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的顾虑并无道理,李振严侧头看着路鸣野,压低声音问他他的训练时间。“白天你们这要教孩子,所以我想晚上来,当然,晚上消耗的电费以及其他的费用,我都可以自己出。”李振严转达了他的意思,负责人听了后笑了笑,倒是没那么在意费用问题,只是说让他好好训练,下次比赛得了金牌记得为基地宣传宣传就行。训练基地的事情敲定下来,悬在路鸣野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也尘埃落定。他看李振严办公桌上堆了一层又一层的公务,又想着自己今天没带冰鞋,索性起身和李振严好好道了几句谢,客套一番,而后推开门走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转变成了倾泻而下的大雨。路鸣野站在训练基地门口,听着来往过路人的声音,下意识地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压低了头上的帽子。旁边的女孩儿从包里摸索出一把伞来递给他,接着挽起旁边朋友的手,笑着提醒他:“叔叔,雨天路滑,注意安全。”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谓,路鸣野拿着伞怔了怔,开口想要纠正她,却才刚说了一个“我……”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没事,你不用客气,这伞你也不用还我,我本来就想换新的了。”她话音刚落,旁边的朋友便撑开伞扯了扯她的袖子,声音怯生生的,“今天雨这么大,我们还去东街喝果茶吗?”那女孩躲进伞里,脑袋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爽朗地笑道:“去啊,我今天好不容易才从我妈那里拿到一百块钱,说好了要请你的,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两女孩的交谈声逐渐被雨声掩盖,路鸣野听不真切,拿着伞杵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些相似的画面,耳朵里充斥着陌生男孩的声音,他脑袋有些发疼,心口发闷,身体里像是藏着什么无法宣泄的情绪。身体不太舒服,路鸣野回家快速洗了个澡,简单煮了份面,随后上床准备休息。却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家里有人开门的声音,他睁眼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知道是宋辞回来了,安心地翻了翻身,准备再次入睡。结果刚闭眼,就听见宋辞走过来,抬手敲了敲门,问他睡没睡,她有事想和他说。没办法,路鸣野只好起床摇摇昏昏欲睡的脑袋,下床给她开门。路鸣野有气无力地问她:“干嘛?想说什么?”注意到他的状态,宋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了?”路鸣野推开她的手,身体倚着门框,“刚被你吵醒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宋辞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笑,挑眉问道:“想不想吃瓜?大瓜。”“你买西瓜了?”宋辞白他一眼,解释:“什么西瓜?八卦。”
“没兴趣。”路鸣野往后退了一步,作势要关门。宋辞眼疾手快地按住门,乐呵呵道:“真没兴趣?是关于你朋友程玉书的你也没兴趣?”闻言,路鸣野收了力,双手抱胸,朝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快点说。察觉到他明显来了兴致,宋辞反倒闭嘴往客厅去了。事关程玉书,路鸣野被勾起了满满的好奇心,跟在她身后一起到了客厅。宋辞坐在沙发上瞟他一眼,自顾自地捏捏嗓子,捏捏肩,“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渴,还有些累。”又是这副样子,路鸣野哪能不明白,快速给她倒了杯温水,接着单腿跪在沙发上给她按了按,催她:“快说。”“说什么?你不是不感兴趣吗?”宋辞故意拿乔。她回来这么着急找他,本就是想和他分享,现在又故意为难他不说,路鸣野猛地加大力度,随即欲情故纵地起身准备回房间,毫不在乎地说:“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哎哎哎……”宋辞拉住他,神秘兮兮地说:“你还记不记得程玉书走那天说,他这几天和什么明哥商量好了,他要去那什么明哥那儿住?”说起这个路鸣野就生气,要不是宋辞,程玉书至于去别人店里住吗?“你知道吗?他骗你的,根本就不是!”路鸣野纳闷地看着她:“什么不是?”“他根本就没去什么明哥家。”说到这,宋辞弯腰去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刚才从你外婆那离开,看到他旅馆灯亮着,想着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我刚走过去,他就关上灯拉了门了。”“然后我就想着既然他忙完了,是不是也该饿了,我来你这住让他不方便,我应该去请他吃顿饭谢谢他同意让我在这住”宋辞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当时的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路鸣野心里着急,“你说啊。”“他进药店了买了几盒药,然后跑去网吧了。”听到她的话,路鸣野神色一顿,心里发凉:“他买的什么药?为什么大半夜要去网吧?”宋辞越说越兴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和他面对面,说道:“我也好奇啊,就跟着走了过去,但我没想到我和一男的在门口撞上了,我怕引起程玉书的注意,这时候被发现了不好解释,就低头走了。”路鸣野耸肩疑惑:“所以呢?”“你没明白?”宋辞无语地拍拍他,耐心解释:“他和你说他去明哥家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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