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姑笑着端了一个足足有三尺长的红漆大托盘上来,放在郭继业手边的案几上,上面码放着跟个小山似的各种糖果,看直了其他小孩儿的眼。秋日里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这一大漆盘有串的红火火的山楂,有串的沾了糖浆显的更加鲜亮的碧绿葡萄、玫瑰葡萄、黑紫葡萄,有串的保留了一夏浸足了蜂蜜的桃肉、梨肉、小樱桃,还有一种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一种红彤彤的果子,据说这种果子只有围子岭的果林里有产,其他地方都见不到的。除了串成串的各色果子,还有切的一小块一小块红的、黄的、紫的、粉的各种颜色的米花糕、糯米糕、桂花糕、蜂蜜糖糕,还有烤制的焦黄农香的不知道有多少种的小蛋糕,以及,插在一个个小窝窝里雪白雪白的绵软乳品。他们之前在老夫人这里吃过一回,是叫奶油的,吃它就跟吃云朵一样,含在嘴里瞬间就化了似乎是知道什么最吸引小孩子,郭继业随手拿起一个蛋卷盛着的奶油小杯仔细看了看,然后在小孩子们一双双期待的大眼睛下夸张的“啊呜”一声大张开口吞没。一下子就给吞不见影了。小孩子们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巴,就连国公夫人手里攥着的那一串糖葫芦都不出溜了,他们也都惊大着一双双大眼睛看着“一口吞”了他们心爱糕点的大魔王。大魔王挑了挑眉头,鼓动着腮帮子咀嚼,似乎是觉着味道很好,又捡了一个再次“啊呜”一声直接吞入口中。小孩们:!!!似乎觉着不够,大魔王又捏起一串火红火红的糖葫芦,看了看,同样“啊呜”一声一口咬掉头上最大最红最亮的那一颗“呜哇”终于,有小孩子再也忍不住心痛的哭了起来。有这小孩打头儿,其他小孩子也接二连三的哭了起来,被国公夫人攥着的那个小孩儿哭的最大声,因为他离的郭继业最近,郭继业手边散发出来的甜香一阵阵的飘入他的鼻中,他都能想象出那些糕点吃在嘴里有多么香甜,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喜欢的奶油小杯和糖葫芦落入了大魔王的口中。简直悲痛欲绝。被魔音穿耳还拿着糖葫芦一口接一口吃的正香的郭继业:国公夫人无语的放开了攥着的这个哭的最大声的小孩儿胳膊的手,转而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脊,诱哄道:“去跟你大哥哥讨一串儿去,有祖母看着,他不会不给的。”小孩儿委屈极了,哭问道:“真、真的吗?他会不会啊、啊呜一下、一下就、就吃了曲曲吗?”国公夫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直在旁看好戏的郭彩儿对着这群哭包小孩儿们大声哼哼道:“真!怂!”她挺直了腰背昂着小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郭继业面前,抱住他的胳膊摇来摇去甜蜜撒娇道:“大哥哥,我要吃糖葫芦,要黑紫葡萄的哦~~”郭继业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从糖果堆里捡了一只串的十分漂亮的紫黑葡萄糖葫芦给她。郭彩儿笑嘻嘻接过来,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抱着郭继业的胳膊又是摇了摇,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那群又被她“惊”的止住哭声的小孩们“惊叹”道:“真甜啊!嘻嘻,怂包儿吃不到哟”几个和郭彩儿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见郭彩儿居然顺利的拿到了糖葫芦,他们也不躲了,纷纷出列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口里还喊道:“大哥哥,我也要吃糖葫芦”还没跑到呢,就见郭彩儿横刀立马的站在了郭继业面前,一手糖葫芦一手掐腰的挡住了这些小孩儿们的去路,大喝道:“想吃就给啊,美不死你们!”一个个头最高也最壮的小男孩看了眼并没有生气也似乎并不那么可怕的郭继业和他手边的糖果山,露出坚毅的神色,摆了个防守的姿势,对郭彩儿道:“老规矩,打一架吧,我赢了你就让开。”这是他们郭氏男儿之间不成文的规矩,有争议,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一看这规矩就是来自军中。郭彩儿重重“嘁”了一声表示不屑,道:“打就打,怕你不成?大哥哥,你帮我拿着,等我赢了你再给我。”还忽闪着大眼睛对郭继业俏皮的挤了挤。郭继业接过她只舔了一口的糖葡萄,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勇士,吾在此等你得胜归来。”郭彩儿激动的小脸都通红了,重重抱拳“啪”的一下行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标准的军礼,小嗓子差点喊劈了,道:“得令!”转身,对着那个还没从郭继业居然会一本正经为郭彩儿誓师的诧异中回过神来的小男孩咧嘴一笑,然后一个猛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这小男孩的腰身将他压倒在地,坐在他的身上仰头“哈哈哈”大笑三声,向周围所有人宣布道:“我赢了!!”老夫人拿帕子掩唇:国公夫人扶额叹息:“这丫头”张颜:她嘴角的笑就跟镶嵌上去的一样,板正的都快要掉了。其他所有人:!!0这么虎的吗?郭彩儿拍拍屁股从那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小男孩身上起身,一蹦三尺高的蹿到郭继业面前,一脸得意的对郭继业重复道:“我赢了。”郭继业一笑,将手里的糖葡萄还给她,还摸了摸她脑袋一侧的小包包,赞道:“彩!”于是郭彩儿就更加得意了。那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受到夸赞的郭彩儿,突然悲愤大喊道:“郭彩儿,你耍诈!这次不算,咱们重新来过!”郭彩儿冲他“略略略”道:“手下败将,谁跟你重新来过啊。”她是女孩儿,压根没练过武,怎么可能打的过这个一看就是习武好几年的哥哥,只能先以奇计扰其心神——郭继业也配合了她——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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