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天亮的晚了,我寻常都是申时就起,最晚也不会超过申时半。”
申时,也就是凌晨三点钟啊,老天爷,夏川萂觉着自己能五点钟起床就已经是勤奋能比大公鸡了,这个更厉害,三点就起床。是个不能享福的劳碌命,一个字,惨!两个字,真惨!三个字,太惨了!许是夏川萂那同情的眼神着实太过明显了,郭继业心下冷哼,这丫头定是又不知道怎么腹诽我了,就开口邀请道:“我听说你这些年也跟大娘学了些本领,还未领教过,如何,现在比划比划?”夏川萂看了眼他手里那杆漂亮的银枪,心下喜欢,更是跃跃欲试,嘴上却是道:“那你干脆一枪串了我得了,我那点子功夫,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她没有练武天赋,郑娘子着重训练的是她的眼力准头和出手的速度。准头一定要强于速度,否则就是做无用功,一切白搭。要她跟郭继业比,郭继业一手就能秒了她。夏川萂才不自取其辱呢。郭继业就道:“你少糊弄我,我可是见过你出手,从未失手过。”夏川萂:“呸,你就见过那一次,我要是失手了,还能站在这里跟你磕牙?”郭继业说的是在大戈壁夏川萂一把匕首解决两个胡人那次。太夫人原本听他两人嘴话可乐,听到这里就疑惑问道:“什么出手失手?川丫头你又跟谁动手了?”这个“又”字用的好,郭继业眼睛里沁出点点笑意,心道这丫头果然不是花拳绣腿,整日里跟他打马虎眼,现在可是犯到他手里了。他神情倨傲的抬抬下巴要夏川萂看着办。夏川萂忙对太夫人道:“上次在西堡跟人比箭,可巧让他看到了,就赖上我了。”又对郭继业道:“比就比,不过,咱们得换个章程比。”郭继业:“什么章程?说来听听?”夏川萂:“你站那里别动,把你那枪给我,让我戳,要是戳中了,就算我赢了,比不比?”郭继业难以相信竟然会听到这等无赖话,果然活的长了什么样的话都能听得到,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得到,今儿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郭继业憋气道:“你干脆串了我得了,用的着比武这么麻烦?”还不让他动,等她戳,哼,亏她能想的出这种馊主意!夏川萂抬着小下巴刁蛮道:“高手从不讨价还价,你要是真让我戳着了,你就是浪得虚名,是个银样镴枪头!”这话郭继业不爱听,转头就跟太夫人告状:“老祖母,她欺负我,您管不管?”郭继业指着夏川萂要太夫人给他主持公道。夏川萂简直难以置信,站到太夫人面前嚷嚷道:“郭继业,你讲不讲武德啊?!这都能告状的?你小孩子不成?”郭继业将手里银枪耍了个枪花“铮”的一下立在了自己和夏川萂之间,理直气也壮道:“在老祖母面前,我就是个小孩子,你有意见?”这回轮到夏川萂憋气了,郭继业这话也没错啊,她看了眼眼前的银枪,让开身形,噘嘴看着太夫人,等她裁决。太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迟疑道:“那什么,川川啊,你等会手下留情啊”在夏川萂变换的表情下又嘱咐郭继业道,“你本领高强,不要那么小气,就让着她些,啊”说罢,后退两步,坐在了玛瑙和珊瑚抬来的椅子上,看他俩比试。原本想做个委屈表情的夏川萂立马又阳光明媚起来,反观郭继业,想要公道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夏川萂顿时心情更好了。夏川萂蹿到郭继业面前,小人得志道:“哎嘿,快站好了,你是就站这里不动吗?来,快把这宝贝给我”夏川萂去拿他拿银枪,双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枪身就想从他手里给接过来。结果,纹丝不动。用力,再用力,使劲用力夏川萂不干了:“喂!”你故意的是不是?郭继业:“我这枪有点重量,你拿稳了啊?”夏川萂防患于未然,问道:“多重?”郭继业:“十斤是有的。”夏川萂心里有了准备,道:“知道了,松手。”郭继业依言松手,一股不容忽视的重量朝夏川萂袭来,夏川萂忙稳住腰身重心,稳稳拿住了这杆银枪。夏川萂瞪着郭继业:“你说十斤?这得有百斤了吧?”郭继业微笑:“整六十六斤,差不多十斤啊。”夏川萂:“你、你怪不得你打小让我给你算账,感情你也知道你不识数啊啊!”六十六斤和十斤差的很远的好不好?!郭继业抱臂站在原地,挑眉懒懒问道:“你不是要跟我比试吗?还不快点。”夏川萂运气,将这杆超出预估重量的银枪在手上转了个圈,找了找手感,摆了个进攻的姿势,道:“虽然是你先提起的比试,现在又倒打一耙说成是我要比试,但姑奶奶不跟你一般见识,就当是姑奶奶要教训你了你就站那别动啊,看你能不能接住我一枪”话未说完,她就一枪凌厉的冲着郭继业的腹部戳了过去。咳,以夏川萂的身形高度,戳他腹部是最省力的呵呵这一枪看着挺凌厉的,但郭继业早防着她呢,且这一枪在他眼中看来虚浮的很,就是没有防备也碰不到他分毫。郭继业腰身一拧,银枪从他的“腹部”位置凭空穿了过去,紧接着,郭继业一手握住了枪身,反向定住了夏川萂。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