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桶里垫了沙子, 旁边还有草木灰,直接用就行了。”砗磲忙拉拉夏川萂,朝她一个劲的摇头。赵立无语大极, 一边给郭继业披大衣裳一边说夏川萂:“川川啊,其实你不用说的这么清楚的。”夏川萂噘嘴:“哦。”郭继业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川萂,他不去如厕,反倒站在夏川萂面前,道:“小丫头,你很清楚本公子有什么需求嘛, 说,是不是刚才在本公子的汤面里做手脚了?”夏川萂喊冤:“做汤面的时候奴婢全程只说话,可是没一点都没沾手。”高强在屏风外探出头来举手道:“这个小的可以作证。”郭继业:“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夏川萂梗着脖子哼哼:“奴婢就是知道。”赵立也道:“这个, 公子, 其实,您在前面跟围子乡的乡民们庆功的时候, 咱们这里就给您准备好马桶了。公子,您真的还要再等等?”五谷轮回之事还是不要等了吧。郭继业拿手指头点点夏川萂,暂时屈服于肚腹需求,先去解决生理问题了。夏川萂见人走了,就拉着砗磲蹬蹬蹬的跑到对面去了。郭继业的衣帽间摆了两张拼接的床榻,郑娘子带着四个丫鬟夜里暂时在这里睡大通铺,安全又暖和。郑娘子在砗磲的帮助下卸钗环,只隔了一个火塘,对面什么动静这边一清二楚。郑娘子点点跑过来的夏川萂的小鼻子,笑道:“你这丫头,算无遗策啊。”夏川萂嘿嘿直笑,道:“都是大娘教得好。”郑娘子倚在案几上看夏川萂忙忙活活的清洗自己,懒洋洋道:“可不是我教的你,你别抬举我。”夏川萂吭哧吭哧的抹脸:“凡是饿过肚子的人都知道的道理,饿狠了不能多吃,吃多了会撑死人的,同样的,吃惯了肉食的贵人乍食粗鄙之食则会腹痛不止,此皆因肠胃不适也。就是我不说,大娘也会为公子安排好的。”郑娘子:“不错,我已经嘱咐过高强给公子上细面蒸饼了,只不过没来得及端上去而已。”她怎么真的会让公子吃那喇嗓子的细糠蒸饼,吃上一两口做做样子就成了。郑娘子在夏川萂身上见识到的意外已经挺多了,现在已经见怪不怪,多食少食的道理像是她们这些经年伺候人的奴婢都懂,她也只当夏大娘教过她这些,是以只是教夏川萂:“川川啊,你毕竟是公子的大丫鬟,以后公子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推辞,推辞就是不恭敬,知道吗?”夏川萂已经洗完脸,她重新戴上虎头帽,遮住自己仍旧看着软趴趴的稀疏头发,答应道:“我知道了,大娘,以后我会听公子的话的。”郑娘子摸摸她的小虎头帽,笑道:“记住就好。你这虎头帽过两天天暖和了就不合戴了,大娘再给你做个轻薄点的好不好?”夏川萂:“谢谢大娘。”这是她答应听话的奖励,夏川萂收下了。正在和楚霜华一起铺床的金书忙道:“大娘,交给我做吧,您平日照顾公子已经很辛苦了。”郑娘子道:“不辛苦,现在公子有你们伺候,我就清闲多了,正好练练手,长时间不做针线,手都有些生疏了”一夜无话。第二日天刚擦亮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俗语道,春雨贵如油,对农人来说,这场雨来的十分及时,预示着风调雨顺,为今年开了一个好头。郭继业天方亮就起床了,徒四半夜起床熬了四样细粥亲自给郭继业送来,郭继业已经穿戴好,斗笠和蓑衣也已经备好,只等用完早膳就带着人出去巡视田庄去。郭继业见早膳如此丰盛,不由道:“在外不比府中,一切从简即可。”徒四扭着双手站在那里,跟被教训过的狗熊一般可怜巴巴嗫嗫嚅嚅道:“那啥,昨晚属下办事不周,特地早起给公子张罗的,也是,也是为小姑奶奶赔罪。”跟个小门神似的站在一边的夏川萂抱着手臂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还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示不屑。哦,原来小姑奶奶说的是这位主儿,郭继业喝了口热度适口的粟米粥,随口道:“下丫头脾气忒大,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徒四嘿嘿笑着应下,还跟夏川萂点头哈腰道:“小姑奶奶,庖厨里有特地给您留的野蜂蜜,可甜嘞,您记得去取哈。”说罢就颠颠的走了。高强端着碗出来摇头啧啧道:“公子,这姓徒的一早就拉着小的问昨晚公子的汤面吃着如何,瞧他这殷勤样儿,他不会把川川的汤面当自己的招牌了吧?啧啧,这脸也忒大了,川川啊,你可别被他几块野蜂蜜就给哄喽,想吃蜂蜜,哥哥去给你找,这山里多着呢。”夏川萂眼睛一亮,她倒是对什么“招牌”的无所谓,她对蜂蜜很感兴趣啊。夏川萂:“高强哥哥,这山里有人家养蜂吗?”高强:“养?蜂子都是野生的,哪有养的?这东西蜇人老疼了,还有毒,可不敢豢养,会死人的。”夏川萂惊讶:“那你说的很多是”高强:“山崖上,树梢上,蜂子筑巢都离的不远,只要你找得到一窝蜂子,就能找到三两个蜂巢,直接割回来取蜜就行了。”夏川萂明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蜂蜜在像是国公府这样的人家都这样稀罕,原来都是野生的蜂蜜,偌大个山头都不一定能找到一两个蜂巢,一个蜂巢里还不定能取出多少蜂蜜,能不稀罕吗?夏川萂遗憾道:“要是能豢养就好了,那咱们想吃多少蜂蜜就有多少了。”不等高强说话,郭继业就道:“行啊,我让人抓几个蜂子来给你养,看你能不能养住。”夏川萂气鼓鼓:“高强哥哥已经说了,没人养过,会死人的,公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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