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这样才会如此喜欢夏天,她想,她喜欢肌肤被汗水湿润的感觉。没想到天色倏然暗下,跟着就传来低雷轰鸣、下起一阵骤雨。手上还带着连夜赶出的草图纸,虽然装在图桶里还是担心弄湿,于是匆匆躲进骑楼,却一个没注意撞上站在骑楼下的年轻男生,把一身雨水溅湿对方衣服。秀美连忙道歉,然后发现那年轻男生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胸口。这才注意到因为雨水而紧贴肌肤的布料,让身体的起伏一览无遗,半透明的湿洋装下甚至连肤色都清楚透出来。实在尴尬,只能再次诚心认错道歉,没等对方响应就赶紧跑往画室去。弯过一个街口,转进满是破旧房屋的小巷内,差点又撞上一名行人,脚倒是已经踩到对方漆黑油亮的鞋子上,秀美赶紧缩回来,可还没来得及跟对方道歉,那大热天却身穿全身黑西装的男人就匆匆步行离开。今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冒失,可能是第一次没穿内衣裤就出门,也可能是经期快到了,过去也好几次有类似经验,那血红就要流出的前几天,就会有些迷糊,有时甚至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擦掉额头的汗水,得赶路,已经迟到了。直通临海的第一栋斜顶老厝,从建物旁的露天楼梯爬上这整洁的屋子,画室就位在这格局特殊的老厝二楼。秀美开门进去,发现古教授跟学生们都已经在画室里围成半圆等着,而自己是一副湿答答的狼狈模样。
实在不该那么晚出门,感觉有些对不起教授。她接连道歉,可教授或现场的学生没任何不悦,甚至还对她投以笑容。她因此满脸胀红起来。古教授发现她的尴尬,轻搂她的肩膀带她往更衣室去。为她带上门前还温柔说了一句:「慢慢来,不急。」在更衣室里褪去湿透的小洋装后把身体与头发尽可能擦干,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太糟,至少不像上次,让内衣与内裤的痕迹留在身上。于是缓步走到画室中央,一丝不挂地。跨腿爬上铺了鹅黄布料的沙发,摆出教授前一晚嘱咐过她的姿势。她双膝跪到椅面,上半身趴伏在椅背上,压低自己的腰,好让臀部抬高些。「尽可能让腰跟臀部的线条露出来,那是人体最美的地方之一。」教授昨晚抚着她的腰这样对她说过,随后还从内侧握住她的腿,说:「两条腿张开一点大约比肩膀宽五到六吋。」听到教授这样说当时她有些疑惑,却也隐约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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