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好笑道:“公子睡觉可离不了你,你恐怕去不了我那里了。”夏川萂睁大了眼睛,失笑道:“怎么可能?公子在外这好几个月我也没跟着,还不是过的好好的?现在又有了火炕,也不用我暖被窝了,你尽管给我留门,等伺候好公子我就去找你,咱们好好说说话。”金书看了眼屋内,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对夏川萂点头道:“好吧,我先等着你,公子要是不放你走,你就叫这院里的吴婶子去给我说一声,我再关门不迟。”她还是觉着夏川萂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的。送走金书,夏川萂掀帘子进了后堂,探头朝东间看了一下,不在,那就是在西间了。转过屏风,果然看到郭继业正坐在书桌后头翻看她做记录的卷宗。高强正坐在竹床上倒水喝,赵立则是去了隔壁打热水等会要给郭继业泡脚。夏川萂端着高强倒好的一杯清水来到书桌前,给郭继业放在手边。郭继业眼睛看着卷宗,随口道:“说完了?”夏川萂笑道:“就说了一小会,等会回去再继续说。”郭继业掀掀眼皮觑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夏川萂期期艾艾的来到他身边:“那个,那个”郭继业手指翻开下一页,问道:“什么?”夏川萂:“那什么,你真的要让我呃奴婢做邬主?”郭继业:“不习惯自称奴婢就不要说,我也没要你一定以奴婢自称?”夏川萂摸摸鼻子,心下更加高兴一些,笑嘻嘻道:“做公子的奴婢挺好的,川川一点都不亏嘿嘿。”郭继业又看了她一眼,继续翻开下一页:“哼。”夏川萂又问了一遍:“公子真要我做邬主吗?”郭继业:“你说呢?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当众宣布你做邬主了,总不能食言吧?”夏川萂又荡漾了,嘿嘿笑道:“我,那啥,就是太没有真实感了,嘿嘿,公子您真好~~”郭继业好笑:“现在觉着本公子好了?以前都是腹诽本公子不好吗?”夏川萂忙道:“哪有?!公子您一直很好的,川川可愿意伺候您了嘿嘿。”郭继业再看她一眼狗腿谄媚的小模样,笑道:“你以后在人面前可有些风骨,让人知道你在本公子面前这么谄媚,风评不好。”夏川萂忙表忠心:“川川不怕!”郭继业:“本公子怕!”夏川萂:!!!高强在旁端着茶盏噗噗直笑。夏川萂哼哼:“好嘛,以后不这样了,哼哼,人家高兴嘛,撒撒娇都不行”“噗哈哈哈哈”高强一时没忍住大笑道:“川川,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想要撒娇,来哥哥这里,哥哥以后关照你啊。”夏川萂:“呸!谁要你关照。”若的高强又是一阵大笑。赵立端着热水盆进来,隔壁的门开着,他在隔壁也能听到这边的动静,他笑道:“川川,你现在就这么高兴,以后你立了功,公子再赏你,你还要怎么高兴呢?”夏川萂赧然道:“那什么, 夏川萂实在高兴, 围着郭继业转来转去,一直将他伺候到炕上,看他被子都盖到腿上了, 又去封了灶火, 就打算告辞了。夏川萂:“公子, 川川就在一墙之隔的小院, 您有事让两位哥哥喊一声就行了啊。”郭继业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躺下了。夏川萂:又怎么了吗?赵立送她出来, 一路欲言又止的。夏川萂:“赵立哥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赵立微微弯腰凑近了她小声问道:“跟公子住一起不好吗?”若是以前,赵立会直接让夏川萂留下,但她今天才做了坞主, 虽然只是一个残破的小坞堡的坞主, 但态度还是要改变一下的。夏川萂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跟公子男女有别,大家都长了一岁了, 再住一起就不合适了。”这样的道理还要她说出来吗?赵立很纠结:“那半夜要怎么办?”夏川萂也是心下一沉,更加小声询问道:“公子还会做梦吗?”赵立挠挠头皮,有些拿不准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但公子每到一个新地方,总是不大习惯,头几天我夜里都不敢睡的。”
夏川萂:“这里不算是新地方吧?”赵立看了她一眼, 凉凉道:“我瞧着挺新的,哪哪都新。”夏川萂:好吧,虽然还是原来的那间屋子, 但除了墙体, 一切都大变样了,哦, 连靠床睡觉的火墙都是她让人新砌的呢,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说是新屋子新地方也没差。夏川萂跺脚:“不走了,我这就回去。”想想要是大半夜的再起床,再顶着寒风来一趟,可能还要好几趟,还不如就住下呢。什么年纪大了,都是虚岁,不算的,唉。夏川萂去跟门房守门的吴婶子说了一下,让她去给金书送信,然后就又回了后堂。郭继业正拥被倚在炕上翻看图纸,见夏川萂又带着兜帽披着大氅沾着雪花回来了,就问道:“忘带东西了?”夏川萂哀叹道:“金书姐姐睡的院子锁门了,想必是已经睡下来,这大半夜的又下雪,不好再叫她起来,我就只好回来了。公子啊,收留您可爱可怜的侍女川川一夜吧?”赵立已经铺好竹床了,西间只有一张炕一张床,只能睡两个人,但坞堡里竹床木板床一次性做了很多,移一张竹床过去东间,竹床下头放一个火盆,再加上一个煤球炉子,高强就睡在东间了。赵立听闻此言,就笑道:“那这竹床给你睡,我去东间和高强挤挤。”高强在东间听到了,就道:“夜里会不会冷?那床在窗户底下,会从窗缝里沁寒气吧?”他这边窗户挺冷的。赵立将手放在窗户附近感受了一番,道:“是很凉,我睡还行,川川要睡的话,估计会冷。”夏川萂也不知道这竹床睡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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