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族老喝问道:“郭继业,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说话要有证据!”郭继业:“证据我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的住了,赵立。”赵立应声出列,展开一卷纸张,开始大声宣告这人的罪名听着一个个的罪名被数落出来,堂下族人一阵沉默,这个被唤老三的族老也浑身抖的跟筛糠一般,白眼一翻就要晕厥过去。郭守礼哧道:“这才开始就受不了了?来人,给咱们这位三叔祖上参汤吊气,不认完罪可不许去见祖宗”不知道是这位三叔祖做下的罪名实在是多,还是赵立念的慢,总之,将这位三叔祖的罪名数落的差不多之后,朝阳已经升上枝干,阳光撒照在了大地上。有兵卫来报,有朝臣带着圣旨来宣旨了。郭继业起身,对所有人道:“诸位,皇长孙携朝臣带着圣旨已到,且随我去接旨吧。”众人心下更加沉重了几分。什么叫做圣旨已到?还是掌管大理寺的皇长孙权应萧亲自来的。难道这圣旨郭继业早就知道在今日在这个时辰会到,所以他才赶着这个时候议事?众人带着疑虑惶恐的心情去接旨,等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心直接落到了谷地。“上柱国英国公郭代武治家有失贬废英国公世子夫人刘氏为庶民以良妾之礼葬提审嫌犯”一条接一条,一字接一句全都重重砸在所有人心头,就连国公夫人都苍白了面色,怔怔听着天家圣旨,更别说世子郭守成和郭继昌兄妹三个了。郭继兴听到“贬废”二字的时候,张嘴欲喊,被郭继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在郭继昌手下胡乱扑腾,扰的其他人都跪的离他们三个远远的。郭继昌兄弟的扑腾就跟不存在似的,丝毫没有影响到权应萧的亲口宣旨。而等听到提审嫌犯的名字的时候,在场郭氏众人们才明了,他们,被舍弃了。皇帝欲追究行宫外刺客之事,郭继业早就得到消息,所以才赶在圣旨到来之前将他们分宗。只要在这个时候分了宗,他们做下的大事就跟洛京郭氏没有关系了,为了不连累他自己,他将他们所有人都舍弃了。“郭继业,你薄情凉意,寡心寡情,毫无同族之义,老朽今日跟你拼了!”叫嚣着要跟郭继业拼命的人被拿下,郭继业连一个眼神都没送他,对权应萧和其他大人们客气道:“刚才我郭氏族中议事,已经将这些涉事歹人出宗分姓,现在就都交给大人,还请大人秉公执法,查明案情,诛除奸邪,为死去的无辜之人伸冤明理,以正朝廷法纪。”权应萧听到出宗的话,他跟郭继业对视了一眼,然后冷漠道:“带走!”怨不得郭继业要人提醒他要多带人来,看看这大几十口子人,权应萧带来的人还是少了,郭继业很客气也很有礼节,他借了府上兵卫,帮他们押着这些人出了府门,朝大理寺衙门而去。这跟抄家没两样了吧?此时已经是晌午了,街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人,见带刀官差押着这些穿金戴玉的人都在街上,都站在路边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知道他们都是郭氏人,不由好奇起来郭氏发生了什么事情?郭氏少主无双公子不是昨天才回京吗?怎么今天就让皇帝给抄家了?百姓们不懂,就胡乱猜度,权应萧带来的人见百姓议论纷纷不成样子,有碍物议,变让嗓门大的官差边走边喊道:“大理寺办案,捉拿嫌犯,尔等勿扰”百姓恍然。哦——原来是有人犯了事儿,被大理寺捉拿了啊,不是抄家啊郭继业亲自送权应萧出门,两人都冷着一张脸,站的恨不能离对方十万八千里,隐晦的嫌弃之心昭然若揭。也是,权应萧带着这么多人亲自来郭氏府上拿人,这是大大打了郭氏的脸面,不得罪刚刚授勋回京的郭继业才怪。府门之外,郭继业傲慢的对权应萧草草一拱手,道:“皇孙殿下好走,不送。”权应萧比他更傲慢,他连礼都没回,冷哼一声,甩甩衣袖,昂头挺胸的带着手下的人走了。郭继业:好歹回个礼做做样子吧?你这甩袖就走的态度传出去可不大好听。想着自己府上一摊子乱事还没处理完,他也就不替好友操心了。回到府中迎晖堂,族议还是要继续的,只是,经过刚才这一出,原本挤挤挨挨的迎晖堂此时不是一般的空旷,只剩下郭守成、郭守礼兄弟和之前被郭继业点名要带去祭祖的那几家,以及被带走人家的主母女眷们。此时,就能从人数和气势上显出来郭守礼这一房来了。别家身后都是小猫三两只,只有他这边,光男丁就二三十个,再加上二夫人和小娘子们,得有四五十人,蔚为壮观。郭继业都没忍住多瞧了眼郭守礼这边,他是听说这位二叔儿女众多,也知道具体二房这边有多少人口,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涉事的男人们都被带走了,剩下的女眷们代表男人们坐到了主位上,继续参加族议。郭继业看着下面惶恐强撑的女眷们,并不因为她们是女人就轻视轻侮,继续道:“分宗已成定局,不再多议,接下来要议的是,宗族产业分割问题”听到还能分到产业,并不是净身出宗,留下的女眷们强打精神,跟郭继业的人掰扯起来她们家到底该分到、能分到多少家产。家产虽然是男人们传下来挣出来的,但真正打理它们的其实是这些家中主妇们,所以,自家到底有多少产业,估计她们的丈夫都没有她们知道的清楚。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以后还有没有以后,再说吧。分祖产其实很简单,复杂的是这些产业涉及的利益纠纷。英国公和国公夫人都退去休息去了,郭继业却一直坐镇在迎晖堂,听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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