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虽然长了一副好肝,却没长一副好膀胱,所以,现在第一要事,是去找厕所。夏川萂拉着郭继业顺着流水席往外走,郭继业奇怪:“还要做什么去?”不是已经敬完酒了?夏川萂:“去如厕。”郭继业反手拉住她,道:“你走反了,这边才是进府的方向。”还说没问题,这东西方向都分不清楚了,估计是醉而不自知了。夏川萂却坚持道:“回府太远了,这附近就有一个公共厕所,去那里更近。”郭继业皱眉:“不干净,你要是嫌远,我背你回去,很快的。”被背回去上厕所,这什么魔鬼玩笑,她才不要。两人正拉扯间,夏川萂发觉有人在看他们,转头一瞧,是郭继拙。夏川萂对郭继拙点了一下头,就当是打招呼了,她趁着郭继业同样分神去看郭继拙的时候,突然一用力甩开郭继业拉她的手,提着裙子向前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笑,惹的周围吃席的西堡乡民们哈哈大笑给她鼓劲儿。夏川萂在西堡长大,他们自然都认得夏川萂,看她就跟看自家丫头似的,见她这跟疯丫头似的跑的没有形状也只是善意的玩笑一番,并不以为忤。郭继业无法,只能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这些西堡的乡民们却是只敢偷眼瞧他,不敢玩笑他一句的。郭继拙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神色有些征然。与他同桌的一个年轻人以为他是好奇夏川萂,就笑道:“那是咱们西堡的明珠,你不认识她,她啊”这年轻人正要跟郭继拙科普一下夏川萂的三两事,郭继拙勉强笑笑,道:“我认得她。”这人就笑道:“是了,我想起来了,那年少主在西堡主持籍田礼,川川女君也在,你们应当是见过的。”郭继拙笑道:“是,见过。”并且永生难忘。“我出来有一会了,估计府里在找我了,这就告辞了。”他是在府里觉着闷,就出来走走,偶遇小时候的邻居,便受邀坐了下来一起吃席,儿时那些曾经受到的白眼,在经过这么些年的淡漠之后,居然不以为意了,再见,竟然还能坐在一起喝酒谈笑。可见,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改变的。这人听闻郭继拙此话,忙道:“你去忙,不好让府里人担忧的,快回去吧。”眼看郭继拙背影消失,他亦是唏嘘不已的,谁能想到,小时候跟个傻子似的任由人欺负的小不点儿,今日竟能成为他们仰望的公子呢?可见人这一生的境遇,打从出生起,老天爷就已经给定好了。不过,万事无绝对,他们川川女君就是个例外嘿嘿,估计是老天爷给她安排投胎的时候打盹了吧。夏川萂跑进了一间看着就建的很漂亮很显眼的一间屋子,郭继业疑惑的跟了进去,跟着夏川萂进了二道门立即转身,背对着门站着不动了。夏川萂无语凝噎,她都已经坐马桶上了,迟迟不见郭继业离开,不由怒道:“还站着呢,出去!”郭继业也微微尴尬,谁能想到这样齐整漂亮的屋子竟然是厕所呢?他强自镇定道:“我给你守门。”夏川萂咬牙切齿:“用不着你快走,不然我上不出来。”天呢天呢天呢,此时她脚趾已经开始动工了,等会就会凭空出现一座大城堡!郭继业体贴的给她关上门,夏川萂这才松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上厕所了。等净完手出来,郭继业正抱臂倚着廊前柱子当门神。夏川萂没好气白他一眼,说他道:“你回西堡这么些日子,就没进来看过?”为了区别民居,这厕所建的十分显眼不说,基本上一条街上一个,怎么郭继业都不好奇这是做什么的吗?郭继业一面给她整理裙摆,一面道:“我真正在这里,也没几天?”他刚回来处理了一下府中祭祖事务,就跟着某人出去了,压根没在这街上逛过。夏川萂:“好吧,这回就原谅你了。”今日衣裳穿的繁复,其实不影响上厕所,但上完厕所之后,需要人帮忙将褶皱处恢复一下,不然有碍观瞻。郭继业见夏川萂的衣裳打理好了,不由问道:“怎么还在街上建茅厕?”还建的这么豪华。夏川萂:“当然是为了方便居民,保持街道清洁啊,可以预防瘟疫等疾病。”郭继业:“哦。”他懂了,这其实就跟治军一样,保持军营洁净,基本可以预防所有的传染病。可见川川是真的有很认真的在经营西堡,在街上设厕所,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不过,放在她身上,郭继业真觉着就合理了。不过:“你将茅厕建的这么奢华,不会引来贼寇和流浪汉吗?”夏川萂:“里面有专门的看守的,来这里上厕所的会收费,一次五个铜板,你没发现吗?”郭继业:“我以为只是一个看门的,这还收费呢?”夏川萂理所当然道:“你都说奢侈了,不得收回成本啊?一般乡民是不会来这里上厕所的,五个铜板呢,他们舍不得,呶,他们都是去那里上,免费。”夏川萂指着斜对面不远处一间面阔三间的屋子,门口竖着一旗幡,上书“公厕”两个大字。郭继业:每当他发现夏川萂大公无私一视同仁的时候,夏川萂都会展现出另外的一面,这一面也不能说是不好,但也总是能将人梗的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就梗的慌。
就跟他手里拿的团扇似的,一面繁花,一面骷髅。就跟她的两个外号似的,一个菩萨女,一个罗刹女。郭继业没话找话道:“我没见你给人家交钱?”夏川萂就随口道:“哦,我提前交了一年的,多退少补,他们会给我记着的,你以后要是憋不住了,也来这里上,记我账上。”郭继业神色有些恍惚:“好。”真没想到,川川除了请他喝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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