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也不妨告诉你,范家和许家近日频频和刑家走动,似是要有开春的谋算了,金书那丫头和你一起,你可曾听她说起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霜华:她一心都在郭继业身上,哪里会去在意金书?“金书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夏大娘点头道:“不管有没有,你都要打起精神来了,这内外向来一体,你要想在内院站稳脚根,外头的事也不能当看不到听不到,我以前教你算账管家的本事目的就在这里”她见楚霜华一脸的不以为然,就换了种说法:“公子若问你庖厨里的菽麦是哪个庄头产的,产了多少,滋味是否醇厚,跟其他庄头产的有什么不足之处,你怎么说?”楚霜华瞬间打叠起精神来,应承道:“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成为公子的贤左膀右臂的,母亲放心,我会将母亲以前教我的都用起来的。”她是想说贤内助的,但想到“贤内助”这三个字不是她该用的,便换了个词。夏大娘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压根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便频频点头道:“你记得就好,行了,这里连个火盆都没有,我去找你妹妹去,你”楚霜华忙道:“公子还在里面呢,我就在这候着。”夏大娘:“也好,回去记得喝碗姜汤驱寒,别冻着了。”楚霜华露出个笑脸:“谢母亲关心,女儿省得了。” 夏大娘来到后茶房, 见这里又说又笑奶香甜香茶香扑鼻热闹欢快的不得了,这让装了一肚子心事的她一进这茶房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个笑容来,打趣道:“哟, 姑娘们都在呢?好神仙日子, 真真羡煞我等。”玛瑙一边将她往里面让, 一边向内喊道:“川川, 你看谁来了?”夏川萂欢快的跑过来,嘴里亲热的喊道:“大娘, 您来了?我可想您了。”夏大娘一把将她抱起来,颠了颠,骇笑道:“可是沉了不少, 都吃什么了?”夏川萂给她嘴里塞了一个红枣, 甜蜜蜜道:“吃了好多好吃的,这枣是思墨姐姐给的,甜吧?”夏大娘边咀嚼红枣边点头:“真甜, 可有谢过你思墨姐姐了?”夏川萂:“还没呢,大娘说我该怎么谢她才好?”不等夏大娘答话,那边范思墨已经笑起来了,插口道:“大娘可别听这丫头胡说,咱们都要谢她呢,哪里还要她来谢咱们?”夏大娘一听这话里有话, 忙笑问道:“这可怎么说的?你们日常照顾着川川,理应是她给你们添麻烦,怎么你们反倒要谢她呢?”砗磲将夏大娘引到一个小板凳上坐下, 让她坐揽着夏川萂, 抱着孩子站一会还成,长时间站着挺重的。夏大娘也没推辞, 这小茶房其实并不大,放了许多东西,又或坐或站的挤了这么多人,大家走路都是侧着身子让着走的,她抱着孩子站在当中挡道。砗磲一边给夏大娘到了一碗茶,一边跟她说夏川萂这两日和她们一起弄出来的桃符和蒸饼的事。砗磲:“川川也就动动嘴皮子,难得霜华姐姐那样灵透,一听就懂了,自己就给咱们做了出来,实在是好手艺,都是大娘教的好。”就跟夏大娘和范大娘对上了互称姐姐一样,砗磲在外说楚霜华的时候也客气的叫她一声姐姐。看看,都是人精子,楚霜华也就面上精明,内里还有的修炼呢,夏大娘不禁想。夏大娘故作惊讶道:“听你这么一说,也是惊讶到我了,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只知道她于理家做事上有些灵性,不成想她还有庖厨上的本事,竟是我给她耽搁了,好在这府里养人,再错不过人才的。”说的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纷纷应道:“可不是吗,没埋没了霜华那丫头”在小茶房里说了会话,夏大娘带着夏川萂出来,找了一个僻静处,拧着夏川萂的腮帮子严厉问道:“你混的挺开嘛,是不是在老夫人和公子面前也是这样随意没规没矩的?”夏川萂忙捂着腮帮子喊:“疼疼疼,您轻点啊。”其实不疼,因为夏大娘根本没用力,但听到夏川萂喊疼,她还是松了手,给她揉揉,故作凶狠道:“快说!”夏川萂哼哼:“我怎么敢呢?我就是个小丫头,敬畏还来不及呢。”夏大娘这才将心放了一半下来。楚霜华有一句话没说错,她被夏大娘教养了五年,已经养出可以望到底的性子来了,主仆观念更是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就是再有心思,也越不过主仆那道线去。夏川萂不一样,她还不到六岁,她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仆吗?有个词叫做“逾矩”。老夫人和郭继业面上都是宽和仁慈的,时间长了,夏川萂会不会搞不清楚主和是仆之间的界限了?她要是将自己和郭继业摆在同等的位置上,最终毁了自己的一定不会是郭继业。此时此刻,夏大娘是有些后悔将夏川萂这样早的带到老夫人面前了,她应该再好好的调/教她两年,涨涨记性和规矩再送进来的。但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只能时时提醒着,见缝插针的教她吧。夏大娘趁着难得来一趟的功夫好好给夏川萂紧了紧皮,要她时刻不要忘记为奴为婢的界限和规矩,否则最终害人害己,不得好下场。夏川萂倒是没有觉着夏大娘给她洗脑有什么坏心思,相反,夏大娘这是在保护她。这个时代的主仆可比后世富/权二代和灰姑娘的差距大多了,某二代和灰姑娘可以通过通关各种艰难险阻实现阶级的跨越,但这时代的主和仆之间就是牢不可破不可跨越的鸿沟。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没得比。这一点夏川萂说不定比夏大娘还要明白,所以,什么“谨守本分”“不做妄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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