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和安好租房的小区里, 林然找了半天才找到个停车位。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打电话让他来拿算了,还省的我跑过去一趟。省钱又省油,还为环保做点贡献。更何况在这个只涨物价不涨工资的年代, 打车费可是会让我这种小市民肉疼死的。正低头郁闷着,林然一拉我的衣领把我拽回来, 一指头敲在我脑袋上:“想什么呢?都要走花坛里去了!”我捂着脑袋哀嚎:“不要敲脑袋,不知道这样会敲笨的啊!”他嗤笑一声:“没听说过负负得正啊?你已经笨到极致了, 我再给你敲敲, 指不定还能正过来点儿。”我决定不再理他,谁知他竟然还敲上瘾来了,拿着我的脑袋当木鱼使, 一边用手指敲一边还自个儿配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怒了, 一扬手拍开他的猪蹄子:“方丈请自重!”谁知这一拍就拍出事儿来了,原本林然的车钥匙环是套在手指上的, 我一拍他的手, 那车钥匙“嗖”地一下,就飞到了路边的花坛里,我顿时傻眼了。这时林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师太,你看这事儿如何解决啊?这要是今儿个晚上找不回车钥匙,师太是否要让老衲留宿一宿啊?老衲倒是不介意跟师太挤挤……”我赶紧举手投降:“我去找!”此时天早已黑了, 我跟林然两个人到那个花坛里,摸着黑一顿大海捞针地瞎摸。时不时地两个人还会一转头撞在一起,或是你踩我一脚, 我摸你一下……于是花坛里就传出如下声音:“啊!”“额……”“疼啊!”“你压到我了!”“你摸哪里?!”小区里带着孩子出去散步回来的一家人正好路过,那对夫妇一边不让孩子往这边看,一边还自己使劲地伸着脑袋,边看边摇头:“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小青年儿啊,去哪儿不行啊就这么火急火燎的,真是……”我顿时宓孟胝腋龅囟窗炎约焊窳耍秩蝗创展丛谖叶咝n担骸鞍ィ闼滴颐敲髅魇裁炊济蛔觯桶椎a烁鲂槊嗖换惆。辉鄹纱喔盗耍俊我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你个流氓!”林然龇牙咧嘴地笑着去摸被我虐待了的那只脚:“俗话说物以类聚,我是流氓你就是女流氓——哦不对,按照人与动物的区分,更准确地说你应该是母流氓!”-_-|||我决定好女不跟男斗,不跟他一般见识。好容易找到了车钥匙,林然把我送到楼下,我期期艾艾地说:“那个,生日快乐……”他突然笑了,英俊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晕开一片温柔,他说:“我还以为今天都等不到你这句话了呢。”我顿时觉得很愧疚。他又补了句:“算了,反正你一向没脑子,我这么有风度有气量的人,总不能跟头猪计较什么。”我顿时又觉得我愧疚个屁啊……林然一直站在月光里看着我上了楼,等我从自己屋里的窗口跟他招手,他才露出一口白牙转身潇洒地离开。安好一见我回去,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窜到我屋里指着我喊:“你怎么回来了啊?!”我被她敷着面膜的惨白的脸吓了一跳:“你大晚上的别戴着面膜到处晃悠好么,要吓死我啊?”她翻个白眼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切,我在家里吓女人总比你出去吓男人好吧?哎,别打岔,你怎么回来了啊?”我摊手:“这么晚了,我不回来难道露宿街头啊?”她一怔,而后恨铁不成钢地拿食指狠狠戳我脑门:“你个猪脑子啊!如此良辰美景,多么地适合红绡芙蓉帐暖啊,多么地适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多么地适合鱼水交欢水乳交融啊!你竟然就这么回来了?!哎,我说林然就没有一点表示?”“……什么表示?哦,他说我送了个屁股给他。”“噗……屁股!哈哈,你们俩个人还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做‘王八对了绿豆的眼’!”我对安好的形容词从来都无力得很,于是只好一脸黑线地目送她一边猖狂地笑,一边又要护着脸上的面膜别皱了,那表情抽搐至极。洗完澡刚爬上床,手机就响了,看看是林然的号码,我接起来。“睡了么?”“没,你到家了?”“恩,正打算睡觉呢。”“我也打算睡觉呢。”“哦?那咱们一起睡?”
我辶耍馊嗽趺词裁椿岸寄苷夹┍阋恕见我不回话,他在那边轻笑一声,说:“要不要给你唱个催眠曲帮助入眠?”我精神一振,使劲点头:“好啊好啊!”他在电话那端清了清嗓子,气壮山河地开口:“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本来还屏声息气满怀期待的,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滚床底下去。仿佛是猜到我在这边翻白眼一样,电话那端传来他轻快愉悦的笑声:“怎么样?好不好听啊?我告诉你我可没给女人唱过情歌呢,你可是头一个……”国歌也算是情歌么?您老果然博爱……我躺在床上,搂着抱枕看着窗外的夜色,听着话筒那端林然欢快跳跃的声音,心情格外的轻松,于是我决定问林然一个我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林然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的,连安好都说了你是个五星级宾馆,想住进去的‘高档品’肯定多了去了,你怎么偏就捡了我这个‘残次品’呢?”林然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翻,最后长叹一声,说:“我觉得吧,可能是物质守恒定律起作用了。”“哈?”“你想啊,我已经这么优秀这么完美无缺了,一个家庭中要是两个人都这么好,那该以谁为重?所以就得物质守恒啊,我有多完美,就得找一个相对多残次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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