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张了张嘴:“……好。”她下意识想说谢谢,唇瓣被他捂住,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男人深邃黑眸幽幽地凝望她,清晰倒影出她的轮廓,刹那间,心跳陡然漏掉一拍。她眨了眨眼,陈纪妄已经转身,不远处是恭敬等候的秘书,白皎正撞见他的目光,本就薄白的脸红得更深。在她照顾白母的时间,陈纪妄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既然要转院,自然也要准备一些东西。她和陈纪妄一起回家,白皎拿着钥匙,白母现在租住的地方是一处老小区。她让陈纪妄在单元楼外等着,待会儿再上去。男人什么都没问,下颌微点,说:“好。”只是,她没想到,还没进去,就看见这一幕。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站在门口,钥匙已经插进锁眼,白皎看得皱紧眉头,单元楼以及房门上号码,都是妈妈告诉过她的,这是白母现在居住的房间“你在干嘛?”她声音发冷地质问。房东猛地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吓了一跳,不过看见她之后,她似乎又松了口气:“你是谁啊?”白皎:“我是这间房的租客。”房东听完震惊无比,白皎一句话堵了回去:“我妈在医院,我回来拿点儿东西,倒是你……”她就差直白地质问对方。房东太太尴尬地搓了搓手:“那个,你是白姐的女儿啊,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白皎眉头一挑,见她眼珠乱转,这是心虚的表现。“您说。”“我不准备把房子继续租给你们了。”她说着叹了口气,“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实在是怕、怕出事啊。毕竟,这房子里要是、要是有人那啥吧,别说风水不好,就是租客知道了,也不愿意住。”白皎点点头,出乎她意料的顺利:“可以。但是之前签了一年合同,既然是单方面毁约,直接给我退钱吧。”没想到,房东看她一个女人,竟然想要含糊过去。白皎皱紧眉头,其实前段时间母亲才搬来这里,因为她们以前住的小区拆迁了,那段时间她太忙,几乎脚不沾地,就没来,全靠白母一个人操持。所以,才有她之前询问母亲,房东不认识自己的事情发生。她听妈妈说,对方是个挺和气的人,确定不是偷奸耍滑?她是不可能退让的,她看起来那么像是冤大头吗?“妈。”一个穿着邋遢满面油光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敷衍地喊了声房东太太,他本来就是下楼扔垃圾,忽然瞥见对面的白皎,整个人陡然一愣。他眼神色眯眯直勾勾,黏腻得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仿佛从上到下舔一遍,真是美!没想到小城市里也能落下这么个金凤凰,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都好看,小脸儿雪白,眼睛圆润又水灵,清清冷冷不染尘埃,好像天女下凡一样!刚才他也听见了一些动静,不过实在不耐烦,就没太在意,现在一想,不由兴奋地看向他妈:“这是租客妹妹吗?”他大方地说:“我看人家娘俩也怪可怜的,你就发发善心,让她们住下来吧。”他打的什么心思,真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白皎:“……”这时,一道低沉且极富磁性的男声陡然响起,陈纪妄轻描淡写般看了眼四周,最终,黑眸落在白皎身上:“皎皎,怎么了?”他西装革履,身材高大挺拔,一身气质卓绝耀眼,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眼前的男人非富即贵,家世不凡。房东额头立刻冒出一头汗,不等白皎说话,便连声说:“误会误会,您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白皎闻言冷笑一声:“我可不敢。”陈纪妄同时投射而来,一双黑眸深邃幽暗,宛若苍鹰般锐利,叫人一阵阵心惊肉跳。倒是没眼色的男人还要不依不饶。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立刻站出来,粗犷的说:“先生、小姐,怎么做?”俩人差点尖叫出声,颤颤巍巍就差给人跪下,当即利索地把钱给退了。白皎接过去,数了数,一分不少,才收进包里。陈纪妄看着她,眼里饱含笑意与宠溺,只觉得她哪哪都可爱,都美好。白皎:“你看什么呢?”他对上她水润的眼睛,知道她是恼羞成怒了,摇摇头,说:“我们回医院,这里有保镖收拾。”白皎点点头。两人出来时,这处清幽的老小区难得的热闹,一些街坊邻居都跑了出来,远远地围着空位上的黑车看。惊呼声如波浪层层叠叠:“这里咋会有一辆豪车?”“呦呦呦,这材质,这外型,得几百万吧?”懂车的人听见这话,鄙夷地瞪了眼刚才说话那人,仰着头,高高在上道:“胆小鬼,这是柯尼塞格,两千多万呢!”这话犹如抛下了炸弹,所有人都震惊了,下一刻,立刻飞快远离,妈呀,这么贵!
这要是碰到蹭到一点,搞不好要倾家荡产呀!大家好奇车主是谁时,白皎和陈纪妄一起坐上车子,房东俩人趴在楼道里,看见这一幕,眼珠子都快跌碎了。三十多岁儿子:“肯定是有钱人的情妇,呸,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破鞋!”话音刚落,铁塔似的壮汉走出来:“你说什么?”他只轻轻一抓,简直就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房东太太看见他们身上肌肉鼓鼓囊囊的腱子肉,吓得闭紧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离开很久,母子俩还吓得瑟瑟发抖。不久后,原本生意不断的房子突然无人问津,几乎没人租他们的房子,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出发那天,陈纪妄率先来到病房。隔壁床的老太太,正由一个护士照顾,他淡淡扫了眼,便看向白母。她正躺在床上,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状态很是不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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