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众人见到郭继业领着一个芝兰玉树风采卓然的青年人过来,便猜到来人定然就是今日郭氏的贵客张氏三公子张叔景了。郭继橹和郭继云忙迎上来相互见礼,郭继业给兄弟两个介绍道:“三哥、八哥,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书画双绝云舒君了。”郭继橹和郭继云忙见礼,道:“久仰大名。”张叔景也客气回礼,笑道:“都是虚名,在下无功无禄,实在不敢称绝,惭愧,惭愧,诸位唤我的字子成吧。”张叔景,字子成,号云舒君。郭继橹和郭继云客气唤道:“子成兄。”郭承明在旁捂嘴直笑,郭继方不由奇怪,问道:“承明,你笑什么?”郭承明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憋笑道:“小爷爷管三公子叫世叔,你们管三公子叫兄,小爷爷又管你们叫哥,三公子又管我叫弟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啊。”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张叔景也笑起来,道:“果然很乱,不过,你们族人之间另论,咱们之间却是各论各的就行了。”郭继业笑道:“惭愧,都是在下拖后腿了”这话就更好笑了,人什么时候出生岂是自己能决定的?凡是听到这话的人具都俯仰大笑起来。郭代齐见到这边的其乐融融,心下不是滋味,他看着自己的子孙,竟是没有一个能与郭继业、郭承明这样的少年媲美的,不由面露惨然,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好像自从他们这一脉被赶出洛京开始,身上的尘土就没洗干净过,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过了这么些年。众人来到府门前,见到郭代齐一行还没进府,郭继橹很有大哥范的给郭继业和张叔景介绍,道:“这是咱们郭氏的叔祖,辈分上论,除了咱们的国公老夫人,就属他老人家最长了。”郭继业当先执晚辈礼躬身笑道:“原来是叔祖,方才不知您身份,竟是失礼了。”郭代齐亲手扶起他,亲热笑道:“不知者不罪,都是这帮小子闹的,耽误了咱们爷俩相认。”郭继业笑道:“哥哥们也是跟您亲热才玩闹的,叔祖可不能怪罪啊。”郭继橹和郭继云都嘻嘻哈哈的笑将起来,跟郭继业道:“叔祖是看着咱们这帮子小子长大的,他怎么会怪罪咱们呢?我记得”郭继方忙打断郭继云的话,道:“老七,你小时候那点子糗事就不要当着贵客的面说了,叔祖,这位就是咱们河东郡新到任的张郡守家的三公子,也是名满天下的云舒君。”郭代齐忙见礼,张叔景也回礼笑道:“竟是郭世伯当面,小辈有礼了。”瞧瞧,多么有礼的孩子,郭代齐瞬间跟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的毛孔都舒坦了。郭世伯!郭氏全族,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其实是比当世英国公年长的?要论,这些族人小辈们,该叫他大伯,伯祖。但他却只能被叫做叔祖,代齐叔。何等侮辱!郭代齐想要介绍自己儿孙给张叔景认识,但是,在族人面前张狂到骂人瞪人的儿子孙子们,在外人面前就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幅缩头缩脑的鹌鹑样,郭代齐自己都看不下去,只能任由郭继业和郭承明这些人簇拥着他进了将军府。既然今日贵客已经迎到了,郭继业亲自将人带去早就准备好的客院,府门前迎来送往的工作就交给了其他族人。 进了府门, 到达前庭,队伍被迎上来的仆人们很自然的一分为二,郭继橹和郭继云带着郭代齐一行人朝正院正厅的族人们走去, 郭继业和郭继方、郭承明三个簇拥着张叔景西去, 绕过假山游廊, 进了专门接待贵客的西院。来人实在多, 同在一院的夏川萂和玛瑙金书三个都听见了,具都好奇的巴着门缝朝外窥视。乖乖坐着吃点心的郭继拙:原来国公府的丫鬟们也都好奇心这么重的吗?被赵管事陪着喝茶吃点心顺便将十九侄的美貌丫鬟调戏的脸颊通红眸泛春水的郭守丰听到动静, 也起身带着赵管事和美貌丫鬟楚霜华迎了出来。老远就拱手行礼哈哈大笑道:“云舒君啊云舒君,一别经年,两处相思, 三影独对, 四顾茫然啊!云舒君,别来无恙否?”竟是故友重逢。怪不得其他族人都要站在门口等着迎接张叔景,唯独他特地被郭继业请来在此吃茶吃点心悠悠然的候着。张叔景哭笑不得, 对着故友调侃道:“多情公子无情事,多少芳菲凭流水。博雅君,你整日寻花觅柳四处留情,竟然还记得区区在下,着实让在下受宠若惊啊。”众人都哄笑起来,郭守丰也将手中一柄碧玉萧转的呼呼作响, 哈哈笑道:“美人怎比的云舒君?说笑,说笑,来来来, 快里面请, 咱们今日坐而论道,在这风口可不相宜。”有郭守丰这个多情公子做陪, 定然不会冷了场,赵管事见主子们都进去了,让楚霜华去看着伺候,自己转脚进了茶房。夏川萂三个见赵管事进来了,忙做鸟兽散各忙各的去。赵管事进来见一切井然有序,炉子上有热水,案几上有糕点,满意点头,道:“贵客已经到了,一会就要上点心了”话未说完,就在角落里见到一个小男孩。观其打扮,不是奴仆。玛瑙忙给赵管事介绍道:“这是二十三公子,随着十五郎君来的,因为无人跟随,咱们便将他留在这里吃些点心,省的今日人多走丢了。”赵管事忙上前两步,客气行礼道:“老奴姓赵,忝居将军府总管之位,见过二十三公子。”郭继拙手忙脚乱的起身,脸颊涨的通红,动了动嘴唇,良久憋出两个字:“有礼。”
赵管事:郭氏中竟还有这样的儿郎,当真稀奇。夏川萂给郭继拙解围道:“咱们今日做了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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