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再也忍不住,扶着柱子干呕起来。胃里里排山倒海一样,可是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她擦了擦眼角生理性的泪水,长舒一口气,才舀了一瓢水,才动手去清洗药碗。洗完了药碗,木槿坐在冰凉的石阶上,静静地看着天上零星的几颗星子。很小很小的几颗星星,它们相距很远,各自在黑夜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几乎要被这浓重的黑夜湮没。已至深冬,天越来越冷了,刺骨的寒风从她耳畔刮过,耳朵都要冻掉了。可是木槿的心比这天还冷,她浑身都冷,尤其一颗心,像在大海上孤零零地漂泊,又冷又沉。今夜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好一会儿以后,木槿整理好仪容仪表,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推开了纪玄的房门。纪玄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昔日里那个骑马游街、春风得意的红衣少年郎,如今穿着雪白的中衣病恹恹地卧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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