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好巧,竟然再堵女君芳容,实在令我欣喜若狂!”范思墨简直要尴尬死了,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真是好个油滑!夏川萂端起浓茶来饮了一口,叹道:“还没吃大肘子呢,我怎么觉着腻歪的慌?”郭继拙:乔彦玉:郭继拙忍笑看了眼脸色僵硬的乔彦玉,道:“乔兄莫怪,这位是夏家的家主,夏川女君。夏川女君从小长在老祖母身边,备受宠爱,脾气不免呃,不受拘束一些,乔兄莫怪,莫怪。”乔彦玉强打笑容道:“原来是夏川家主,失敬,失敬。”夏川萂也回笑道:“不敢,不敢,倒是乔氏如玉公子好涵养,我再二对公子言语不客气,冒犯冲撞公子,公子都能忍下来,实在令夏川惭愧。”乔彦玉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我与女君一见如故,如何能说是冒犯冲撞?我见女君,有如冰雪见红梅,三春见桃花”夏川萂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乔彦玉:“红梅映雪相见欢,桃花践春正当时”夏川萂嘴角不由抽动一下,好酸! 虽然夏川萂言语间对乔彦玉偶尔不客气, 但乔彦玉一直都是笑眯眯不以为忤的模样,若是夏川萂对他有些好脸色,他就高兴的跟喝了蜜似的。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让人讨厌, 所以两人越说越投机, 到了最后, 竟是将郭继拙和范思墨、楚霜华两个都撇到一边去了。郭继拙看两人说话他竟插不进嘴去, 脸上笑容就逐渐变的勉强起来,范思墨看到了, 就将他拉走,要他帮忙品尝一下她研究出来的新糕点。范思墨见郭继拙怏怏不乐,就起话头道:“我听说, 今天楚氏要去国公府上送拜帖,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进了国公府的门?”郭继拙听了这话,开口就想说“为何进不了府门”,又想到他只是国公府二房的一个庶子, 国公府的门房什么样他心里清楚,却无法置喙,就只能含糊道:“祖父治家甚严,楚氏的帖子可能到晚间就能到祖父面前了。”范思墨笑笑,道:“我前儿个听父亲说起,说你将我二弟要到二房做仆从, 你费心了。”郭继拙笑了起来,道:“那是你的父亲兄弟,既然在府中做事, 我自然要多照顾几分的。”范思墨捋了捋鬓间拇指大的珍珠串成的发钗, 道:“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 大可不必。”郭继拙露出茫然之色,十分不解。范思墨笑道:“想来你是知道的,那两个兄弟跟我不是同母的,我那血缘上的父亲嫌弃我是女儿,我母亲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不能再有孕,父亲便休了母亲,也不愿意养我,就将我跟母亲打发到东堡老家生活”郭继拙拧眉道:“我并不知竟是这样的,但他也毕竟是你的父亲”范思墨止住他的话,继续道:“这件事当年闹的很大,别说府中仆从们了,就是你的父亲,府上二郎君,也是知道的”她呵呵笑了两声,打趣道:“你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故意蒙蔽了你,也可能你压根不在意这些事情”郭继拙想要说些什么,范思墨又道:“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相反,我知道你是个热心的人,不管是因为川川还是因为我,你帮咱们的心都真的,这一点我非常感激,川川也很感谢你的,她与我说过不只一次要感谢你的话,”她在郭继拙变的羞赧的神色中继续道:“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来洛京小三年,一次也没去府上拜会过,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现在、以后都不会将我挣到的一文钱交给他们,更加不希望他们仗着我的名义在外头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所以,拙公子,我希望你提拔他们是因为你自己欣赏他们的为人和才华,而不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这里面,有本质的差别,你从小遭遇不能,你能理解,也能明白的,是吗?”其实她这话早就想跟他说了,只是郭继拙正是求学的时候,一年当中几乎所有时间不是在书院就是在外游学,所以她跟他之间虽然一直都有书信来往,但这样的话,她还是想当面跟他说清楚。她倒不是怨自己的生父,只是能抛弃妻女的男人能是什么样的好人?她现在身份不同,责任不同,这样的人,还是一开始就划清界限的好。说起小时候的日子,郭继拙不由戚戚,同样都是被父亲抛弃的母亲和孩子,郭继拙还是主子呢,都是过的那样的日子,他都不能想象范思墨小时候都是过的什么凄惨日子要是让范思墨知道他现下心中在想什么,估计都要翻白眼了,范大娘可不是好相与的,凡是得罪她的人不说当场将仇给报了吧,那也是寻着机会就要咬上一口的,范大娘自己立得住,别人就不敢欺辱她们母女。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道理。郭继拙抱歉道:“是我想当然了,对不住。”范思墨笑眯眯道:“道什么歉,你不过是好心罢了。”又好奇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郭继拙想了想,道:“朝令夕改不好,他们才去,不如看他们干的怎么样再说吧。”范思墨赞道:“你想的周到。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郭继拙忙道:“你说。”范思墨道:“若是他们在府中打着我的名号说话做事,还望你能分辨一二,他们说的任何话,我都不知情,可是跟我无关的。”郭继拙想劝她一句“何须如此”“那到底是血亲”之类的话,但他是个敏感聪明的少年,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恐怕不会讨她喜欢,夏川萂听了也不会喜欢,所以,他就只好点头应了下来。两人这边正说着话,一个伙计敲门进来,在范思墨耳边汇报了几句话。范思墨挑眉,起身来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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