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川萂忙前忙后的“伺候”郭继业,他看不过眼去,将一把瓜子仁都塞进嘴里,起身接过夏川萂手里的茶壶,对她道:“川川你好好坐着,我来伺候咱们的大将军,”他昂着头颅居高临下的斜视着郭继业,问道:“大将军还有何吩咐没?”夏川萂:郭继业:夏川萂总觉着味儿不对,她咽了咽口水,讪笑道:“那啥,我出去看看人怎么都还没到,你们聊,哈,你们先聊”话未落人已经拔腿跑了。吴晞见夏川萂很不仗义的留他一个人应对郭继业,瞪了她逃跑的背影一眼,做起了半个主人,招呼郭继业道:“大将军尝尝这杏脯,都是今年夏新秘制的,酸甜可口,十分开胃。”郭继业看了眼移到自己面前的杏脯,问吴晞道:“你跟川川什么时候认识的?”要你管!吴晞客气笑道:“咱们青梅竹马,打小就认识了。”郭继业:“哦?打小就认识了?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你?”吴晞嗤笑道:“我也没听她说起过你,你们是在洛京相识的吧?我倒是听她说起过那个叫乔彦玉的,你知道这个乔彦玉吗?他人怎么样?川川看上的人,定是不差的。”郭继业看着吴晞,幽幽道:“不。”吴晞疑惑:“?”郭继业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说,我跟川川不是在洛京相识的,准确说,她与我是同住一个屋子的情分,她的 夏川萂并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郭继业和吴晞之间说了什么, 她见两人氛围很好,就没再多想,招呼所有人坐下一起用晚膳。一切都很正常, 就是吴晞瞧着好像情绪不大高的样子, 饭后, 夏川萂找到吴晞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觉着哪里不舒服?这赶路可马虎不得, 你要是觉着不好,要说出来, 提前解决才行。”吴晞看看夏川萂担心他的样子,咱三犹豫还是问道:“川川,你跟那位郭大将军打小就认识啊?”夏川萂笑道:“是啊, 我五岁那年, 是被当做奴婢卖进国公府的,先是去伺候的老夫人,后来又去伺候的郭继业, 你不是知道吗?”吴晞张了张嘴,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啊。”夏川萂也惊讶的看着他,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在桐城,估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吴晞看着夏川萂,道:“你也说了是在桐城, 在青州,大家都说你是大家之后,家学渊源, 才能纵横捭阖, 我我也一直以为你是真没想到,你这霸道性子, 可真不像是奴婢出身。”夏川萂是真霸道啊,他见过她在青州带人杀进杀出的样子,那是真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王样儿,气的别人咬牙切齿她就高兴的不得了,这样张狂自信的样子,可真不像是,从小被人教着做奴婢的样子。奴婢什么样子?卑躬屈膝是统一的标准,夏川萂这样,那是真的跟卑躬屈膝不沾一点边儿的。夏川萂失笑:“你都来桐城多少次了,以前也是常住将军府的,就是听下人们说古也能知道吧?怎么你好像一副被埋在彀中的样子?”吴晞以前来河东郡找夏川萂玩的时候,夏川萂不放心他,也怕他公子脾气在围子堡住不习惯,就将他安顿在西堡将军府中,夏川萂就是从将军府混出来的,她什么身份,将军府中老瘸头养的那条快要老死的猎犬都知道,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吴晞也是知道的。吴晞也很委屈:“我住在将军府里,听的最多的是他们的女君小时候怎么怎么调皮机变,将郭氏族老们气的拿着拐杖追着你打,可不是你怎么做小丫头伺候郭大公子的故事。”夏川萂“噗嗤”乐了,不成想将军府中竟都是这样说她的,她道:“可能是老夫人特地嘱咐了,所以你听不到关于我身份的这些话,不过,在桐城,可是有许多人家都骂我‘婢子粗鄙’呢,你可别说你没听过啊。”吴晞愤愤道:“你也说了是骂人的话了,我怎么可能当真?”骂人向来是怎么难听怎么贬低怎么骂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嘴臭就去质疑夏川萂啊。夏川萂笑道:“怎么着,现在知道了,觉着跟我这个婢女出身的人做朋友掉价了?”吴晞忙辩解道:“怎么可能?我是看中了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只是有些失落,咱们打小认识,一起长大,我自以为是与你最亲近的人,却原来,我也只是你众多朋友中最普通的一个罢了。”夏川萂牙酸,她怎听这话怎么酸,她问吴晞:“郭继业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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