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向左移了一下,又问:“这回呢?”郭继业:“偏右了。”夏川萂又向右移了一小点,问:“这回呢?”郭继业:“太下了。”夏川萂踮着脚举高了些,问道:“这回可以吗?”郭继业:“太高了,下一点。”夏川萂:夏川萂缓缓放下手臂,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了,只肩膀在一抖一抖的,似乎是郭继业忙上前半跪在床上唤道:“川川?”夏川萂冷不防回转身,双手举着桃木符做老虎扑食状,对着郭继业就是一个大大的“哈”!郭继业呆立当场!夏川萂举着桃木符在耳边一晃晃的扮可爱,还笑嘻嘻问道:“好玩吗?”你摆弄我很好玩吗?郭继业突然掐着她的脸颊往外扯,咬牙切齿道:“好玩,这样更好玩!”夏川萂呜呜呜的讨饶:“姑子偶拓呐”郭继业放开她,冷笑道:“说什么呢,没听到。”夏川萂揉了揉脸颊,委委屈屈道:“公子,奴婢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郭继业:“错哪了?”夏川萂:“公子觉着奴婢错哪儿了?”郭继业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居然不知道错哪了?!”夏川萂忙道:“知道,知道。”“错哪了?”“错在不该哄您。”郭继业:“你哄我什么了?”夏川萂:“就昨晚,奴婢哄着您燃了安神香,奴婢更愿意叫它佛前香。”“哦——”夏川萂也是有委屈的,此时也不免争辩道:“赵立哥哥明知道那香跟寻常香不同,他为什么不阻止奴婢呢?他对您那样忠心。”郭继业:“他也是想我能多睡一会。”夏川萂惊叫:“好啊,原来他真的提前知道!”郭继业脸皮抽动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诈他!夏川萂继续道:“真奇怪啊,公子都没发现问题的香他居然能提前发现。哼,发现了还不跟公子说,他比奴婢还坏呢。”好一个阴阳怪气挑拨离间。郭继业呵呵笑了两声,讽刺道:“夏川,你不去做间真是委屈你了。”夏川萂故作好奇问道:“什么是做间?”郭继业:“你还挂不挂桃符了?”夏川萂:“挂啊,现在就挂,”又冲新举着桃木符问道:“这回可以了吗?”哼哼,无话可说了吧?你们主仆间的秘密就不要拉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了吧。郭继业:“可以了,就挂这吧。”夏川萂按着桃符,对郭继业道:“劳烦公子将绳子系在帐子撑杆上。”郭继业啧了一声,站起身将桃符的绳子系好,然后又半跪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很漂亮,满意道:“行了。”夏川萂拍拍手来到床沿穿鞋下床起身,没起来,腰带被拉住了。夏川萂一时没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笑吟吟问郭继业:“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郭继业:“给我看看你的膝盖。”夏川萂起身,又被拉了回去,夏川萂道:“还是不要看了吧,您看奴婢跑来跑去的,一点事都没有。”郭继业:“你要的木匠给你派来了,明天让他来找你。”夏川萂迟疑了下,还是道:“那就明天过来一下,奴婢给他大概说一下想法,就让他回去做吧,其实奴婢这里用不着木匠的,之前是公子太惯着奴婢了,这样让外人看了不好。”郭继业:“哪里不好?”夏川萂理直气壮:“会让人说闲话。”郭继业:“那就让他们说。”
夏川萂:“奴婢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闲话。”郭继业:郭继业松开手,夏川萂终于可以站起身离开,临转出屏风前,转身对还坐在床上的郭继业道:“公子,奴婢没换衣裳,这床被奴婢上来下去弄脏了,等赵立哥哥回来了让他给您换床干净的被褥。”说罢,就规矩福礼,转身离开了。小厅里,赵立端着一个白瓷碗站着,高强在他身边陪着。夏川萂奇怪:“你们怎么不进去?清水放香炉旁边就行了,你们忙,我先走了。”两人目送夏川萂走进夜色里,然后一脸复杂的进了卧室。赵立将白瓷碗放到香炉旁边,问郭继业:“公子,要换被褥吗?”郭继业:“不用。”高强挠头:“那公子,小的先走了?”郭继业点头,高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赵立放下一半帐子,见郭继业还坐在那里,就道:“公子,现在不睡吗?”郭继业:“不睡。”赵立:“那小的再给您读一下田庄奏报吧。”郭继业:“嗯。”砗磲寝屋内,夏川萂刷牙洗脸洗脚换好里衣坐在床上,裤腿撸起露出已经扩散开来青中泛黑黑中泛紫紫中泛红的膝盖,等着砗磲和金书给她揉药油。砗磲道:“金书你坐她脚上。”金书照做,夏川萂还笑嘻嘻抖动脚丫子道:“金书姐姐咱们玩跷跷板呀”砗磲冷笑一声,抹了一把药油在手心里搓热,猛的呼在夏川萂一边膝盖上大力揉了起来——“啊!!!!!”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邬堡的上空,穿透郭继业的房顶,在他耳边炸响,惊的他猛的坐直了身子:“谁?!”赵立瞬间将挂在床尾帐子上的宝剑抽出,站在床边警戒了起来,他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但除了刚才那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这会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也不能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外头值夜巡逻的府兵们迅速启动,一个百夫长来到郭继业的房门外询问道:“公子可有挂碍?”赵立回道:“无碍,外头发生了何事?”百夫长:“下臣正在紧急排查,请公子稍安勿躁。”赵立:“去吧,仔细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百夫长:“诺!”百夫长带着一队人走了,留下一队人护卫郭继业的院子。砗磲房中,疼的不停飙泪的夏川萂的嘴被死死捂住,砗磲没好气道:“要死了,要死了,外头卫兵动起来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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