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半个主家做招呼,四皇子等众位小辈们也不再拘束,都齐齐伸筷子向这美丽的飞燕,只一个回合,这燕子就秃了。前面几桌也上了大厨房那边做好的“飞燕迎春”,味道是不是跟徒四做出来的一样他们不知道,但他们想要拍卖这道菜品使自己独有的心思却是越发强烈了。荆氏和曾氏固然心动于前面四件拍品,但相比于最后这件神乎其技的拍品,前面那四件就微不足道了,尤其是这糖醋汁,光闻着他就唾液大发,恨不能多吃两碗饭安慰一下咕咕叫的肚皮。荆氏家主和曾氏家主与其他家主一样,一千两千的慢慢往上加价,但似乎是嫌太过啰嗦了,一个声音道:“老夫出价三万两白银。”场内顿时一静,众人都探头去瞧这位大手笔喊价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夏川萂光听这声音就笑了,她安排的托儿开始带节奏烘托气氛了。荆氏和曾氏家主对视一眼,心下都犹豫要不要再加价,毕竟,三万两实在是有些太多了。不是他们拿不出来,是太多了,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期了。乔彦玉喊道:“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七皇子上蹿下跳欢快道:“三万两,三万两,还有没有加的,三万两白银,今日这道绝美的‘飞燕迎春’就归这位”“三万五千两!”荆氏家主到底狠下心,又加了五千两。曾氏家主看了眼荆氏家主,喊道:“三万七千两。”呵,在淮北,他曾氏什么时候被荆氏压下去过?刚才喊价的那个家主有些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咬牙喊道:“三万八千两。”荆氏家主冷哼一声,喊道:“四万两。”场内一下子到处都是抽气声,四万两,佛祖菩萨天老爷,这年头银子竟都不是银子了不成?用四万两买一道菜,这人不是失心疯了吧?曾氏家主也小声说荆氏家主:“我说兄弟,悠着点,荆氏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钱吗?”
荆氏家主皮笑肉不笑道:“我荆氏一定能拿的出,就是不知道曾氏是不是徒有虚表了。”曾氏家主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再继续喊价。乔彦玉:“四万两三次。这道‘飞燕报春’以及系列方子被淮北荆氏家主拍得,恭喜荆家主。”侍女小心将折子折起,放在红绸布做底的红漆托盘中,站在了上台来的荆氏家主之后。荆氏家主笑眯眯对着台下众人团团作了一个揖,道:“诸君,鄙人荆氏,出身淮水之滨,祖上曾祖家祖家父鄙人鄙人之妻祖鄙人之”曾氏家主脸色铁青的听台上的荆氏家主嘚啵嘚啵的从荆氏祖上是如何发家的说到妻子祖上是如何发家的,听荆氏家主说他们荆氏子弟是如何发奋读书,为乡里造福,为朋友尽义,为陛下尽忠荆氏家主是说给他们这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听的吗?不,他是说给在做的皇子公主们听的。好一个奸诈非常的荆家主,曾氏家主悔之晚矣!夏川萂兴味非常的听荆氏家主在上头自吹自擂,给端敏长公主斟了一杯葡萄酒解腻,央求道:“殿下,等会您说两句呗?”鼓励鼓励嘛,人家在上头表演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这桌的贵人们说两句,给他们长长脸?三皇子和四皇子估计是很想说的,毕竟这可是豪掷四万金的大豪族,她就不信这两位年长的皇子不眼馋,但夏川萂不想让他们在她这里出头,那么就只能辈分压他们一头的端敏长公主出头了。许王妃看了眼夏川萂,又看了眼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丈夫,心下暗叹,道在这几位面前,没有他们家说话的份儿。端敏长公主已经想离席了,这么一下晌,眼看天都黑了,她热闹已经看过了,菜也吃过了,想休息了,要不是为着皇室的脸面,谁会听那老头在上头嘚啵个没完啊?端敏长公主饮了口葡萄酒,颔首应道:“可。不过,他再说下去,我就走了?”夏川萂笑道:“您稍等。”她轻咳一声,声音有些大了,台上的荆氏家主虽然说的唾沫横飞,但注意力可一直在皇室这一桌呢,见到夏川萂笑吟吟的看他,还咳嗽了一声,顿时停下说话的嘴唇,眼睛看着夏川萂示意她有请。夏川萂笑道:“荆家主,长公主殿下有话训诫。”荆氏家主忙躬身弯腰,道:“长公主殿下有礼。”端敏长公主不苟言笑,端庄威严道:“淮北荆氏,名不虚传,望你以后不妄自尊大,亦不妄自菲薄,好好做人,为国培养栋梁之材,不负今日你挣得的名声。”荆氏家主激动大声道:“荆氏谨领长公主殿下训诫。”端敏长公主似乎很满意他的样子,微微露出个笑模样,然后在卫简容的搀扶下起身,前呼后拥的施施然离去。全场起身,躬身恭送端敏长公主殿下离场。等将人送走了,夏川萂回身对所有人笑道:“诸君,今日没有尽兴的不必气馁,明日还会有一场拍卖,菜名叫做:鲤鱼跃龙门。敬请期待。”扔下这么个大雷,她也奉着太夫人离场了。郭继业:他也想跟着离开,但不行。郭继业对着嗡嗡嗡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众人,拱手请道:“诸君,今日难得相聚,请不醉不归,上酒!”身穿绫罗绸缎的侍女捧着酒坛上场,属于酒客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四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时代, 一个人一年所有吃穿花用加起来都用不了一两银子,现在,四万两白银所购买的物资, 足够安顿京都十里之外的那五万灾民了。但仍旧不够, 因为运输是有损耗的, 还有, 救助灾民,不是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了, 等最冷最苦的日子过去,他们是要返乡恢复生产的,恢复生产, 种地需要种子需要农具, 被风雪压塌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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