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他声响起,白皎眼前一亮,这是《四季》的前奏,吉他声清越且极具透明感,让人感到愉悦轻快。她并未转身,所以未曾看见后台徐徐漫步而来的男生。他身姿高挺,怀里半挂着一把木质吉他,左手按弦,右手拨弦,声音娓娓道来。白皎举起话筒,嗓音如溪流脉脉流动:“我记起那年春天,得我一个不知的欺骗如天空的污染终于都上演我记起那年暑天友情爱情两边都发现亏欠情路上跌损最后已事过境迁 长街风景已变……他们两人,一人伴奏一人唱歌,犹如一阵轻柔的风拂面而来,将众人带入四季变换的世界。白皎眨了眨眼,歌词几乎刻进她脑海里,她微微侧头,终于看到身侧伴奏的人,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错觉。陈纪妄。她吐出最后一字,躬身感谢。礼堂里骤然掀起惊涛骇浪般的尖叫声和鼓掌声,声如浪潮,几乎掀翻屋顶,冲上云霄。震耳欲聋的呼喊中,白皎侧目,将目光投降他,正如他的一直追随她而来的眼眸。世界自此消失。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皎看不到,她的眼眸有多柔软,宛如天边引路的星星,晴空之上一团柔软的云。散场后,陈纪妄一个归还吉他,那是他在发现白皎遭遇事故之后,顺手借来的吉他,他很庆幸,他赶上了。齐云忍不住赞叹:“妄哥,我可把刚才的台上的表演全都录下来了,白皎超好看,不怪你是这副表情,你看看你自己,眼里都快淌出水了。”其他人也跟着出声:“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竟然让妄哥这块坚冰都化成了流水。”他们嘻嘻哈哈。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的鸭子,得到他毫不留情的瞪视。陈纪妄让他把录像发过来,才说:“有件事帮我查一下。”“什么事啊?”众人好奇不已。他神色冷凝,周身散发出浓重的寒气:“刚才的舞台事故。”他把自己发现白皎舞台伴奏被人刻意毁坏,要她出丑的事讲出来,让众人帮忙查找,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思忖间,有人忽然低声道:“应该,不会是她吧?她不是早就受到教训,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了吗?”刹那间,男生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谁?”那人冷冷打了个寒颤,说话都有些结巴:“叶、叶笙。”“叶笙前几天突然回校了,不过她很低调,基本没人注意,我也是凑巧,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挺像,又好奇地查了一下,发现真的是她。当时我还挺纳闷,后来才知道,她是来退学的,家里好像出了什么变故。”他再追问,也追问不出什么了。陈纪妄暂时将这事记在心底,得空后立刻着人调查。几天后。白皎自己一个人在家刷题,忽然感觉一阵心神不宁,思路打断,她站起身,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晚上十点多。她透过窗子看向楼下,没有任何白母要回来的迹象,那种不安感反而越来越严重,她第一次像现在这样。题是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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