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行说的几份礼物,是什么意思啊?”周齐斯说:“从你四岁那年,君姨每年都会给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后来去了国外养病,每年还是会照例寄礼物回来,何姨全都收进房里。”温年有些微怔。周齐斯抬眼:“要去看看么?”“可以吗?”温年有些犹豫,林雅君没有跟她提过只字片语,可能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应该要跟妈说声吧。”“钥匙在我这。”周齐斯瞥向她,“君姨也是乐意给你看的。”温年很轻地应了声。跟着周齐斯上楼,先去取了钥匙,去的房间在顶楼的尽头。进门后,周齐斯没有开明亮的顶灯,而是开了盏星空夜灯。星星点点的星空灯光落下,染上朦胧温柔的一层光雾。整整二十份礼物,静静陈列在房间里。拼成华丽城堡的积木,一整套色彩明媚的画笔,白色莹透的玉镯,华贵小巧的钻石皇冠,价值不菲的油画,白色漂亮的钢琴,放进森林小屋里的银色钥匙……温年静静看着眼前的礼物。在她很小的时候,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她很少想过她的亲生父母,比起自己被弃养的可能性,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是走丢了。而现在,亲生母亲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跨越过去的很多年,在这一刻来到了眼前。能明显感受到妈妈的用心。身侧传来低沉嗓音:“温老师,你是要哭了么?”温年半垂下目光,微吸鼻子:“你这回说的是温老师了,不许耍赖……”周齐斯唇角微扯:“这会还记得这个。”温年本来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一说话,鼻尖的那股涩意,反而像是开闸了般,迅速酸涌上眼眶。所幸房间里灯光昏暗,不会放大她突如其来的感性情绪。“欠一个要求。”温年微微抬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瞥着眼前的男人。周齐斯瞥着她:“需要肩膀靠么?”温年轻轻摇了摇头,难得孩子气地说:“我才不要这样浪费一个要求。”周齐斯口吻无奈:“温老师。”今晚的第二声“温老师”,是让步她的第二个要求。温年只是稍稍倾身,就被男人拥进怀里。宽大灼热的掌背落在后背,带来难以忽视的安定感。“爱哭鬼。”随着无奈嗓音的落下,后背处传来轻拍,就像是在温柔哄着小朋友。“我以前不这么爱哭的。”温年侧脸蹭着男人肩膀,瓮声瓮气地说,“可在你面前,好像总是会这样丢脸。”周齐斯懒懒开嗓:“也就是被我撞着哭三回而已。”温年听出男人话语里打趣意味,尾音裹着明显的鼻音,有些幼稚地反击:“这也是今晚的第三回 温老师了。”“你现在欠我两个要求了。”修长指骨落在白皙侧脸,周齐斯将她微乱的浅色发丝,轻撩到耳后,嗓音几分懒怠:“不过是两个要求。”“先当寿星一晚的专属人形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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