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毒虫,顺着这一个虫子的猜测继续比对,就能猜出其他图案都是什么了。只是吧,老夫人从未见过这样糊作一团又这样形象——暂且算是“形象”吧——的图案样子,是以对郭继业道:“你不是说她在绘画上有些天分吗?就这?”郭继业觉着很丢脸,收回脚站起身,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去问问那丫头这到底绣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夫人见郭继业一阵风似的走了,不由对周姑姑道:“那丫头不是故意气人的吧?”周姑姑:“川川不敢的。”
老夫人:“看来这丫头于针线刺绣上没啥天赋。”周姑姑:“人无完人,那丫头其他地方都强的过分,女红上欠缺些奴婢倒觉着正常了。”否则要别人怎么活呢?老夫人点头,道:“好在继业那里有金书在,以后让那丫头少碰女红就行了。”她实在不忍心让自家曾孙戴着那样的女红出去见客,不成体统。已经被顶头大老板决定以后少碰女红的夏川萂正在和范思墨品尝小蛋糕,那啥,中午了,她早上吃的那点子东西都消化完了,这会儿正好加餐。自从听说范思墨从夏川萂这里得了好些个点心方子之后,爱上吃绵软酥脆烘焙点心的老夫人就特地准许范思墨可以和楚霜华一样,随时出入佛堂去见夏川萂。范思墨带来的蛋糕有两份,两份都很焦香,从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实际上,吃在嘴里味道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范思墨道:“一份是我用大铁鼎压实了慢火烘出来的,一份是用窑炉烘出来的,我觉着各有风味,你吃着如何?”夏川萂吃的连连点头,其实将大铁鼎的盖子压实了跟后世的高压锅原理差不多,铁鼎的底层又厚,聚热快散热却慢,这样一来,铁鼎内里跟面包窑烧起来内里差不多,都能将蛋糕烘焙的蓬松绵软。夏川萂曾经还用家中蒸馒头的铝锅烘过蛋糕呢,所以大铁鼎,效果只有更好的。夏川萂大大惊讶道:“没想到大铁鼎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效,思墨姐姐你可真聪明啊,这样都能想的到,这蛋糕我吃着都很好吃,各有各的好处。”范思墨笑道:“我试了好几种材质的炊具,铜鼎、铜锅、铜甑,陶瓷烧铸的鼎和甑,都试过,但觉着还是这铁制的更好用一些。”夏川萂暗搓搓的夹带私货撺掇范思墨,她拧着小眉头做思考状,道:“既然铁制鼎这么好用,怎么不用铁多做一些锅啊甑啊豆啊这些炊具用呢”夏川萂正在卖力表演呢,就听郭继业背着手进来凉凉道:“你还没忘记你的大铁锅呢?”范思墨和夏川萂忙起身见礼,视线下垂,正好看到郭继业迈步的时候露出来的一截脚面,上面两只张牙舞爪的东西狰狞不已。范思墨嘴角抽动了一下,夏川萂却是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郭继业对两人点点头,道:“免礼。”郭继业站在两人面前,眼睛盯着夏川萂看了一会,终究还是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夏川萂的嘴角,道:“你这里沾了东西。”夏川萂眨眨眼:“???”夏川萂脸面向范思墨,范思墨也瞧见了,忙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夏川萂又将脸转回来,眼神询问郭继业“这下没有了吧”?赵立和高强同时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就是不去看他们家公子。郭继业拿手指点点夏川萂,在一旁放着的一个圈椅上坐下,对夏川萂招招手,道:“来来来,你来跟本公子解释一下,你这鞋上面绣的是个什么花样?”夏川萂看了一眼郭继业大马金刀坐着露出来的鞋子,理所当然道:“五毒虫啊?公子以为是什么?”郭继业不可置信的指着脚面上的张牙舞爪的一团,问道:“五毒?你来说说,这是五毒中的什么?是蛇还是蝎子?”夏川萂:“是蟾蜍和蜈蚣。”赵立和高强也围了过来,猜度道:“原来是蟾蜍和蜈蚣吗?这一圈刺原来是蜈蚣的脚,我就说怎么一圈毛刺,还以为是毛刺球呢。”夏川萂:“???!!!”夏川萂憋红了脸,攥着小拳头质问道:“怎么会是毛刺球?毛刺球有什么吉祥如意的含义吗?!”高强忙安抚道:“没,咱们就是随便猜猜,随便猜猜哈。”夏川萂撅着嘴生气了,她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蜈蚣绕蟾蜍的图案,结果被认成了个什么毛刺球,她觉着委屈!高强忙指着郭继业脚内侧的一个图案猜道:“既是五毒虫,那这一个一定是蛇了吧?”夏川萂脸涨的更红了:“那是壁虎,壁虎!”高强挠挠头,不敢继续猜了。赵立看了一眼抱臂坐在圈椅里斜视夏川萂的郭继业,小心问夏川萂:“那脚后跟那一坨”还未问完,夏川萂就攥着拳头喊道:“那是蛇!盘起来的蛇!你以为那是一‘坨’什么?!”夏川萂在“坨”这个字上加重了音调,已经处在爆发边缘了。范思墨背过身去摇摇晃晃走远了一些,不行,她快忍不住了。第一次见到这双鞋子的时候,范思墨也是没忍住一通乱猜,最后建议夏川萂重新做一个鞋面,要是赶不及的话,她可以帮着绣出大体样子,再让夏川萂扎上几针,就算是她给郭继业亲手做的鞋了。但夏川萂不让,坚持要将自己亲手设计亲手绣的鞋给送出去,现在可好了,基本上凡是见过这鞋的人都认不出鞋面上绣的图案是什么,川川估计要气死了吧?但是,真的很想笑啊,川川在其他方面都聪明的厉害,怎么偏在这女红上就这么惹人发笑呢?偏公子还真就将这鞋子穿上脚走出来了,还穿着这鞋子来质问川川不行了,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赵立也讪讪笑道:“哦,那是蛇啊,咱们一开始就猜的那是蛇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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