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我,我就让你起来。”“行行行”躺在地上久了羽绒服都快湿了,程玉书可不想这时候生病感冒,又料想路鸣野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索性点点头,“我答应你总行了吧?快起来,等会儿该感冒了。”路鸣野轻笑一声,觉得不过瘾,凑上去在他唇上又吻了吻。程玉书顿了顿,挺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来口说他说话不算数时,路鸣野放开了他,拉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程玉书拍掉残留在衣服上的雪:“说吧,你有什么新年愿望?”“跟我走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带着他在路边随手打了辆车,直奔商场而去。当路鸣野牵着他站在一家珠宝专柜店门前时,程玉书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所说的要给他买戒指不是在开玩笑。程玉书站在店门前有些犹豫,问他:“你这是打算求婚?”路鸣野眼神犀利,一副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不然呢?你不愿意在身上留下印记,也不愿意刻上我的专属标记,那我就只好给你套个环告诉其他所有觊觎你的人,你程玉书有主了。”以为他还惦记吃醋那事呢,程玉书下意识辩驳:“我都说了人家就我一普通学生。”“我不管,反正咱两迟早得求婚、订婚、结婚,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区别。”“你不觉得这样很草率吗?人家求婚都是……”“咱两大男人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差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只要你愿意你同意,那就行了,再说,你要真喜欢那些惊喜那些隆重的仪式感,等我腿好了,拿了世界冠军,我再一样一样全补给你,行不行?”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这样做挺草率的,但我就是怕你跑了,所以我得先把你给套牢了,省得别人惦记。”程玉书倒是不在意那些东西,只是没想到路鸣野会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景下决定和他求婚,让他有点始料未及,但同时,又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涌上心头。路鸣野的戒指是提前特别定制好的,虽然没有鸽子蛋那么大,但也别有一番特色,奢华而不失内涵,是程玉书喜欢的风格。“你说这算是我娶你,还是你娶我?”程玉书戴上戒指,笑着问他。路鸣野握着他的手,低头在银白色的戒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准备的戒指,我求的婚,那当然是我娶你了。”“这可不对,明明是你上赶着要和我结婚,应该是我娶你才对。”“我,路鸣野,堂堂世界冠军,是我娶。”“那我还漆器传承人呢,没我的视频你比赛都紧张,是我娶。”听他这么说,路鸣野换了副口吻:“怎么?你嫁给我很吃亏?很掉价?”程玉书才不听他忽悠,轻易掉进圈套,反问他:“那你嫁给我就有失身份咯?”
争不过,路鸣野只好死撑着耍赖皮:“你刚还说满足我新年愿望呢?”程玉书转了转戒指,认真思索了一下,提议:“要不这样吧,我两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承认是你娶,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得承认是我娶。”这样倒是公平,路鸣野眉毛往上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三年,咱两打赌三年后谁能更先实现梦想,谁就赢,行不行?”以免对方临时变卦,路鸣野追问:“具体呢?”“如果三年后,你先登上冬奥会重新拿下金牌,夺得冠军,那就是你赢,而如果三年后是我先把中国漆器传扬出去,登上央视,那就是我赢。”拿奖牌夺冠军,这对路鸣野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没理由不答应。听见他答应,程玉书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他的本意本就是希望他振作起来,努力调养身体,慢慢重回巅峰,只不过现下随意找了个借口罢了。-------------------- 结局有了和程玉书的约定,路鸣野从那以后做康复训练异常认真、异常小心,生怕哪天一觉醒来身体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平白耽误恢复进度,让他三年后不能如愿以偿地登上冬奥会的舞台。但好在,他的人生没什么意外。来年四月,初夏随着轻柔的微风吹散了所有煎熬的等待,路鸣野,回国了。当天,他刚拿到行李走出机场大门,便被各路记者和粉丝给堵在了门口,快门声、提问声、惊呼声以及各种问候祝好的声音此起彼伏。他抬头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在马路对面找到程玉书的身影,而后,他随口搪塞掉记者提出来的犀利问题,推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眼底隐隐带着些小得意,一脸满足地直奔程玉书而去。一个星期前程玉书就得到了消息,今天特地和学校请了半天假,一大早地便来机场接他。“还是国内的空气闻着舒服”路鸣野上了车,捧着程玉书的脸热情地来了个法式深吻,“人也舒服。”程玉书红着脸推开他,启动车子,准备回家:“也不怕他们拍你。”路鸣野回味似地舔了舔唇,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戒指,心情无比畅快:“怕什么?我亲我老婆,理所应当。”“……谁是你老婆?”程玉书心里高兴,浅笑着瞥他一眼,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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