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心乐身边,过的是安逸生活,警觉性已是一群人中最高的,却也仅此而已。
而那些暗中保护余心乐的侍卫不然,他们均是赵酀登基后,新编的禁卫队,不是先帝时候的花花架子,是跟随赵酀多年,亲眼见过无数阴谋、阳谋与生死的人。
马车突然加快速度时,他们便已觉得不对,也确实已经有人速速回宫汇报。
也几乎是在马车突然加速时,皇宫庄严的宫门口蓦地跑来一名狼狈的年轻男子,他形貌很是不俗,只是不知为何会狼狈如此,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守门的侍卫,立马上前,试图驱赶。
那男子却是抓住侍卫的手臂便道:“我要求见陛下!我要求见陛下!”
侍卫嗤笑:“你当这是菜市场——”
男子打断他的话:“快带我去见陛下!否则余心乐有性命危险!”
侍卫正色,事关余心乐,哪怕仅是一句话,他们谁也不敢怠慢。
赵酀还在长乐殿,因为要见余心乐,他已放大臣们回家休息半天,这些天大家属实都不容易,他也索性留在长乐殿,难得脑袋放空,还在想余心乐到底为何要来宫里。
正想着,有侍卫匆匆进来,这是守在桂花胡同的人。
赵酀刚抬眼,侍卫便有些瑟缩地递来张纸,低声道:“陛下,是西园送到桂花胡同的……”
赵酀接到手中,展开就看。
结果是斗大的“狗男人,恩断义绝”。
赵酀:“……”
侍卫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听到西园将这张纸塞进门缝时,很是骂过几声“狗男人”,他此时已经跪下来,生怕陛下要发火。
赵酀没有发火,仅看这字,他便知道,余心乐喝了酒。
他立即起身,看来今日必须要见到余心乐,不论什么事情,也必须今日解决。
再者余心乐喝了酒,还醉了,他不放心。
也是巧,他已经快要到宫门,遇到来报信的侍卫,听侍卫描述,他眉头微挑,吩咐道:“将他带到东华门,朕的马车在那处。”
“是!”
赵酀从东华门出来,上车看到的便是形容枯槁、狼狈不已的林昶。
听到动静,林昶迅速回身,不等赵酀开口,他已经道:“我中了迷药,刚醒,醒来得知,我的小厮去找钱宸,以我生病为由,哄骗钱宸跟他走,他们想将钱宸骗到深山据点杀死。余心乐跟钱宸在一起,如今也都上了马车!他们的迷药,用的是前朝的宫廷方子,没人能逃过!”
赵酀初时面色平平,听到余心乐的名字与后来的话,面色也是陡变。
林昶更是急道:“那日你跟在余心乐身后来见我,他们看到你的相貌!你与颜太后、颜大爷都很像,他们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余心乐性命有危!”
赵酀只是问:“详细地点。”
林昶也立即报出个山里的位置,赵酀推开赶车的侍卫,自己坐到车前,几鞭子甩下去,林昶的身体剧烈摇晃,在车中更是横冲直撞,马车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出了城门,赵酀更是停下马车,从裤腿抽出匕首,切断缰绳,翻身上了其中一匹马,也不管林昶,甩鞭子就朝着余心乐被带走的方向飞驰而去。
林昶自小便被人喂了禁药,不能习武,是真正的书生身体,方才马车行得那样快,他已经颠得脸色惨白,再者,迷药的药性还在,他很多次都差点吐出来,但他还是撑着爬起来,也上了匹马,跟着往赵酀离开的方向跑。
赵酀行到一半,便遇到那些想要回来禀报的侍卫。
话也不多说,赵酀的速度更快,一群人直接朝着那处据点而去。
当窗外的院落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光线也越来越暗,偏偏前方的马车速度却还能更快,刘小武也终于醒过神。
他到底有身好功夫在,他推开门,跳到马背上,高声喊道:“少爷!少爷,您可还好?!少爷?!”
没有听到余心乐的任何回应,刘小武二话不说,加快他这辆马车的车速,两辆车接近时,他直接一跃而起,跳到前辆马车上。
车夫朝他阴阴一笑,竟是不管不顾,将车赶得更快,刘小武心里一突。
“少爷!!”刘小武扑进车中,却看那林昶的小厮,手中拿着已然昏迷的余心乐,一把匕首横在脖颈上,朝他冷笑:“你们少爷可在我手上呢!”
刘小武不敢再动,咬牙怒道:“林昶那个狗男人,不得好死,我们少爷、钱少爷与他相识多年,他竟要下此毒手?!”
“哈哈哈哈哈。”小厮太痛快了,他仿佛已经看到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道,“实不相瞒,此事我们公子倒也不知情,谁叫你们少爷蠢呢,你也蠢,你们都是蠢货,蠢货就该死!!”
刘小武的脑袋根本想不出其中弯弯绕绕,他也不想,只是问:“一句话!如何才肯放过我们少爷与钱少爷?你要钱,还是前程?!说来就是!”
“嗬,我要的,你给不了!!”
“我若给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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