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出来的好孩子?您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夏川萂也笑道:“我也觉着夫人说的都是大实话呢”夏川萂陪着老夫人说笑过一回,看她躺下合眼,仔细听了一下她呼吸的频率,发现并没有异常,才放心的出了卧房。在门外,夏川萂小声叮嘱玛瑙:“玛瑙姐姐,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乍一出来可能不习惯,你夜里要多警醒些,常过去看看有没有发热、盗汗、是不是睡的安稳等症状这会子天才黑就熬不住睡下了,可能半夜睡足了会醒,若是醒来,姐姐务必要去叫我一声,让我来陪她老人家解闷。”玛瑙都答应下来,只是担忧道:“你这忙了一天,夜里再睡不足,明天还怎么赶路?”夏川萂笑道:“明天咱们再待一天,后天赶路,没事的。”玛瑙这才放下心来,跟夏川萂保证道:“你放心吧,伺候老夫人这么多年,我心里有数。”夏川萂捏捏她的手,道:“姐姐辛苦了。”玛瑙横她一眼,嗔道:“忙你的去吧,大忙人!”留下玛瑙看着老夫人休息,夏川萂转出二道门,进了前厅。前厅里,夏川萂一进来,正在国公夫人耳边说悄悄话的夏大娘停了话头,抬眼看她,笑问道:“都嘱咐好了?”夏川萂笑道:“玛瑙姐姐是伺候老夫人的老人了,我也就白嘱咐两句。”
国公夫人拉着夏大娘的手要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夏大娘推辞不敢坐,国公夫人就道:“你如今也算是一个大家里的老太君了,以后在君姑和我的面前,也能有一席之地,这点,你以后要习惯才行,你在外头行走,带的可是川丫头的脸面,在人前可不能漏了怯。”她如今代表的是夏川萂的脸面,这一点夏大娘如何不知道,若是在别人面前,夏大娘的腰杆子挺的比谁都直,但在老主家面前,她这底气可以说毫无底气。夏大娘强笑道:“这可折煞老奴了,在您和老夫人面前,咱们如何敢称太/君呢?”国公夫人不满道:“你不敢,也要敢,这是我的命令,你听还是不听?”夏川萂抿嘴望天偷笑,夏大娘怯怯应道:“是。”国公夫人指指她侧面空着的座位,道:“坐。”夏大娘就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心下不是不忐忑的,她在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面前站了一辈子了,现在让她坐下,她能适应才怪呢。 让夏大娘坐下, 见室内只有夏大娘和夏川萂以及夏川萂带来的侍女芳儿三个,国公夫人便一脸忧心忡忡的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夏大娘道:“就是不确定, 怕是真的, 这才来禀告给主母, 我怕耽搁了, 就先告诉了孙姑姑,孙姑姑已经去看了, ”又问夏川萂:“动静闹的有点大,你也知道了吧?”夏川萂一听就知道夏大娘是在说郭霞的事,按之前夏川萂想的, 是让郭守礼去处理郭霞的事, 不让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知道的,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国公夫人, 有些拿不住事,她怕国公夫人出于私心,将郭霞的事弄的复杂起来,惹她自己一身骚。但夏大娘显然不这么想,她悄悄的告诉了国公夫人。夏川萂也明白夏大娘的顾虑,郭霞毕竟是女孩子, 她的事,是一定要让国公府的主母知道的,这属于这个时代的默认规则, 夏大娘就是遵循这个默认规则行事, 才没有事先跟夏川萂通气的吧?就跟她没有明确说出来她不信任国公夫人一样。夏川萂选择相信夏大娘。虽然说了,但说话是有技巧的, 听夏大娘说话的逻辑,夏大娘将事情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而夏川萂,只是听说而以,变成了不知情。夏川萂也顺着话音道:“是拙公子去找我,说霞小娘子被婆子磋磨了,我这才知道原本在普渡寺的霞小娘子居然混到了车马队伍里跟着一起来到了平庄,但我是将信将疑的,恰好二郎君来找我说事,咱们就一起去到地方看了一下,嗯”夏川萂面上露出犹疑之色,夏大娘催促道:“你‘嗯’什么?你既亲眼看到了,还不快说?”夏川萂苦恼的挠了挠额头胎发,道:“那小娘子一身粗布麻衣十分寒碜,神情态度也畏畏缩缩的,更加之一脸的青红黄黑烂疮疙瘩,实在分辨不出容貌要说是府上霞小娘子,我无从分辨。因为当时二郎君和孙姑姑都在,她们定是能认得霞小娘子什么样的,因为这也算是府上家事了,我不好擅自处理,更加不好多说什么,就只是处理了一下我自个儿的家务事,就离开了。”国公夫人听了这话也将信将疑的,夏大娘就道:“主母且再等等,等孙姑姑回来了,到底是不是,一问便知。”又对夏川萂道:“你一天跑来跑去的也辛苦了,快自个儿休息去吧,老夫人这里少不得还得你多操心呢。”夏川萂听闻这话,就起身,还未说告辞的话,就听国公夫人留人道:“天还早着,等会孙氏来了你也一起听听吧。”夏大娘就笑道:“府上家私,就不要她个丫头听了吧,我陪着您,是一样的。”国公夫人皱眉。夏川萂奉老夫人出行,默认路上所有的事都归她管,国公夫人若是有什么话,自然也是要吩咐她去做的,包括郭霞的事。但夏大娘明显是想让夏川萂置身事外。一开始,国公夫人要夏大娘坐的时候,她还表现的局促不安受宠若惊,然而此时,需要为夏川萂着想的时候,她就将脊背挺的又硬又直,脸上也堆叠着客气而坚定的笑容,捏着帕子的手青筋鼓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国公夫人,嘴里理所当然的说着要夏川萂走的话。夏大娘的态度很明确,她不想夏川萂掺和国公府中的阴私之事。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