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身的意思,直直地盯着前方,眼中容不下他人,仿佛这样跪着盯着那门就会为她打开一样。
浦月容咬了一下唇瓣,站在瓦儿旁边“你就算跪死了也没用。本宫和然妃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踏入一步。”
瓦儿黑睫垂下,疼痛自额头向太阳穴扩散,低低道:“他在里面受苦,我虽不能见他,至少可以陪着他。”她知道的,守陵侍卫不可能违背朝制,但是这样陪着他,她心里安心些,她希望可以第一时间见到太医,第一时间打听到冀哥哥的状况。
浦月容皱起两道秀眉“说得倒情深意重,大王被病痛折磨,你却出宫游玩,现在这样又做给谁看呢?”
瓦儿不得不抬头,愤怒瞪她“游玩?浦月容,我出宫的情况你倒了如指掌,当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的阴谋么?”
浦月容脸色微变,不相信自己的计划已被对方知情。
一旁零儿替主子开口:“郡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家娘娘冤枉你了么?这段时间,宫中事情娘娘出了多少力,你知道吗?”
瓦儿眉头一低,索性抚抚膝站起来,忍住眩晕将脸面向零儿“我与月容说话,你个丫头有何资格多嘴?月容,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
从未见瓦儿如此疾言厉色过,零儿顿时语塞。
浦月容将零儿拉到身后,冷笑道:“哼!本宫做过什么?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再说了,红瓦儿,你还当自己是太妃时期的高贵郡主啊?你与翟王爷之间不清不白,又有何脸面纠缠大王?现在的你,根本没资格也不配跟大王说爱!”
她一口气讲了很多,瓦儿听完僵直了脊背,双唇在清冷空气中苍白透明,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注视浦月容,轻轻反问:“月容,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吗?无怨无悔、不离不弃,互相信任的爱我看你根本不知道!”
“无怨无悔、不离不弃,互相信任”浦月容突然挑眉冷喝,刀锋般的眼神带过去“你以为就你懂?你的幸运不过是自小能寄在沁梅园,有机会与大王多接触而已,大王若多跟我相处,都了解我,他最爱的的人就会是我。可惜,你根本背叛了大王的信任!红瓦儿,别执迷不悟,他是我的夫君,一辈子都是,我现在不允许你这样的女人再缠着他!”
瓦儿狠狠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能被打倒。曾经有过伤痛、错误,不能成为冀哥哥的妃子是她毕生遗憾,不能为冀哥哥保留清白,是她一生最痛。但是爱冀哥哥的心日月可昭,她问心无愧。她没必要跟别人解释,没必要受别人的侮辱。
“浦月容,不必贬低我!如果你也爱冀哥哥,这个时候该虔诚为他祈祷,祈祷他早日脱离咒痛折磨,快快康复。这个王朝需要他,我们大家都需要他”瓦儿紧攥的拳头止不住颤抖,她努力挺直腰背面朝王陵,担忧愈甚。
天际,斜晖脉脉,已近黄昏。暮色之下,王陵渐渐笼罩在一片橙灰的余晖之中,庄严的王陵背倚高山,俯视着这片山林静地。
灰色的石门在灰暗天空下分外沉重冰冷,门外两名侍卫对她们的谈话充耳未闻,保持面无表情的肃立。
浦月容疑惑地瞪着她,指甲暗暗嵌入掌心,不得不承认此刻的瓦儿与从前大不一样。她不动声色地抿唇,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瓦儿说得对,我们都需要大王。”夏安然踏过青石台阶,疾步赶到。
浦月容微微回眸,笑意不达眼底,道:“你又来了。”
夏安然点头,望一眼王陵大门,望一眼瓦儿“是。我又来了,为大王祈祷,希望大王早点康复,希望可以见大王一面。”隐有泪光,晶莹透亮,关心之情闪烁在眉梢眼底。
瓦儿被她感染,顿时心头酸楚,眼角泪水荡漾。目光交错处,她也清楚看到安然眼中的哀伤,五味杂陈,今日此时不过瞬间,觉安然原来对冀哥哥竟是如此深情。月容呢?月容对冀哥哥也情谊不浅吧!自己何其幸运,这么多倾心于他的女子中,冀哥哥独对自己呵护备至。
冀哥哥
悲呼一声,瓦儿朝王陵奔进几步,侍卫立刻敏锐地看向她,预备拦挡。她却粹然驻步,泪眼模糊看不清前面,双膝重新跪下。
“冀哥哥,不能见到你,就让我陪你受苦”她垂头,目光落在青石上,不再理会背后两名女子。
“瓦儿你这是做什么?”夏安然吃惊,欲扶起她。
浦月容沉下脸,拂袖道:“郡主大人以为这样可以获得大王的同情,可惜大王根本就看不到。然妃,你千万别学她作践自己,朝制的规定,不是跪一跪就能改变的。零儿,我们走。”
夏安然愣了一会,黯然立在原地,哑声道:“瓦儿,如果大王真有个意外”
瓦儿轻轻摇头,微感眩晕:“不会的有这么多人需要他,等着他,为他祈祷他不可能放得下的,他一定会好起来!”
“瓦儿你别怪月容,她的心思我都理解。”夏安然哽咽,泪水滑落“我从小便希望成为大王的王妃,我知道你和月容也有这样的愿望。月容聪明美丽,父亲一直位高权重,她心高气傲也是自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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