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刷爆我的副卡么。”周齐斯嗓音懒怠,“担心温老师下手前心软,提前稍稍打个样。”脑海里冒过那些琳琅满目,温年原本以为副卡的事,只是一句玩笑话,心想这可不是稍稍:“……有些太多了。”“那就慢慢用。”周齐斯不甚在意地开口:“想买什么就买,只是一张副卡而已,周太太倒不必心软。”用完晚饭,周齐斯有些忙,一直在书房参加跨国会议。晚些时候,温年写了会教案,就顺势坐在毛毯上,陪三只小动物玩了会。一玩就忘了时间,好不容易把三只小动物哄进睡床里,看了眼时间,竟然快十二点了,连忙去浴室洗漱。等温年回到主卧时,才发现周齐斯已经在房间里了,一身深色家居衣,深邃侧脸,被浅色壁灯笼上层朦胧光晕。温年从另一边上床,下意识抱住放在床头的努努玩偶。身侧传来懒怠嗓音:“温老师,你是打算半夜掉到床下么?”温年闻言看了眼,中间隔出的距离,完全可以再睡下两个成年人,于是往里挪了点。总算没有再贴着床沿。温年半垂眼眸,口吻认真地说:“齐斯,昨天路上说梦话的事,应该只是例外,我上大学时,室友说我睡觉几乎没有声,也没有磨牙、梦游、说梦话、打呼噜的坏习惯。”“知道了。”随着身侧的一道低沉嗓音,壁灯被关掉。温年稍稍抬眼,一片昏暗中,隐约可见隆起的轮廓。“温老师,还不睡,不是说明天有早读么?”“嗯。”温年躺进薄被里,鼻尖掠过清冽的木质气息,是她在男人身上最熟悉的味道。一开始想的一些顾虑,就这样被心里上涌的安定感,渐渐冲散,睡意在夜色中悄然酝酿。……周齐斯一向是浅眠,所以当胸口贴近一团温热时,很快就醒来。四月夜里还有点转凉,怀里姑娘长得温温柔柔的,身上体温却比常人要低上一些,像是抚着盈润白玉。周齐斯缓缓睁开眼眸,嗓音带了几分低哑:“温老师。”传来声无意识的呢喃:“嗯……”她像是怕冷般,反倒更紧蜷进他的怀里,紧贴的柔软触感,散发着好闻馨香。白皙侧脸轻轻蹭了蹭,有些睡乱的浅色发丝,刮过侧颈,窜来一阵难耐的酥痒感。…… 合意听到这话, 纤细手指下意识攥紧被角,温年知道自己比一般人怕冷,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之前她都会放一堆玩偶在床上, 围着她整整一圈,跟众星捧月一样, 可跟周齐斯同居,她把带来的其他玩偶都放进壁橱里,只在床上留下一只半米高的努努。温年轻声解释:“我晚上习惯抱着玩偶睡。”视线往旁边探去, 床上很干净, 两只枕头一褥床被,半边凌乱, 枕头边都被蹭卷起, 另外半边完好如初,像是根本没睡过一样。而昨晚被她抱在怀里的努努玩偶,却看不到一丝踪影。身边传来懒怠嗓音:“温老师的那只玩偶, 早上发现掉在床下,跟地板睡了一晚上。”
温年缓缓睁大了眼睛,刚想起身。又听到周齐斯开口道:“已经送去洗了。”温年有些犹豫地说:“应该不能直接机洗……”“用洗衣袋装了起来, 轻柔模式。”周齐斯薄唇轻启, “温老师,还有什么问题么?”“没有。”温年放下心, 轻轻摇了摇头, 瞥过男人小臂搭的衣物, “齐斯, 你是要换衣服吗?”察觉到男人瞥来的目光, 温年觉得自己简直是多此一问,微微瞥开目光, 稍稍起身:“我先去洗漱。”只是刚起身,身侧又传来那道低沉嗓音:“温老师,拖鞋在这边。”温年身形顿住,微咬下唇,默默挪了回来,从周齐斯这边下来:“我记得我昨晚,是在那边睡下的。”周齐斯不咸不淡地开口:“担心温老师早上找不到鞋,就拿到这边了。”听起来很贴心,大早上又是帮她洗玩偶,又是帮她放拖鞋,温年轻声说了句谢谢,轻声问:“昨晚有没有压着你啊?”“倒没有压着。”周齐斯唇角微牵,“温老师也就是一边嘟囔着冷,一边一直往我怀里蹭而已。”“像只树袋熊上身的小猫。”温年眼睫微颤,大致想象了昨晚那场景,周齐斯没有把她丢下床,只能说是涵养占了上风。往旁边挪了小半步。“温老师,浴室在那边。”温年顿住脚步,顺着男人目光瞥去,才发现她走反了方向。直到走进浴室,温年站在全身镜前。明明男人刚刚洗完澡,浴室里却几乎没什么热气,看来洗的是冷水……镜面映出的年轻姑娘,刚刚睡醒,浅色发丝乱蓬蓬的,半边睡衣睡得有些歪,露出小片白皙的圆润肩头,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还在不自觉咬着下唇。明显是很羞赧的模样。洗漱完,等温年回到房间,男人已经离开房间。温年从衣柜拿出小香风套装,换好后,又从首饰匣里取了副珍珠耳环,圆润饱满,衬得脸颊愈加白皙透亮,整个人散发知性温柔的气质。到了一楼客厅,透亮落地窗透出清晨阳光,落在雕塑海豚喷泉,半浮着水汽,划过一抹彩虹弧度。窗前餐桌铺着素色餐布,细颈洒蓝瓷瓶里,唯独放了一枝白玉兰,洁白如玉,盛着初晨微光。旁边整齐放着两副餐具,黄油吐司,煎到泛着金边的荷包蛋,很简单的早餐。男人随意坐在一边,一身鸦色西装,勾勒修长立挺身形,顶端纽扣没扣,露出凸起喉结,以及小片冷白锁骨,整个人散发松散、矜贵的气质。小柴犬发出嗷嗷声响。周齐斯听到动静,朝她瞥来。初晨微光,在半空浮着朦胧光雾,松松掠过这双深邃优越眉眼,好似最惊绝不过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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