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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也不打扰,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
秦叔一走,余心乐脸上的笑容就散了,食盒盖子还紧紧盖着,但他已经闻到香味,还很熟悉,应该是赵酀亲手做的。
他先揭开盖子,里头竟还是滚烫的。
他观察一番,发现这个食盒有好几层,外层与内层之间放了炭,难怪天这样冷,膳食还是热的,有他喜欢喝的甜汤,果然是赵酀亲手做的。
余心乐的心顿时又软了。
他叹口气,坐下来看信,信里,赵酀说今天有事没能赶来,明日下朝便来接他,再一起去见他爹娘,还说正月初一他们俩就大婚,与他的登基大典一起办,相关事宜他已经又与礼部尚书确认过,到时候自己什么也不用管,高高兴兴地嫁进宫里就是。
很显然,赵酀兴致极其高昂。
赵酀从来是个内敛的人,这薄薄一张纸却像是浸了全天下的快乐,光是看信,他都能看到赵酀写信时的神采飞扬。
余心乐也挺高兴的,高兴到一半,他又闷闷不乐地把信放到桌上。
想到密室里那一堆东西,心中就不畅快。
狗皇帝,就这还想同他成亲?!
余心乐有阵子没同赵酀发脾气,因为赵酀凡事顺着他,又没有任何操心的事,近来朝中事情多,余心乐也不想叫赵酀再操自己这份心。
可叫他明日与赵酀欢欢喜喜地去见爹娘,他实在做不到!
他甚至都能琢磨出赵酀的想法,肯定是觉得这事说出来,反倒要闹得不高兴,反正也没人知道,就一直瞒着他好了。
反正他想事情简单,活该又被狗皇帝骗!
如今这种事情就敢骗他,往后又不知还有多少“善意的谎言”?
余心乐最讨厌这种所谓的为他好。
必须要给赵酀一个教训!
余心乐也不知道该如何给赵酀教训,动真格的教训,他也不舍得,可若是不给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赵酀以后定是还会这么干!
赵酀总把他当个孩子,他没有任何怀疑!
余心乐气闷着,倒是将赵酀亲手做的那盒饭菜都给吃了。
吃饱了才能想出办法!
余心乐用过晚膳,去与颜太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回到自己的院子,又走进密室,看到那些衣服、面具与画卷,心里那口气还是堵着,自己一个人坐着,越想还越气。
忽地,他瞄到密室内侧的另一扇门。
他才想起,这间密室也是直通地道的。
余心乐摸摸下巴,倒是想出个主意。
当夜,余心乐睡到卯时便起身,留下封信,就提着盏宫灯,径自走进地道。
他还从未真正进来瞧过,刚一进来,余心乐就心生佩服,地道很宽敞,并不狭窄,能并排走三到五人,头顶还有很多空余,哪怕赵酀进来,也不必弓着腰。
据说那些聋哑人都会定时来打扫,地道中很干净,也没有难闻气味。
每隔一段距离,墙上都会有油灯,余心乐用自己手中的宫灯借火,一一将这些油灯点燃,倒像是探索一般,有滋有味地往前走。
他只是为了给赵酀一个教训,也不是真的要离家出走。
地道有很多出口,最近的是在京城附近的村落,这座山本就偏僻,离村落也没几里路,余心乐估摸着,自己天亮后就能出来,他就在那村子里等赵酀过来找他,非要赵酀好好认错不可!
下回若再敢骗他,他便要真的离家出走了!
想得很好,一切也都很顺利,几里路走完,余心乐的稀罕劲儿刚好差不多消失殆尽,他按照赵酀说过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道出来,又绕过一些田地,弯弯绕绕地穿过葱葱郁郁的林子,亲眼看着常青的冬青树逐渐染上晨辉。
余心乐不自觉露出笑容,他觉得这个经历甚是美好!
他从林中走出,找了处好风景坐下,慢慢欣赏。
赵酀说是下朝便会来接他,恐怕再有一两个时辰,便能找来吧。
余心乐从荷包中取出来时放到里面的糕点,吃了几块,肚子也不饿,听着林中鸟鸣声,惬意得很。
他正悠哉悠哉地晃着双腿,沐浴着初冬的暖阳,远处还能看到几头水牛,更有许多村民已经出来干活,他还跟不少大伯大娘挥手打招呼呢,还主动解释自己是在等家人。
赵酀与颜家信奉的从来是大隐隐于市,谁也想不到,附近就有地道呢。
余心乐正享受着,是,于他而言,这确实算是一种悠哉的享受,他又瞧见村西头的方向跑来一队车马,黑黢黢的,待到那些人走近,余心乐忽然发现,那是一群镖师啊!
他立即站起身,好奇地踮脚看去。
刚好有个大伯经过,见状,告诉他:“这位小公子,你别怕,这是镖师,不伤害我们普通老百姓的!这是刚护完镖,要往东回他们清和县呢!”
余心乐点头,他当然不害怕!
甚至看到这些镖师,他反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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