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盼望能有更多了人来救援,但确实只有五十来人。”夏川萂不相信,她双手把着夏大娘的胳膊轻轻摇晃,小心翼翼的问夏大娘:“大娘,您相信老翁说的是真的吗?”夏大娘将夏川萂揽在怀里,叹息道:“川川啊,咱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能有五十穿皮甲的人来救,算是郭氏的仁义了。”夏川萂不能相信:“五十个人怎么够呢?五十个人怎么够呢,不够的,不够的”夏大娘忙拍她的背哄道:“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啊,别怕,大娘会护着你的,不哭啊”夏川萂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哭了,她忙擦干净脸,问葛老翁:“老翁打算怎么办?”葛老翁:“老朽打算带着乡人进椒山,椒山上有咱们乡人看山的小屋,在那说不定能藏一阵子。”夏川萂点头,又问:“今天就走吗?”葛老翁迟疑,看了眼营地里的妇孺们,还是狠心道:“现在就走。”夏川萂深吸一口气,对葛老翁道:“葛老要不要听我说一说?”葛老翁忙客气道:“您请讲,您请讲。”夏川萂:“外头有府兵暂时牵制,一时间匪徒们是不敢再进岭了,二来,看老翁带来的人数,应该留了部分守卫在进岭的口子那里吧?若是真有人进岭,他们会来给葛老报信。”葛老翁点头,道:“老朽留了百来人继续守着。”
夏川萂继续道:“三来,咱们这些人昨天这个时候找到这个谷地,满打满算也才休息了一天一夜,而且大家伙随身携带的工具几乎没有,粮食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这么什么都没准备的继续跟着葛老爬上,一定会吃不消。”葛老翁颔首,这些他都想到了,就问道:“小女君以为该怎么办呢?”夏川萂谨慎道:“不如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天一亮就继续进山。您看这谷地里差不多什么都有,咱们也采了许多的长草,今天大家伙齐心协力,编一些背篓筐子篮子,将猎来的猎物和其他粮食都做熟,这样进山准备的更充分一些,您老以为呢?”葛老翁砸吧砸吧嘴,道:“小女君考虑的比老朽周全,就按小女君的吩咐做吧。”夏川萂:“啊?”葛老翁笑道:“老朽逃荒了一辈子,还从没见过像小女君这样带队伍的,老朽听说了,一个没少,您都将咱们的女人孩子带到了这里,一个都没少,哦,还多了两个”葛老翁平复了一下,继续喘着粗气沉重道:“老朽老了,一辈子也算是有些见识,知道什么样的人能信,什么样的人不能信,像您这样的人,老朽认为可信,就愿意信。”葛老翁话说的情真意切,听的夏川萂胸膛鼓荡,热血沸腾起来。她小脸红扑扑的漂亮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她压抑着升腾起来的兴奋跟葛老翁确认道:“您说真的吗?真的愿意信我?”葛老翁郑色道:“老朽信您!”夏川萂不由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前后两辈子,她还从未得到如此高的评价,这让她不好意思同时,又觉着自己十分的厉害,十分的有成就感。她的身体里生出了满满的干劲。夏大娘笑道:“川川,既然葛翁如此信任你,你快去跟路媪她们吩咐活计去吧。”夏川萂忙道:“是,是,我这就去,今天一定能收拾好,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出发。”看着夏川萂连背影都带着踌躇满志的跑去路媪那里,葛老翁笑道:“夏娘子可有什么话要吩咐老朽吗?”夏大娘将目光从夏川萂金光闪耀的小脸上收回,直接道:“老翁可能联系上外头的伏兵,我打算带着川川寻上府兵直接回西堡。”意思就是不跟乡民们一起走了。乡民们人数众多,还多是妇孺,五十个府兵根本没法护卫匪徒们的冲击,但只带夏大娘和夏川萂两个再加上阿大阿二他们几个,由府兵们骑马带着离开不是问题。前提是要找到府兵接应她们。葛老翁脸上笑容消失,夏大娘要带走夏川萂,他没有理由强留。良久,葛老翁才道:“老朽会让人留意的,夏娘子也可派人去寻,多一个人手寻到的机会更大一些。”他是怕夏大娘不信他,为了不让她们娘俩离开故意敷衍她。夏大娘客气笑道:“那就劳烦葛翁了,还请葛翁不要告诉川川,这孩子重情重义,恐怕不会听老身的话独自离开。”葛老翁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心下不由泛起一阵接一阵的苦涩来,原本以为得到了老天厚爱,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要问逃荒逃难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粮食吗?是武器吗?是足够的人手吗?都不是!逃荒逃难最重要的是运气!遇到了贵人,哪里还用逃?跟着贵人什么都有,哪里还用逃呢?经过昨天一场,葛老翁早就看出来了,夏川萂就是他们的贵人。而现在,这个贵人就要飞了,偏葛老翁还不敢动其他心思。从来贵人都是天赐,不是他们想留就能留下的。 夏川萂还不知道夏大娘打算瞒着她等待时机就带她走, 她有很多打算要做,现在就要加快进度了。她将所有会编背篓编筐子的人都集中起来,争取今天天黑之前能编出至少一百个大的背篓出来, 其他不会编织的, 就去拔草, 编织需要用的草也是有要求的, 若是能寻到荨麻最好,将荨麻的皮薅下来能搓出麻绳出来, 也也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因为白日里烧出来的烟很可能会暴露他们的位置引来外人,是以夏川萂打算等入夜再继续烧窑炼铜。昨天从书箱上取下来的铜皮铜锁熔炼之后也只得到了一个巴掌宽的铜片,一个半个巴掌宽一边厚一边薄的铜片, 另外就是一个差不多一个手指长半个手指粗的铜锥。那两个铜片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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