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英的另一半脑门,也终于秃了。整个脑门都光秃秃,滑溜溜,连一根多余的毛都没有,堪称是无毛之地,寸草不生。擂台下众人嘴巴不由长大,眼睛瞪圆,目瞪口呆望着擂台上方脑门全秃了的宋阳英。“……”林茶茶。“……”容霜。“……”唐盛雪。崔炎眼角弯弯,有趣。谢星芒若有所思,师妹讨厌光头。擂台上。宋阳英看着满地飘落的乌黑发丝,感受着脑门上传来的冷意,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僵硬。许久之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前方表情冰冷的秦楼月,“啊啊啊啊,秦楼月!”“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 兄弟对决林茶茶看着擂台上脑门光溜溜全秃的宋阳英,忍不住伸手捂住嘴,以防自己笑出声来,秦楼月真是太坏了!不愧是将来会堕魔的狠人,搞人心态有一手的。她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秦楼月吧?林茶茶不由在心下回想了一遍,嗯,没有!安心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擂台上,顶着个光溜溜全秃头的宋阳英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前方秦楼月,“ 我一定要杀了你!”秦楼月无惧他的仇恨威胁,提着剑朝着他走去,每走出一步,擂台的地面上便会蔓延开霜白的枝桠,他身上冰冷的剑气使得剑身上凝结出了小小的冰霜,如一朵朵盛开在苦寒之地的霜花,“你的脑袋现在再无遮掩物,下一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了!”“你敢!”宋阳英双目通红瞪着他,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扭曲狰狞。“你看我敢不敢。”秦楼月黑沉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盯着他,“你大可以试一试。”“……”宋阳英浑身不由瑟缩了一下,“疯子,秦楼月,你就是个疯子!”他盯着他哈哈哈大笑,“就算你赢了我又怎样,你这种人,没有人会爱你,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你就是个……”“铮——”一道清脆的剑鸣,宋阳英光滑的脑门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不断顺着额头往下滴落,“啊啊啊啊!”宋阳英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你可以继续说,但这将会成为你的遗言。”秦楼月目光冷冷盯着他。此后,宋阳英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双目赤红恶狠狠盯着前方秦楼月,然后转身便想离去。“站住!”秦楼月叫住了他,“想逃吗?”“秦楼月你不要逼人太甚!”宋阳英转过头,目光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说道。“你输了,现在该是履行赌约的时候。”秦楼月对着他淡淡说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这也算是逼人太甚吗?”“……”宋阳英的脸一下就铁青,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他站在擂台上,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幸灾乐祸、嘲讽、看好戏的目光,只觉得仿佛浑身被扒光,让他瞬间感到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疼,又羞又怒。“你,你放过我这次。”他对着前方秦楼月求饶说道,“之前是我口不择言,混账得罪了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放过你?”秦楼月嘲讽道,“我凭什么放过你,就凭你屡次三番出言羞辱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应下的赌约,现在该你来兑现,还是说你想反悔?”宋阳英张了张嘴,他一脸惨白难看神色,望着前方秦楼月,反悔吗?他倒是想,可他不敢。他和秦楼月的赌约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蜀山剑派,若是现在再来反悔,那他只怕是丢人丢到整个蜀山剑派,撕毁承诺不重信的耻辱也将永远钉在他身上。该死!早知道,就不听秦乐游的挑唆,将此事传遍整个蜀山剑派!宋阳英心下暗恨,连带引起此番事端的罪魁祸首秦乐游也一并恨上了,他看着前方秦楼月动了动嘴唇,想要下跪,但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僵硬地笔直地站在那里,怎么也跪不下去。“跪啊,你跪下去啊!”宋阳英急的满头大汗,忍不住伸手捶打自己的双腿,“扑咚!”一声,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宋阳英跪下了,跪在了秦楼月面前。“咚!”“咚!”“咚!”“爹,儿子错了。”他满脸屈辱地给秦楼月磕了三个响头,磕的满脑门血,嘴里含着血说出这句话,说完他便当场昏厥了过去,最后是被人抬下去的。大概是气急攻心,悲愤交加之下,气晕厥了。此刻满场寂静,所有人目光盯着擂台上方,无人开口说话。有人皱眉,觉得秦楼月行事太过咄咄逼人,有人面露赞赏觉得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实在令人痛快。看台上的秦真剑尊冷哼了声,“秦楼月这小子,年轻张狂,行事偏激,不留余地,将来必会栽在这上面。”
“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不错。”一旁的广成剑尊看着擂台上的秦楼月,面露赞许,“吾辈剑修便该是如此,有仇当场就报。”广成剑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暴脾气。听他言语间多有对秦楼月的赞赏,秦真剑尊不由皱了皱眉,目光盯着擂台上的秦楼月。而此刻。擂台上的秦楼月抬起头,朝着下方人群中的林茶茶看去,对着她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就像是从遥远的东方出来的带着春的气息的暖风,吹散了北地的料峭寒冷。林茶茶看着他,同样回了个明媚灿烂的笑容。两人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嘀咕,“秦楼月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像个暖男。”但他的剑道却冰冷彻骨,能将人冻结在寒冷的北方极地。“真是怪哉!”在这之后,又有数人上台挑战秦楼月,但都铩羽而归。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秦楼月一路斩杀数将,气势高昂,不露丝毫颓态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