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蔡京是也!史称蔡京一手好字,连现在的宋朝大老板赵佶都是他的粉丝。只是现在正在杭州赋闲,两人还不曾金风玉露般的相逢。
正当江耘胡思乱想之际,却被众人笑声打断。只见院子正中已放好一张琴,而林镇齐却已被人逼着坐在琴前了。
江耘和伯勤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不解,看这林镇齐粗手粗脚的,也会弹琴?
“铮铮铮铮铮铮”琴音杂乱无章,江耘很是奇怪,就是初操琴之人,怕也弹得比他好吧,偷眼看其它人,却好整以暇。
杂音过后,却是肃静,正当声音清静下来又觉得有点安静的时候,一丝清音缓缓而出,让人好不舒服,只想要它不曾停下。琴音似于心意相通,拨撩着人心中的气韵,渐渐升将起来,慢慢地时缓时急,铮铮间便有了高亢之意,心潮已随琴音起伏,大有一抒胸中抱负之意。
江耘听得兴奋不已,身边的6伯勤按捺不住,抽出壁上所挂之剑,和着琴音舞了起来!
恍惚间江耘似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短短一个多月之前,自己还在努力的在一大堆古籍中找寻风雅大宋的蛛丝马迹,而在今日自己却已深入其中,他确信眼前这帮可爱的人会和自己成为朋友,或许他们已经是自己的朋友了。
林镇齐的琴音终于停住,伯勤的剑也已收势,众人都大声喝彩。江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喃喃地说道:“生活真奇妙。”
听闻江耘此言,身旁的王烨奇道:“子颜何故此感慨?”
江耘也不隐瞒,当下说道:“各位有所不知,江耘一个多月前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居然将先前之事忘个大半。就连我的知交好友伯勤,我都不认得了。”
6伯勤笑着补充:“便是我,也只认得他一个月而已。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子颜仍是我的知已。”众人皆称奇不已。
江耘接着说道:“然而今日,某却能坐在这里和大家交心而谈,可见世事之无常,生活之奇妙。”
杨明镜说道:“山海经曾有记载,春秋之时蜀中有一老妇,一睡数十日,醒来全忘前事,家人朋友皆不识。看来所记之事倒也非虚。”
江耘心中暗道,这杨明镜见闻倒是广博,可惜我是后事全知。细想这在座之人,史是无名之辈不成。转念一想,才想起这徽宗一代,被奸臣所误,史,政治,从而导致隐士众多,皆居于世俗山林,修身养性,各善其身。江耘望着眼前这些人,越有了这种想法。
林镇齐弹琴已毕,已回到酒桌上,正在给大伙敬酒。汝文笑着对江耘说道:“子颜初听琴声,断难想得能听到如此佳音吧?”
江耘正要询问,林镇齐已红着脸亲自解释:“镇齐初学琴之时,每每不能静下心来,最后用了这种笨办法,先乱弹一气,将心中浮燥之气尽散,然后再开始。”
江耘笑道:“镇齐兄真是别出心裁,抛开琴理不谈,某以为,深得先抑后扬之道,先营造嘈杂环境来突出琴音之雅。”待得江耘解释,众人也觉得江耘说得颇有道理。
交流便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一直进行下去。江耘后来才知道此处原是林镇齐的家。而翟汝文、贺暄、王烨、杨明镜四人与林镇齐皆是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大多生性散慢,淡泊名利。正合江耘隐士的判断。五人每年春天都会在各自家中相聚,今年恰在此处。江耘要不是昨日有缘与汝文相识,只怕无缘一见雅士们的风采。今日得见,江耘心中早已生出融入其中之意。
众人谈着谈着,便谈到时下政治民生上来。江耘既有了入世的想法,便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却见五人中最年长者贺暄说道:“年初这年号一改,只怕许多人都已闻出味道来了吧。”
江耘一听,马上回忆脑中所学。史上记载,宋徽宗即初之初,也曾有励精图治之志,曾针对以支持变法与否划分的新旧两党争吵不休的情况表倡议,并改年号为靖中致国,以示不偏不倚、除旧布新之意。而在第二年也就是今年,也就是11o2年,改年号为崇宁。
贺暄接着分析道:“崇宁崇宁在于一个崇字,想来圣上似有意走熙宁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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