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瘫在地上, 人却也是摇摇晃晃,随时都能栽倒。
赵酀疾步走进屋里, 那些大汉还要拦, 赵酀看似平静, 实际内火极大, 他手臂用力, 直接甩飞两名大汉,众人本还叫嚣, 见状不禁都愣住。
在绝对实力面前, 一切都是虚无。
赵酀阴着脸继续往余心乐走, 余心乐哭着, 已经向他张开双臂, 赵酀心都要碎了, 他走得更快,几步跨到余心乐面前,刚要把人搂到怀里。
“慢着。”许翘挡在面前,“你就是这位公子的家人?”
与余心乐一样,赵酀以前对这位许大小姐观感很不错,确实是位奇女子,当然,他们都不熟悉这位许大小姐,仅是看其武风得出的肤浅观感罢了,此时看来果然肤浅!
赵酀看着许翘,毫不客气道:“我杀人,不分男女。”
那话阴得壮汉们都不由打哆嗦,就连许翘也抖了抖,趁这功夫,赵酀嫌弃地将她推开,把余心乐抱到怀里,余心乐浑身都没什么劲,双臂却还要缠住赵酀的脖颈,脸埋在颈子里一直掉眼泪,吓得甚至有点哆嗦。
真的是差点就要夫妻对拜了!!
赵酀险些也要老泪纵横。
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儿了,他就从未见余心乐如此害怕过。
赵酀心中不禁更气,而许翘也终于回神,气道:“你吓唬谁呢!这是我相公!你敢把他带走?!”
余心乐听到这话,哭着还不忘扭头吼道:“谁是你相公!你少胡说八道!”
“你——”许翘还要再说。
赵酀抱着人直接出门,许翘追出去,却发现,他们的小院早就被人给站满。
许翘脚下略一迟钝,赵酀已经背对着他们大步而出,并吩咐:“将这里包围,再去将李文叫来见朕!”
听到这个“朕”字,许翘也不禁懵圈,再回过神,她准备拜堂的“相公”早已不见,那个“朕”更是没了影儿,再看满院子比他们还要凶悍的侍卫们,大汉们哭丧着脸,问她:“大小姐,完了,咱们是不是惹事了?”
“……好像真的惹事了。”
院外停着马车,赵酀沉着脸,抱起余心乐直接上马车,早有人将车帘掀开,赵酀弯腰进去,侍卫赶紧将帘子拉拉好,人还没走,就听到车中余少爷陡然变大的哭声。
在被赵酀抱到怀中的瞬间,闻到熟悉的味道,余心乐的心便定了下来,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安全,此时的哭,是委屈的哭,是撒娇的哭,倒不再是害怕的哭。
即便如此,赵酀还是心疼不已,抱着膝上坐着的余心乐哄:“不哭,不哭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
余心乐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大声。
赵酀叹气:“都是我不对,不该瞒着那件事,也是我来得太晚,害得我们囡囡被土匪逮到这里,都是我不对。”
赵酀认错的声音很真挚。
余心乐不禁抬头,看着他,此时夜已深,马车中仅有夜明珠照明,余心乐的双眼被水洗过,比夜明珠还要亮,他哭着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承认错误,我就没法再骂你了!”
赵酀哭笑不得,却也再次真诚道:“当真是我不对。”
“那你为什么要瞒我!是不是怕我生气!我难道是蠢驴脑袋么?我想象不出当时的境况、缘由么?我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么?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也根本不相信我喜欢你!”
没成想问题上升到这种高度,赵酀忙道:“真不是!!”
“那是为什么!!”余心乐说着,哭得更大声,“我真的很倒霉!我也没想惹事,就想给你点教训,坐那儿坐得好好的,我时间也算得刚刚好呢,女土匪就来了!”
赵酀慌忙用手去擦他的眼泪,擦不尽,便又去吻,余心乐打了几下,打不开,也只好哭着任由赵酀亲他的眼泪。
赵酀将余心乐搂到怀里,轻拍着说道:“那段经历于我而言,荒诞而又慌乱,当时我确实是抱着再也无法回头的心态,一旦入京,不是他死,便是我死。这段经历,并不风光,与其说是怕你生气,不如说,我是怕被你知道我曾经的落魄。”
余心乐止住哭声,抽噎着仰头看他,认真说:“我才不会觉得你丢人呢,你多厉害啊,那么多人刺杀你,你还不是顺利夺回皇位了?!”
赵酀朝他笑。
笑容轻轻的,像是有许多羽毛在轻抚余心乐,余心乐看到他的笑,任何不开心,也变作开心。
余心乐一脑袋用力撞进赵酀的怀中,赵酀笑:“还气呢,祖宗?”
“哼!”余心乐已经不再生气,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他委屈道,“你再有道理,也不应该瞒我,我那天都问过你了,有没有事情瞒我!你是个骗子!狗皇帝!”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说!还有没有事情瞒我?!”
“这次是真的再没有,我发誓。”
余心乐“呸”道:“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去相信鬼!”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