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划清界限,还是真的要美人不要族人了,你这样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前者是利用夏川萂扫清他前路的障碍,要真如此,郭守礼倒是能放心一些,毕竟郭继业的理智还在,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不偏不倚,只要能助他达成目的,就能受他眷顾。如此,他们这些族人也能知道如何追随他。但他要是纯粹是为了选夏川萂才不要族人,这可就是昏聩之举了。要美人不要江山,他们这些被舍弃的人要怎么甘心啊,凭什么啊,美人一句话他们就成了牺牲品,冤不冤啊,你也配做我们的家主?是以,郭守礼心中是复杂的,也是忐忑的,他现在有些不确定,他选郭继业是不是对的了。郭继业失笑:“我到底做什么了啊,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闹腾,到现在为止,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郭守礼:“但你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了,她们心寒至此,一定是会与你离心离德的。”郭继业问道:“她们有心去算计人,还没算计成功,二叔不认为是她们错了吗?”郭守礼皱眉:“理儿不是这么论的。”郭继业道:“我行伍出身,你们这些人啊情啊理啊的我是不愿意理会的,忒累,对他人也忒不公平了,以后我做家主,恐怕她们要改改了。”郭守礼:“”郭继业笑道:“二叔也替我跟她们带句话,要她们放宽心,我不是个不容人的,只要她们以后改了这些捧高踩低的毛病,大家好好相处,以后就都还是亲戚。”郭守礼为难道:“你说的轻巧,谁不是心高气傲的,今日她们丢了大脸行了行了,知道你心不在这里,二叔也就不唠叨了,只是,继业,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不会为了谁去做圣人的。”郭继业笑笑,道:“劳二叔忧心,继业记下了。”看着郭继业匆匆打马离开的背影,郭守礼摇摇头,觉着自己真就是个两头操心的命,可怜可叹哟“拙儿,你做什么去?”郭守礼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这个跟他这个父亲不甚亲近的六儿子欲要骑马离开,不免多问一句。郭继拙拉住缰绳,下马回父亲道:“儿子有事,暂且离开一下。”郭守礼抚着下巴上的短须,探究问道:“你不会是回去找夏川女君去吧?”郭继拙:“”郭守礼呵呵笑了两声,上下打量自己的这个儿子,玩笑道:“别说老爹我没提醒你啊,那个小女君可不是你能降的住的,趁早打消了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要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来。再说,人家也看不上你?”郭继拙被郭守礼说的俊脸通红,粗声道:“父亲您说什么啊,儿子没有。”郭守礼点头道:“没有最好。我听说你救了刘锦儿,还把她藏在静心庵里?庵堂倒也是个清净好去处,刘锦儿留在那里清修也好,只是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做出让大家为难的事情来,懂?”郭继业深吸气,道:“父亲,儿子并没有做下逾矩之事,父亲莫要以己之心胡乱猜度。”郭守礼呵呵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老爹我在情场上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年纪也不小了,可得警醒些,别被个女人利用个渣都不剩还觉着自己是情圣呢。老爹我还是那句话,不要闹出收拾不了的破事来。你藏什么样的女人你爹我不管,但你得将她拿住喽,不能让她超出你掌心范围之内行了,读书学问上你父我可能辩不过你,但这处世学问上还是能指点你一下的,你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来找我,你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如何?”前头还有个父亲教儿子的样子,后头就越发不正经了,郭守礼说的传授还能是什么?看他这庞大的后院,郭继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说的所谓“学问”是指什么。郭继拙低下头,隐忍回道:“是,父亲,儿子记住了。”郭守礼长叹一声,再次拍拍这个儿子的肩膀,摇头晃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行了,去做你的事去吧。”说罢就不再理他,自己一摇三晃的朝女眷们马车那边去了。郭继拙:郭继拙重新上马,原本要去找夏川萂的心却是不坚定了起来。他去找她,能说些什么呢?他又不是无知无觉的憨子,他已经感觉出来了,夏川萂与他,是越走越远了 夏川萂让人在繁花盛开的蔷薇花架子下拼了两张长桌, 摆上满满当当的餐点,留孙郎君和主县令他们一起用早膳。粥三样,粟米粥、八宝粥、稻米香粥;汤三样, 疙瘩汤、鸡蛋汤、牛肉汤粉;面点三样, 芹菜肉包子、葱花油饼、点了月季花黄的油盐花卷;小菜三样, 咸疙瘩、小黄瓜、胡芦菔、腌竹笋、芫荽加香油、蒜瓣、葱丝、十三香、酸醋、酱油调拌而成的咸菜为一样, 小葱拌豆腐为一样,腌的流油的咸鸭蛋为一样;另外还有烤制入味的烧鸡、风干浓香的腊鸭、酱牛肉、卤下水等等荤肉佐菜, 构成了今日之早膳。桌子上当然只摆了菜品,诸如粥、汤、面点是另放的,要不然两张桌子可放不下这些装主食的簸箩盆罐。对孙郎君、主县令、杨公等这样的人家来说, 以上这些夏川萂带来的餐桌新花样至少在平县都已经算的上是家常餐食了, 在烹制方法上,他们也都相信夏川萂是没有藏私的,夏川萂曾经有一年让她府上大厨一连在大街上摆了十天的露天流水宴, 大师傅们现场做现场吃,谁都可以学,谁都可以吃,就是为了推广这些米面菜蔬的烹制方法。但他们每次和夏川萂在一桌上吃这些餐食的时候,总觉着自家做的缺了些滋味儿,不如夏川萂这里吃着的美味,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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