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估计这话也就只有咱们几个知道,没有外传。”夏川萂恨声道:“最好是这样,这要传出去,公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活该被灌哑药!这可不是后世一点子风月事大家说笑八卦一番就丢到脑后不管了,在这里,一个人的名声就是他的前程和性命,没有了名声,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个做人准则是一刀切的,并不限于门阀士族和普通百姓乃至奴仆,若是一个奴仆被传出不好的名声,也没有人会跟他亲近,更没有主家会用他,他这一辈子同样完蛋了。
给郭继业传他在自己院子里抱小丫头这种话的人真是心思恶毒!范思墨也点头道:“原先时候这府里就乱的很,下仆们传传小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我说,干脆全都打发出去,再换上咱们的新人才好,又不是没有人伺候,做什么要用那起子被教坏了的?”范思墨家就是东堡的,是以原先对这郭府里头什么样门儿清。夏川萂放眼望了一圈这比一般二进院子还要阔大的院子,叹道:“地方这么大,打理不需要人手啊?一时间估计找不到这么多人吧,还有,我听说,公子在这里住不长久的,过几日就要回桐城的。”范思墨道:“是住不长久,公子还要念书呢,桐城有书院,如今天暖和了,公子可以和其他同窗们一起习文作诗,也能结交一二好友,不会总呆在一处的。”夏川萂不无羡慕的道:“那一定很快活。”天南海北的自由交友啊,真让人羡慕嫉妒恨!郭继业自然是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的,他只是才来桐城不久,这里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来的时候又是冬日,交游便少了许多。但他没有一日是闭塞在府不对外联系的,他又不缺送信的人,兴致来了写上一两封信给自己好友快马送出的时候也不少。范思墨以为她也是想出去玩,就笑道:“咱们可听说了,咱们都走了,留你一个在西堡将军府,差点就将公子的院子当寻常农家院给拆了重盖了,还在院子里搭了鸡棚养鸡,还日日架着牛车出去四处游玩,是不是真的?”夏川萂忙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拆房子呢?养鸡是公子允许的,公子也见过那六只鸡娃呢,他还嘱咐我要好好养着,觉着很好玩呢。我架着牛车出去是放蜂去的,可不是四处游玩的,这都是谁传的歪话,怎么能这么曲解我呢?”范思墨笑的直打跌,笑道:“这不是你自己在信里写的吗?你写给公子的信咱们看不到,但你写给砗磲的信她可是都给咱们看了,说你就像脱了缰的小马驹一样,撒欢跑的不记得回家了。”夏川萂:“好啊,原来是她,看我以后还给不给她写信了,哼,她怎么能把人家的信往外传呢?”夏川萂自己在将军府住的那段时间,自觉要时常汇报自己近况给郭继业,也是要联络感情的意思,就时常写信给砗磲她们,不成想,自己写的信竟被传看了。范思墨却是不无泛酸道:“你只给砗磲写信,都不给咱们写,玛瑙知道之后气的骂了你好几回呢。”夏川萂冤枉死了:“我怎么没写?不只给玛瑙姐姐写了,也给姐姐你写了不少,”又狐疑问道:“怎么,你们没收到吗?”想到夏川萂写给自己的那几封信,范思墨又要笑了,道:“收到了,收到了,只是你给每给人都写的不一样,咱们不免好奇你给其他人都写了什么,就换着看了。”又解释道:“只不过,你给砗磲写的最多,也写的最有意思,玛瑙不免有些吃味。”夏川萂:夏川萂解释道:“我一个人带着樱桃和大牛住在西堡,邢大叔一家照顾我许多,我就多写了一些她家中近况给她,所以看着就多了,其实我写给你们的信都是差不多的。”范思墨:“知道,知道,我也是这么跟玛瑙说的,她才不气了。”说着又笑了起来,悄悄跟夏川萂道:“你还不知道,咱们收到的信都是打开的,明显是被人拆开先看了,你猜这个人是谁?”夏川萂一转眼珠子就气鼓鼓道:“是不是公子?”范思墨见她这样,又是一阵好笑,道:“可不就是公子?有一次我偶然听到高强对公子说,你在西堡住的乐不思蜀,撺掇着他将你叫回来呢。”夏川萂恍然:“原来如此,我说我在西堡好好的,公子怎么突然叫我随王姑姑来东堡呢?原来还有这一层。”范思墨道:“你原本就是公子的丫鬟,待在他身边才是正经,倒也不全是他撺掇的,你可不许因为这个去找高强质问啊。”夏川萂笑道:“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棒槌。”范思墨又笑了起来。要不都喜欢跟夏川萂相处呢,听她说话就很有意思,只要跟她在一起,少有不笑的时候。两人正说说笑笑对账呢,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包裹过来了。妇人头戴裹巾,圆脸细眼,身材中等,敦敦圆圆,一身青绿枯褐色系绸麻混合穿搭,看着就是一个十分有福气的人。这妇人见人先三分笑,对着范思墨和夏川萂、赤珠先是蹲了一个福礼,笑道:“见过三位姑娘,夏小姑娘的两身春季衣裳做好了,奴给送过来。”夏川萂忙起身接过包裹,笑着道谢道:“辛苦娘子送过来,娘子留下吃杯茶吧。”不等这妇人说话,范思墨笑道:“吴三姐,留下来吃杯茶,咱们也说说话呗。”咦?这是认识的?吴三姐笑道:“好啊,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我就是听说你在这院里才讨了这个活计来的。”范思墨给咕噜噜在她和吴三姐之间转眼睛的夏川萂介绍道:“这位原是我家邻居,娘家姓吴,家中排行为三,咱们便叫她吴三姐,后来嫁去了丹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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