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宛小姐因为生的貌美,那年出游,也是这个时节,被十三郎君一眼看中,话都没说几句,就被硬生生抢上马车,被带回了这座府邸。”她环视了这间屋子,惨笑道:“宛小姐家只是个富户,若是十三郎君让媒人上门提亲聘娶为妾,都不用他亲自出面,老主君一家都会敲锣打鼓的将宛小姐送进府,偏生生一个照面就给抢回府,这做的叫什么事?!”“事已至此,老主君无法,只能事后弥补给宛小姐送了嫁妆,就当是女儿出嫁了,老奴就是那个时候送进来照顾宛小姐的。”“宛小姐嫁过来后,十分得十三郎君的宠爱,日子十分过的,就连老主君家中也得了好处,老奴原本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过下去。”“谁知道,主家一朝倾覆,鸡飞蛋打,可怜了宛小姐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了。”王姑姑诧异:“宛娘子腹中有孩儿了?你这婆子不会胡说的吧?当日清府的时候,凡是有娠的妇人都有做记录,可没有你说的这个宛娘子。”说着又眯着眼看着婆子不悦道:“还是说有漏网之鱼,你们瞒报了?”清府的时候她也是作为管事娘子之一,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纰漏,这如何能让她不怒?这婆子怒了努嘴,心虚强辩道:“那是,那是咱们,怕宛娘子遭罪,她腹中孩儿才三个来月,还不显怀,不知情的人是看不出来的”王姑姑不想听她这些愚蠢的话,直接冷哧道:“她瞒报了,所以她流产了。”婆子喊道:“那是她被你们惊吓到了,一回到家就腹痛不止,没一个时辰就小产了。”王姑姑:“凡是有娠的妇人都被带走小心看管,就是怕像宛娘子一样磕着碰着吓着了再小产了,她们腹中怀的都是郭氏子孙,郭代齐是该死,但他毕竟姓郭,祸不及无辜妇孺,更何况是还没出事的孩子?宛娘子为什么能被好好的放归回娘家?送她回家的人也当叮嘱了她的父母再给她说一门亲事要她再嫁的,这一点你这个宛娘子的身边人应该是清楚的吧?呵,你自以为是为你的宛娘子好,瞒报了她有娠的事,殊不知其实是真正的害了她,如果她被我们带走,她一出现小产的症状就会有妇科圣手和医女看顾,及时医治,宛娘子根本就不会小产。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蠢奴害了她腹中的孩儿,却厚颜无耻的放蛇来报复,果然目无见识蠢愚如猪!”婆子在地上瘫做一团,她脸上冷汗涔涔目露惊惧,嘴唇发白不住的颤抖,只能无助的张张合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显然王姑姑方才所说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句虚言。真的是她的愚蠢害了宛娘子?郭继业仍旧面无表情,不受干扰的淡淡开口道:“为什么放蛇?”此时的婆子已经被愧疚淹没了,也不再想着狡辩了,她带着哭腔道:“老奴就是不服,明明咱们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一朝之间天就塌了?十三郎君和宛娘子过的多好啊,虽然宛娘子是他抢来的,但他们过的多好啊,小两口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两人脸都没红过一回,现在还要有小郎君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害的咱们家破人亡!十三郎君被仗责四十,打完板子连个伺候擦药的人都不让,宛娘子被送回娘家,腹中孩儿也没保住,咱们都这样惨了,你们为什么要高高兴兴的住这样漂亮的院子?这是宛娘子的院子”郭继业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放蛇?”这婆子反应了一下,才听清楚郭继业问的什么话,她神志明显有些癫狂了,一手捶着地一手指着楚霜华喊道:“那个小蹄子!那个长的比宛娘子也不差几分的,一看就是你们郭氏公子的妾室,她敢住宛娘子的屋子,老奴就敢放蛇吓死她!半夜里一睁眼,看到一条蛇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嘿嘿”大半夜的,地上还躺着一条蛇尸,一个癫狂的老婆子呓语一条蛇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嘶,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和蛇尸瘫在一起的婆子具都露出厌恶鄙夷的表情,高强更是朝郭继业的侧前方迈了两步,就怕这婆子不要命的突然暴起伤害郭继业。此时室内唯一还有另外心思的估计只有楚霜华了。楚霜华觉着自己简直冤枉死了,她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郭继业,心道,你这婆子真是有眼无珠,这位郭氏公子压根就没将本姑娘放在眼中,更何况像你说的收做妾室了。审了大半天,就审出这么个结果,高强和赵立觉着无语的同时又觉无趣,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呢,原来只是一个颠婆心中不服,就闹出这样的闹剧了。没错,在他们心中,今晚就是一场后宅闹剧。最倒霉的还是赤珠,好端端的遭此横祸,替楚霜华受了罪。赤珠和夏川萂还不同,夏川萂是被打了,但她被打是有原因的——马家孩子想杀郭继业不成最后只能选择杀他的婢女——最后马家全灭,大快人心。赤珠这个纯粹就是后宅妇人遭遇不顺便使出来的阴毒手段,让人鄙视同时更多的是不屑和不以为意。就像这婆子一开始以为的,郎君们遇到这样的事处理方式就是像高强和赵立这样,不以为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压根不会多问一句话。可惜,郭继业遭遇不同,他终究是不同的。他不会小视任何一个后宅妇人所谓的“小”手段。郭继业:“既然你这样心疼你的十三郎君与宛娘子,本公子就让你们团聚,一起去山里挖矿去吧。”“王姑姑,宛娘子也不必再嫁了,天一亮就将她接来与那个十三郎君送作一处,带上这个忠仆,然后送他们一家子进山。”王姑姑肃容行礼应道:“谨遵命。”这婆子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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