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皎打算争一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转头朝秀宁望去,红唇微勾,璀璨笑意映衬着如星明眸,眼底满是灼目的光彩。“不、不客气。”秀宁公主脸颊微红,她怎么笑得那样好看,明明是个女孩子,笑得她心潮起伏。皇帝将小女儿的羞赧尽收眼底,他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露出这副羞涩模样,不禁感叹道:“白爱卿,这边是你那失而复得的独……女儿?当真是虎父无犬女!”昌国公白英奇谦虚一笑:“陛下谬赞了。”一侧,信阳王世子扯动嘴角,不屑一闪而过,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忽然,他转念一想,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灿烂笑容,朝昌国公微微躬身,说道:“昌国公真是好福气。”“白家竟然这么会教养孩子,去年便是白晏临拔得头筹,不知道白小姐如何。”他顿了顿,笑意不减地说:“说不定,今年头筹就要易主了,不过再怎么说,总归都是花落白家。”话语刚落,周遭气氛瞬间骤变。几个跟随的大臣眉头紧锁,白家独占鳌头,他们家的儿女难道就是废物?即便知道信阳王世子是故意的,几人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怒意。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被人踩在脚下的筏子。秀宁公主鼻尖微皱,厌恶地瞥了眼信阳王世子,她是心思单纯但不是蠢,早就觉得对方虚伪,如今听他这么说,更是恼怒。这不是挑拨离间吗!她下意识去看白皎,正要出声解围。白皎淡淡瞥了眼他,忽然粲然一笑,说道:“世子实在太过抬举臣女了,说多少句话总不如上实绩,几人世子如此信赖,我和哥哥定会全力以赴!”她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笑吟吟道:“臣女听说信阳王当初威震四方,更期待见到世子大展身手!”秀宁公主:“是啊是啊!表哥你也要加油啊!”信阳王世子脸色微变,他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说自己资质低劣,武功平平,骑射平平,于是沉声道:“白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齿。”白皎微微一笑,全盘收下:“多谢世子殿下夸赞。”白皎看得很开,她有什么可生气的,对方刚才不是在夸她吗。闻言,信阳王世子胸中一阵憋闷,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他还要再说,忽听一阵破空声,箭矢摇曳着流光,径直射入鹿首,只听呦然一声,一头梅花鹿砰然倒地。众人惊愕之际,下意识看向射箭之人,正是方才沉默不语的另一位当事人,白晏临。他放下长弓,狭长黑眸淡漠地望向众人,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衬得那张俊美如神的面容,也染上几分凛然萧瑟。直让人心头狂跳。“晏临的箭术又有长进!”陛下忽然出声,吩咐道:“来人,将那头鹿带上,这可是晏临今日的第一头战利品。”皇帝出声夸赞,众人又是人精,连忙出声符合,至于之前讨论的话题,那是什么?能吃吗?!唯一憋屈的,怕是只有信阳王世子。白皎抿了抿唇,狐疑地朝白晏临看去,猝不及防间,直直撞进一双深邃黑眸,才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男人唇角微弯,眉眼柔和,白皎惊讶地睁大眼睛,再回神,却见他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淡漠模样,好似方才见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捏紧缰绳,心里十分清楚,那不是幻觉,是真的。他是故意的。刚才她让信阳王世子吃瘪,以对方虚伪狭隘的性情,肯定会记恨上自己,绝不可能就那么善罢甘休。关键时刻,是他故意出手,借由射箭打乱节奏,替自己解围。白皎够了勾唇角,忽然觉得,他人好像还不错。人群里,一名侍卫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马背上的少女,便又飞快低下头。周立正是苏明珠布置的暗手。当初他欠了一笔无法偿还的赌债,正是走投无路之际,忽然有人送了一大笔钱,对方让他弄死一个贵女。周立本想昧下,哪知道信里写出他的把柄,拿捏住他的七寸,声明他若是不肯出手,便要他身败名裂。信里精准无误地指出他并非真正的周立,而是冒名顶替的堂兄周旭,以虚假身份混入皇家猎场,可是杀头的重罪!对方话锋一转,又对他许以重利,周立惴惴不安地销毁信封,拿钱还掉赌债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干了!对方并未现身,但是,如果他不听从对方,只有死路一条。他还不想死。开始他还在苦恼,该如何找到那位贵女,哪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周立瞥了眼白皎,攥紧手里的药包,此处人多眼杂,他万万不敢在人前出手,下药更稳妥,也更隐晦。狩猎的围场里突然跑出来一两头发狂的野兽,再撞死一两个人,简直再合理不过!思索间,众人已经逐渐深入,最明显的表现便是丛林愈发茂密,细碎的阳光穿枝拂叶洒落,见到的猎物也越来越丰富多样,其中不乏鹿、狍子、狐狸等动物。它们通常行动迅速,嗖地一下便消失无踪。老虎、黑熊和野猪之类的猎物在内围,他们不打算涉险。只听咻忽一声。
弯弓之上,箭矢如流光疾射而出,白皎施施然收回长弓,见猎物倒地,下意识瞥了眼白晏临,顿时皱紧眉头,他怎么不动?不是说要争得头筹吗?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这些,茂密的丛林深处,似乎掠起了一阵风,将头顶的枝叶吹拂得沙沙作响。不对!她猛然抬头,反应过来,这不是风声,也没有感觉到一缕微风,下一刻,雪白寒芒骤然掠过。数十个手持长刀,绿衣蒙面的刺客突然从天而降,从各个方向将他们包围起来。“刺客!有刺客!”霎时间,惊呼声惨叫声混作一团,侍卫们连忙拔刀,还未格挡几招便被刺客一刀砍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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