赵酀身后出来,尴尬道,“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以后莫要如此了……”
“不会了!世上也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看的了!我也仅此一次!”许翘瞄了眼赵酀,略有些酸地说,“只恨我晚了一步!”
很显然许翘已经看出他们俩的关系。
赵酀更是不悦,这话说得,别说当初他们同一天遇到余心乐,哪怕这个女土匪先遇到余心乐,余心乐也只是他的,就凭这女土匪?女土匪简直是胆大包天!
再看方博那样儿,赵酀便气道:“朕倒是难得看到你为一女子如此说话,既是喜欢,朕将他赐予你做妾。”
这话一出,大家都已惊呆,许翘立马道:“我不喜欢他!我不答应!”
余心乐首先回神,他是当真觉得这个女土匪奇怪,难道不该更在意“为妾”这件事???
方博也愣住。
赵酀却道:“朕看你们就是天作之合,今夜就把事儿给办了。”
许翘知道怕了,立即跪到地上,求道:“求陛下开恩!民女真的不喜欢他!不能!万万不可啊陛下!”
“你意下如何?”赵酀问方博。
方博“咳”了声,说道:“陛下,您也知道我此生并无纳妾的打算,若是娶为正妻,倒是合宜……”
这就是同意了?
许翘吓得更是磕头,连声道:“求陛下做主!真不能给他做妾!民女不喜欢他这样的!”
赵酀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土匪就是个看脸的,既如此,他更要促成这桩事,也总算是知道如何惩戒这女土匪。
赵酀一锤定音,已是定下此事,甚至没忘还给她一句:“你若不喜他,今夜过后,让他给你写封休书,朕给你做个见证!”
许翘听了这话,才真正知道后悔,也知道余心乐当时到底有多痛苦、害怕。
她这次是真的抱了万分的真心再与余心乐道歉。
赵酀却已拉着余心乐离开。
倒是后来余心乐回过神,劝说赵酀放弃此事,赵酀不高兴道:“她能抢别人拜堂,我便不能给她赐婚?方博还是个状元呢!不辱没这么个女土匪!她怎么对你的,我就怎么对她,已经极为克制。”
难得看到赵酀使小性子,余心乐觉得好可爱啊,他仰起头,双手捧住赵酀的脸:“我知道你还在为我的事情生气嘛,但是事情过去了呀,她可以干土匪的事,咱们干什么要学她嘛!”
赵酀还是不高兴。
余心乐用手指戳他的脸:“笑一笑嘛,笑一笑,哎呀,笑一笑嘛!”
说着,余心乐用脑袋在他怀里继续拱,到底是把赵酀拱笑了,但赵酀还是那句话,君无戏言,话已出口,没有回头路。
余心乐又劝说半天,才由“妾”改为“妻”,成亲礼还是当晚办。
方博倒是高兴,据说许翘那个女土匪又哭又闹,最后被他爹娘亲手绑着去成亲,毕竟方博是状元,相貌又相当不错,还是天子近臣,谁都知道这是门好亲事,他爹娘高兴还来不及。
只有许翘宁死不屈,再不屈,也被逼着穿了嫁衣。
终于叫女土匪尝到这种受人逼迫的滋味,难得小气一回的赵酀终于舒服了。
他们俩手拉手在清和县的大街小巷转悠,还特别去码头看了看。
在一间茶楼里,赵酀将余心乐带到角落,两人站在窗边,赵酀指着不远处的湖面:“当时我与邓容站在此处,瞧见你扔了个小竹筒出来取水,说要养栀子花,这便是我与你真正的初见。”
余心乐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但他喜欢听赵酀说,又拉着赵酀问:“还有呢,还有呢?你那是觉得我如何?!”
赵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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