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等等,犹如一只深海巨兽,触手遍及各行各业。他回国不久,已经在他这里治疗几次。张余面色柔和地看向男人:“陈先生,您最近感觉怎么样?”陈纪妄闻言抬眸,脸上浮出一抹温和笑意:“还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想她了。”张余娴熟地停下动作,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听他细细叙述,做下记录,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不耐。他的思绪飘飘摇摇,转到最初。陈纪妄最初是在国外接受治疗,心理医生是他的师兄,听他说对方很可怕,因为年少时似乎遭受了情伤,又有极其严重的偏执型精神症,尽管对方来此之前曾经在国外接受过长达一年多的心理疏导,可他的状态,谁也说不准。所以,张余一开始,怀揣着忧虑的心情。可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这么觉得,他很笃定,陈先生的状态在一天天变好。期间,他也曾询问对方,但他回答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举止大方,谈吐文雅,进退有度。两个小时的心理治疗很快结束。男人温和地笑了笑,眼中浮出些许歉意:“抱歉,我没打扰到你吧?”张余一怔:“我是心理医生,疏解病人是我的职责。”他说着,一边在心里赞叹,他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简直就是最完美优雅的绅士,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狰狞与癫狂。甚至让他产生几分怀疑,他那位师兄,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张余站起身,告诉他:“经过我的诊断,您的心理问题已经大大缓解,这次之后,不用再来我这里了。”“谢谢。”陈纪妄走出房间,温雅、绅士,衣冠楚楚,任何正面词汇,都能在他身上找到。他坐上车,在医生的目送中离去,前方的司机显然熟知他的习惯,径直将车开往他现在的住所。后座,陈纪妄眯了眯眼,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一双漆黑的眼,却似无底深渊,直叫人毛骨悚然。回到家,他拉开一整扇窗帘,惊悚骇人的一幕出现在视野之中,屋子里墙壁上铺天盖地贴满了照片。照片的主人是个极其清丽的女人,拍摄角度或正面、或侧面,千姿百态。照片上定格着她妩媚的笑容,清纯动人的姿态。背景从春夏到秋冬,她的容色如打磨后的钻石,璀璨耀眼。男人漆黑的眼底涌动起燃烧的火焰,癫狂且慑人心魄的幽暗目光落在照片上,女人的脸上,他一张张抚摸,眼中流露出深情款款,宛若情人间的爱抚。可他面对的是一整面冷冰冰的照片,不禁叫人毛骨悚然。许久之后,房间里响起他轻柔的低喃:“皎皎……皎皎……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阿嚏!”白皎低头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男同事立刻抽出纸巾:“白部长,需要帮忙吗?”她摇摇头,继续叮嘱其他人进行实验操作。期间,视线不可避免的对上他人殷切的目光,白皎微微皱眉,可她生得漂亮,出尘绝艳,颜色鲜艳,即便一直冷若冰霜,也直勾得人挪不开眼。她脱掉防护服走出实验室,一刹那,周遭各种复杂目光汇聚而来,以她为焦点。女同事反感厌恶的目光,男同事垂涎失落的视线,如跗骨之蚁。白皎抿了抿唇,屏幕里反射出她此时模样,眉眼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因为她今年刚毕业,便是这家公司科研部部长,甚至直接跳过了实习阶段。这很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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