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离了这里再说。”砗磲板着脸看了一圈四周,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哗——”打算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散开了,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老邢家的闺女怎么来东郭了”“啧啧这丫头还是这么不好惹”“嘁凶的嘞谁敢娶哦”乱七八糟的话语。
砗磲气哼哼道:“嚼舌根烂脓疮的死老婆子们,看姑奶奶怎么炮制你们,哼!”郭继拙又要哭了,满脸的愧疚,夏川萂挺不解的,砗磲见到他这幅样子,则是扶额仰天长叹:“我这都是为着什么啊?!”范思墨却是瞧出来了,一边和她们一起往人最多的那边去一边跟砗磲小声道:“我在东堡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说二房的一位公子就养在西堡东郭生母家中,就是这位拙公子吗?”范思墨虽然是东堡的,但对西堡这边的一些隐秘事也是听自家母亲说起过的,隐约记得一些。当今英国公子嗣丰茂,除了嫡出的两子一女,另有庶子五人庶女十一人。其中,嫡长子就是郭继业的父亲英国公世子,嫡次子领了朝廷五品官的闲职,权且充当门面,在洛京过着名士风流的逍遥生活。既然名士风流,相比于英国公世子需要为名声着想自我约束,这位嫡次子名士就不是很讲究了,兴头上来了秦淮名妓洛河头牌也不是没往家里娶过,家中美貌丫鬟更是来者不拒,头天晚上宠幸了第二天酒一醒就不记得的更是大把。据说,郭继拙的母亲就是这位二郎君借着酒劲给糊里糊涂的拉上床糟蹋的,若是寻常丫鬟,糟蹋也就糟蹋了,但这位丫鬟乃是郭氏世仆,人家另有婚约,只是按照老辈的规矩选进洛京国公府伺候上几年,涨涨见识,年纪到了要回老家嫁人的。好好的闺女就这么给白白糟蹋了,姑娘的娘家自然要讨个说法出来。洛京那边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桐城这边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家最终看到的结果是,这位姑娘回到西堡按约嫁人,但没嫁成,夫家退婚了,因为这姑娘肚子大了。打胎是不可能打的,这是郭氏血脉,不管有多少苦衷,孩子必须生下来。孩子顺利生下来了,就是郭继拙,但孩子的母亲疯了。范思墨还听说,当时老夫人曾派人将郭继拙接到身边养育,但好像是生母家中死留不放,老夫人听了也没坚持,只是命人年年送钱送粮养育这个孙儿。按说郭继拙在生母家中应该过着千娇万宠的小公子生活,但是,范思墨又看了一眼瞧着没多大心气儿的郭继拙,不由可怜起他来。很明显的,郭继拙在生母家中过的并不好,不仅不好,还过的颇为艰难,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西堡郭氏族人这么多,怎么就没有一家为他说话呢?但凡有一人将他的遭遇报到老夫人跟前,以老夫人的性子,定然会将他接到身边养的。这里面一定有不可言说的秘隐秘,看砗磲这样操心的样子,恐怕不是没人不敢告诉老夫人,而是不好说吧?砗磲冷笑道:“一群吸血虫罢了,真不知道”她看看一直低着头走路的郭继拙,停止了话头,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是好日子,先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咱们去找公子去吧,不管什么事,都有公子给咱们做主呢。”范思墨瞧瞧郭继拙,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道:“说的是,在这里,公子就是最大,万事都不用咱们操心的。”夏川萂一头雾水的看这两人打哑谜,但已经到了田埂边了,不远处就是郭继业他们围着一头老头和耕犁议论纷纷,她暂时先放下郭继拙这边,仔细朝郭继业那边看去。郭继业那边,身边不仅有客人张叔景,还有其他一些一看就是别家来客的客人,另外还有郭代齐一些族人。他们在说着什么,夏川萂离的有些远了,周围声音也嘈杂的很,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川川?”夏川萂闻声转头去看,惊喜叫道:“大娘!”夏川萂小跑着扑进一个妇人怀里,仰着大大的笑脸问道:“大娘,您也在这呢?我刚想去找你呢。”砗磲和范思墨也过来,福礼问好:“夏大娘。”夏大娘笑道:“你们也来了?”又看向一同跟过来的郭继拙,笑问道:“这是”砗磲介绍道:“这位是拙公子。”拙公子?看年岁,听名字,夏大娘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忙福礼问好道:“奴婢夏荷,见过拙公子。”夏大娘一行礼问好,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郭继拙反射性的想低头,夏川萂按住他的后腰,小声提醒道:“别低头,说有礼。”郭继拙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低下的头,硬邦邦给了两个字:“有礼。”夏大娘微笑起身,牵住夏川萂的手,道:“这是奴婢的女儿,川川没给公子添麻烦吧?”郭继拙摇头。夏大娘笑道:“没有就好,奴婢许久未见她,想好好与她说几句话,这便告退了,砗磲,思默,你们伺候好拙公子,今日人多,莫让人冲撞了他。”砗磲和范思墨应下。夏大娘牵着夏川萂的手走了,郭继拙想要跟上,砗磲和范思墨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中间,不让他跟去。砗磲叹道:“拙公子,咱们去族人那边吧。”郭继拙任由她将自己牵走,只是人虽然走了,他还是坚持回头去寻找夏川萂的身影,一直等找不到了,才回过头去作罢。夏大娘将夏川萂带去另一个人相对少的方向,边走边问她:“那个拙公子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混到一起去的?”夏川萂回道:“就是今日早上十五郎君就是博雅君带到西院茶房去的,临走的时候博雅君将他落下了,咱们见无人跟着,怕出意外,就将他留在茶房了,然后带来东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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