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独孤将军遇害,乱军已杀入迷楼,快寻僻处藏身吧。”杨广听后,返身入内拉起袁宝儿便走。袁宝儿情急之下,也未及着衣,半裸着玉体,赤着双脚。杨广见她行动迟缓,抱起来飞步遁入西阁之中。裴虔通闯到寝宫前,刘安手执拂尘断喝一声:“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入禁地,还不退下。”“刘公公。”裴虔通不禁拱手一揖,“请问万岁何在?”“圣驾安寝,不得打扰,速速退去,可免死罪。”刘安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裴将军哪里耐烦与他啰唆。”跟脚赶来的司马德戬,上前一刀将刘安大腿砍断,刀锋按在刘安脖颈,“说,杨广藏身何处?”刘安痛得脸上已无血色:“千万莫坏咱家性命,万岁与袁贵人躲藏在西阁。”司马德戬手起刀落,刘安人头滚过一旁,回头召唤裴虔通:“走,去寻昏君。”叛军把西阁查个天翻地覆,终于从暗室中搜出了杨广和袁宝儿。司马德戬持刀逼近杨广:“昏君,你的末日到了。”“司马爱卿,刀下留情。”杨广止不住躬身求饶。“万岁,你何如此怯懦。”袁宝儿将杨广挡在身后,“男子汉大丈夫,何况帝王之尊,怎能低声下气乞求逆臣,岂不有辱先帝。”“贱人,狐媚!”司马德戬刀尖指向了袁宝儿,“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呸!乱贼,犯上弑君,乃弥天大罪,当祸及子孙,不得善终。”“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司马德戬滴血的钢刀高高举起。“不,司马将军,你不能坏我爱妃性命。”杨广说着连连作揖不止。“万岁,你大不当如此。人生在世,早晚难免一死,何苦对叛将哀告。”袁宝儿杏眼含嗔,“万岁,便死也当挺直腰杆。”司马德戬冷笑连声:“好个刚烈女子,我便成全了你。”噗的一声,刀尖插入袁宝儿心窝。可怜千娇百媚的美人,转眼间香魂飘缈。“爱妃,宝儿!”杨广捶胸顿足号啕不止。“既然难舍难分,便送你去黄泉路上寻她。”司马德戬挺刀又刺向杨广。裴虔通拦阻:“将军且慢,还是让宇文大人发落为宜。”司马德戬想了想收起刀:“也好。”裴虔通对杨广颇为客气:“万岁,请吧,去朝堂商议国事。”“朕方寸已乱,哪里也不去。”杨广情知凶多吉少,不肯移步。司马德戬就不客气了:“驾出去!”几个禁军,连拖带拉,把杨广弄出了迷楼。裴虔通牵过自己的马:“万岁,请乘马前往。”杨广方欲上马却又下来:“裴将军,这等马鞍,又破又旧,叫朕如何乘坐,快去换新马鞍来。”“昏君,死到临头,还挑肥拣瘦,不乘也罢,与我步行。”此刻便由不得杨广了,被禁军兵士连推带搡,踉踉跄跄。宇文化及与元敏进入迷楼后,即直奔萧娘娘寝宫去搜寻杨广。遍寻杨广不见,只有萧娘娘默立墙角,低垂粉面。元敏怒问:“说,杨广藏身何处?”“我不知。”萧娘娘头也不抬。“你敢对抗,我宰了你!”元敏举起手中剑。宇文化及推开元敏:“将军莫急,你且去它处搜寻,待我亲自审问与她。”元敏走后,萧娘娘半晌不见宇文化及动静,甚为奇怪,不由举目观看。岂料正与宇文化及目光相遇,始知宇文化及正死死盯着自己。她脸色一红,赶紧垂下头来。宇文化及近前,用手托起萧娘娘香腮:“娘娘可知我为何支走元敏?”“我不晓得。”“还不是为了你。”宇文化及另只手搭上萧娘娘肩头,“如今可以明白告知,偷看更衣的是我,蒙面入室的也是我。”“你,无耻!”“不,我是多情。”宇文化及猛地将萧娘娘拥入怀抱,“因为你太美了,令我神魂颠倒,朝思暮想。这冒死反叛,大半也是为了你!”“休想!”萧娘娘突然起手扇了宇文化及一个耳光,“乱臣贼子,妄图宫帷,白日做梦!我一死而已。”说罢,一头向墙壁撞去。宇文化及从后面抱住她:“天生丽质,死了岂不可惜,还是与我莺燕双飞吧。”“宇文化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念已决,决不让你玷污。”宇文化及并不动怒:“娘娘其志可嘉,但其法不可取,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司马德戬推门闯入:“大将军,昏君杨广已被生擒,请令定夺。”宇文化及不加思索:“何须多问,斩首就是。”“不能啊!”萧娘娘奔过来扯住司马德戬袍袖,“不能伤害万岁,二位将军手下留情啊。”“娘娘,昏君罪贯满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就莫要求情了。”宇文化及决心已定。宇文智及随之闯门而入,质问乃兄:“大哥,为何迟迟不杀杨广?”萧娘娘啼泣涟涟:“各位将军,我与万岁甘愿效法陈叔宝和沈后,为长城公夫妇足矣,不问政事,以终天年。”“休想!”宇文智及咬牙切齿,“斩草不除根,萌芽会再发,杨广非杀不可。”萧娘娘对宇文化及深施一礼:“将军,高抬贵手吧。”宇文化及因贪图萧娘娘美貌,不能不做个人情,吩咐其弟智及:“看娘娘金面,念君臣一场的情分,赏杨广一个全尸,以白绫勒毙。”“得令。”宇文智及惟恐兄长变卦,立刻转身出门。萧娘娘意欲追出门外,被宇文化及死死抱住,挣扎不脱。门外,杨广面对白绫不禁潸然泪下。人总是贪生的,他哀怜的目光看着宇文智及和裴虔通:“爱卿,朕待你等一向不薄,为何对朕如此无情?”“昏君,还想装糊涂吗?你三伐高丽,强修运河,民不聊生,盗贼蜂起,白骨遍地,还不当死吗!”宇文智及指点着杨广的鼻子数落。“朕自知愧对万民,但朕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