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同学叫简澄去打球,江衡之去聚餐了,赵锦强去给学姐做苦力,王子高和胡沁约会,简澄一个人无所事事,干脆就去篮球场上打球了。打完球,简澄带着满身汗意回到宿舍里,看到江衡之已经回来了,坐在椅子上发呆。最近虽然降温了,但是在球场上跑动了两个多小时,简澄还是感觉身上出了一些薄汗,回到宿舍就张罗着去卫生间洗澡。简澄洗完澡,便踩着一双拖鞋把脏衣服送到洗衣房去,然后又穿着宽松的外衣回到宿舍,拉开推拉门,蹲在卫生间里手洗内裤和袜子。虽然一般男生不太讲究,内裤袜子经常都扔到洗衣机里一起洗,不过简澄做不出来这种事。他先蹲在卫生间里洗内裤,洗内裤的时候却注意到一道盯着他的目光,简澄蹙了下眉,其实自从他回来的时候,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时候,江衡之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盯着他。只是现在,这个人居然站在了卫生间门外,斜靠着墙面,盯着他。简澄拧干内裤,拿了个晾衣架,晾好后走向阳台,江衡之的身体随着简澄转动,眼神更是一直凝在他脸上。简澄木着脸,权当不知道,洗完内裤后又蹲在卫生间里洗袜子。江衡之看着他,简澄的紫发洗过好几次了,颜色饱和度变得很低,他垂着眸,眼睫显得非常纤长,江衡之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几下,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由于忙忙碌碌了几个小时,简澄唇色殷红,带着一股诱人犯罪的吸引力,江衡之嗓间的吞咽声忽然变得有些明显。草!简澄有些绷不住了,那道目光火辣辣的,和要吃人一样。他抬头瞪向江衡之,然而他还没开口,江衡之眼神漆黑,声音很哑道:“简澄,我今晚喝了点酒。”江衡之这样说,简澄发现江衡之和平时些许不同的样子,比如,眼睛很红,双颊也有些醉人的驼红。“不舒服?”简澄蹙着眉拧干袜子,口气硬邦邦地道,“那你去床上躺着呗。”简澄走到阳台上,拿起晾衣架把袜子戳上去,江衡之干哑的声音这时在简澄的耳畔响起,他盯着简澄的嘴唇道,“简澄,我现在很想亲你。”草!要不是衣架已经被简澄戳到了晾衣杆上,简澄笃定它已经掉在了地砖上,他转过头,刚好看见江衡之的眼神渴望地望着自己的嘴唇。
忽然之间,阳台上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似乎有了粘腻的氛围感,简澄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只能看着江衡之缓慢地逼近自己,简澄心跳顿时如擂鼓一般,在他胸腔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只是当江衡之带着淡淡酒意的呼吸喷洒在简澄脸颊上时,他闭了闭眼,拉开距离,哑声道:“抱歉,我会克制住我自己的。”江衡之舔了舔自己的干涩的唇瓣,目光依依不舍地在简澄的脸上流连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绅士的,收敛的,克制地转身,回到了宿舍内。简澄浑身僵硬地站在阳台上,微凉的夜风吹在他的身上,但是也没有吹走他身上的燥热,他感受到自心脏往外涌的热度,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江衡之。你特么克制,你最好给老子克制住一辈子。简澄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回到宿舍内,紧闭的推开门哗啦一声被人拉开,简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贴了白瓷砖的墙面上,初冬的晚上,简澄应该是会觉得冷的,但是热意源源不断地从身前的少年身上传过来,猛然间,简澄只感觉到了一股热。江衡之只说了一句,“抱歉,忍不住了。”温热触感从简澄的唇瓣上传来,只要一刹那,简澄的脑子就烧成了浆糊,四肢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人,只能呆呆地感受唇间的触感。江衡之试探性地亲了一小会,没有感受到简澄的抗拒,他生疏但是没有留太多拒绝余地地撬开了简澄的唇齿,搜刮着他唇舌间令人无比心颤的滋味。简澄不仅仅脑子烧成了浆糊,他整个人都腾地烧了起来,他想要用手推开一点面前失控的少年,但是无能地废了半天力,他被人压住的胳膊没能抬起半分。他只能被人桎梏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毫不客气地被索取,暧昧的水声回荡在初冬的凉夜里,简澄的身体越来越软,要不是江衡之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腰,他肯定已经从墙面上滑下去了。直到简澄觉得呼吸不过来了,眼前的少年终于大发慈悲,呼吸粗重地松开了一点身前的少年,他双眸渴望地盯着少年被亲到殷红,湿润粘腻的唇瓣,鼻间的呼吸声越来越烫,喉结更是剧烈地上下滚动,他忍不住,再次凑近了眼前双眼带着水雾的少年。然而就在两人的唇瓣贴上去的那一瞬,简澄忽然听见了宿舍外面的开门声,以及赵锦强大着嗓门和王子高说话的声音,简澄理智瞬间回笼,更顾不得去感受那种全身都酥麻的快感,猛地一下推开了江衡之。“怎么灯开着,宿舍里没人啊。”赵锦强疑惑地在宿舍内看了一圈,没看见江衡之和简澄。“可能出去不久,没关灯?”王子高随意猜测,同时拉开了阳台和宿舍内的玻璃推拉门,门一拉开,王子高就愣了一下,“澄儿,衡儿,你俩干嘛藏在这儿?叫你俩,你俩都不出声。”简澄嗖地一下转身,双腿还是软的,脑袋的热度一直蔓延到脚指甲,他拧干水龙头,冰凉的水住落在他的手上,简澄用冷水洗了把脸,干巴巴地回道:“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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