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继拙有什么好恨的,马家人若是真将郭继拙放在眼中,也就不会虐待他这么些年了。马家人恨的只能是他。若是之前他处理马家是为着部分马家人作恶多端,想为东郭铲除一大毒瘤,现在他就觉着这毒瘤铲除的太对了。不过,他原先只是想除首恶的,现在看来,必须要细审,帮凶从犯也不能轻易放过才行。夏川萂见郭继业似有所动摇,再接再厉又加了一句:“公子奴婢代公子挨打奴婢心甘情愿,公子莫要为奴婢担心了”郭继业果然动容道:“你放心,你这打不会白挨的,本公子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来。”夏川萂睁着眼睛“深情”的看着郭继业默默流泪,道:“多”气息太重了,又是一个鼻涕泡吹出来。啊啊啊啊!夏川萂简直要崩溃了,多好的气氛,她再卖卖惨,一定能让郭继业更生气一些,马家就能更惨一些,到时候她的大仇才能得报。这个时候这该死的鼻涕泡出来倒什么乱啊啊啊啊夏川萂又哭了起来。这回是气的,气自己不争气,没有做绿茶精的潜质。人家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她哭起来是鼻涕眼泪齐飞,让人看了只会觉着好笑吧?郭继业:郭继业忙抢过玛瑙要来给她擦鼻涕的手帕,一边在她脸上胡乱抹着一边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你的委屈不会白受的,啊,快别哭了”行吧,目的也勉强算是达到了吧,夏川萂边哭边在心里想着。就是,你会不会擦啊?不会擦可不可以不要再擦了?糊我满脸鼻涕好恶心,呕——玛瑙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公子,公子,还是奴婢来吧”怎么瞧着川川好似要翻白眼了?郭继业看看被糊了一脸鼻涕泪水的夏川萂,默默让出位置来,将帕子扔给了玛瑙。夏川萂: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玛瑙将帕子在床头放着的水盆里打湿了,仔细给她清理了下脸,夏川萂这才心绪平静下来,只不过,她心绪一平静,就感觉浑身更疼了。才公背着药箱过来给夏川萂做检查,检查过后,郭继业一脸担忧的问才公:“才公,川川怎么样了?”才公叹道:“不太乐观,好在脏腑没出血,万幸中的大幸,只不过,她年纪还小,不大好用药。”郭继业拧眉:“不管用什么好药,您尽管提,桐城这边没有的我写信回洛京取。”才公摇头:“不至于,就是要多受些罪。先在床上躺着吧,只要骨头能长好,其他都好说。孩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只要多吃些好的,骨头长的很快的。”听了才公的话,夏川萂放下心来。只是骨头裂了而已,内脏没出血就好,只要内脏没出血,骨头很快就能养回来的。她会耐心的在床上好好躺着,她等着看马家人的下场。郭继业却是觉着夏川萂被打的只能在床上躺着受老大罪了,吩咐了徒四那边要听夏川萂的吩咐,不管她想吃什么,都要做了来给她吃,务必要让她每天都吃的“好好”的,争取快点将裂开的骨头长好,早日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整日闲不住的状态。公审之日很快到来。公审那日,夏川萂虽然人还躺在床上,但腿脚已经能动弹一下了,话也能说的清楚了。砗磲给她转述公审马家的结果。“洛京的二郎君派了亲信来,亲信带来了二郎君的亲笔手书,说马虎虐待他的亲子,罪无可恕,要亲信代他亲自将马虎杀了,以儆效尤,至于其他马家族人,有罪的,要族老和公子从重严处,该卖卖该杀杀,无罪的,连妇孺老幼全部发派至矿山为奴,永不得释放归来。公子想为马家人求情,说罪不至妇孺,女人孩子是无辜的”说到这里,玛瑙笑了一下,继续道:“但王姑姑这些田庄管事们则是觉着马家人行事不忠不义,虐待郭氏公子,理应严处,那些女人和孩子享用了老夫人供养拙公子的绫罗绸缎金银顽器也没见对拙公子多好,可见其心性凉薄自私之及,都坚持要将马家族人全都流放。”“郭氏族老们对马家如何惩处原本就在两可之间,现在既有二郎君的亲笔手书,又有咱们的众口一词,便都劝公子要赏罚分明一些,不能因为马家祖上的功绩就赦免了马家的罪行,还说公子这样面慈心软的,以后不能服众。”夏川萂:“所以?”砗磲:“所以,凡是对你动手的那些孩子阖族都被流放矿山了,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夏川萂沉默,马家这样快就有了下场,她原本以为她是高兴的,但她此时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高兴不起来。砗磲:“对了,二郎君要亲信将拙公子带回洛京去呢,可能过两天就走了,希望他能在二郎君身边过的好,不再受欺负吧。”夏川萂:“他是郭氏公子,自有亲友老师为他操心,姐姐不用担心他。”砗磲也笑道:“你说的也是,唉,你不知道,我算是看着拙公子长大的,我小时候回家跟爹娘说他在马家过的不好,总是挨欺负他们还都不信呢,说我在外头打架输了就回家编排人坏话,不是个好孩子,哈哈,现在他们可算是知道我以前都没说谎了吧哈哈哈。”夏川萂笑道:“姐姐是好孩子,从不说谎,我都知道的。”砗磲就来跟她闹:“嘿,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占姐姐便宜说姐姐是孩子,看姐姐不挠死你嘿嘿嘿”两人正笑闹着呢,夏大娘过来看夏川萂了。砗磲忙起身见礼道:“夏大娘。”夏大娘将她扶起,用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对着日光仔细看她的脸,笑道:“道子淡了不少,再涂抹些时日就能痊愈了,要紧记住不能晒了日头,不然就成小花猫了。”
砗磲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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