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杨某虽说年已三旬未纳妻室,但玩过的女人无计其数,不乏西施、貂婵之貌。你,不过平常货色,杨爷能看上,就是你的造化了。”说着伸双臂猛地一抱,岂料红拂又从他腋下溜出。杨约动怒了:“红拂,你竟敢作弄杨爷,放明白些,杨爷眼下虽是布衣,须知卧龙躬耕,姜尚垂钓之故事,杨爷我腰金衣紫如探囊取物,奉劝你聪明些。”任凭杨约说什么,红拂只是不言语。她一步步往后退,渐渐被杨约逼到了屋门口。红拂转身就跑,不料与人撞了个满怀。“大胆奴婢,没长眼睛不成!”进门的杨素沉下脸来。杨约瞪着红拂说:“这是家兄国公大人,还不上前叩见。”“奴婢该死,委实无意冲撞大人。”红拂只是深施一礼,退立一旁。杨素不经意地看红拂一眼,就这么一看,目光像被粘住了,再也挪不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忍不住发问:“贤弟,这女子是……”“她叫红拂。”“几日不见,贤弟就金屋藏娇了。”杨素透出羡慕之意,“看这红拂兰芳气质,桃李容颜,愚兄后庭虽说美女如云,但与之相比都未免逊色。”“兄长果然有眼力,她本是晋王宠姬,自然非比凡品。”“晋王府仙子,如何到得你手?”杨素有几分惊疑。杨约却是有几分显摆:“是晋王主动送与小弟。”他请兄长入座,又吩咐红拂上茶。红拂倒也听话,恭恭敬敬斟上两碗香茶,杨素眼睛还是盯住红拂不放。杨约问:“兄长光临,想必有事?”杨素收回目光:“你可知太子已与高俊结亲?”“晋王和我说过此事。”“这事也引起了晋王注意?”杨素不觉点头,“看来此事不能等闲视之。”杨约想起杨广之托,感到这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兄长,晋王提醒我们,太子与高俊联姻实乃结党,对您大为不利呀。”“何以见得?”杨约把杨广、宇文述言语重复一遍,这些其实杨素也都在思考,否则他也不会来找杨约商议。杨素听罢反问:“贤弟,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靠近晋王,扶助晋王,以确保我杨家世代富贵。”杨素点头:“太子对我已生忌恨,看来也只有与晋王结盟了。”杨约猛地想起红拂在场,警告她说:“我们方才所议,你敢走露半个字,就休想活命。”金口难开的红拂道:“逐权争利,斗角勾心,我早就看厌了。”“难道晋王就不如此吗?”杨素问,“难道你就能超凡脱俗吗?”“无论国事家事,我一概充耳不闻。”“请问你何所事事?”杨素有些色意地问,“难道只是侍奉枕席吗?”“晋王枕席自有王妃、宫女相伴,奴婢只是轻歌曼舞而已。”“原来你只是歌女。”杨约半信半疑。杨素却来了兴致:“如此良宵,可否为我兄弟歌舞一回呢?”“歌舞乃奴婢分内,大人吩咐,敢不献丑。”红拂飘然走到屋地正中,裙衫飘拂翠袖舒卷,舞将起来。俄顷,开玉喉,吐芳音,边舞边唱:红拂飘荡,翠袖添香,粉面芙蓉放,星眸秋波荡。看柳腰软款,听仙乐悠扬。天宫玉皇,人间宰相,何曾少世态炎凉,总难免飞短流长。藐乌纱金蟒,休梦一枕黄粱。当做闲云野鹤,结庐水色山光。一曲歌罢,妙舞亦嘎然而止。“好!舞姿精妙绝伦,歌喉声遏行云。”杨素不完全满意,“只是歌词未免凄婉些。”杨约则照直说了:“红拂,听你歌中意,似有出尘之念。”“身在滚滚红尘内,要想出世亦枉然。”红拂也直言不讳。杨约以话试探:“你风华绝代,若能长侍达官贵人,岂不一世荣华享用不尽。”红拂正色道:“恕我明告,红拂只伴歌舞,不侍枕席,此志坚如铁石。”杨约已知红拂不易收房,心想既然兄长对她垂涎,何不做个人情。就对杨素说:“小弟看得出兄长对红拂有意,就请兄长收用。”杨素正中下怀:“这……只是君子不夺人之所爱。”“你我手足兄弟,不分彼此,”杨约一片诚意,“况且兄长交往甚多,有红拂这上等歌舞女子,方无损兄长脸面。”红拂冷冷站立不发一言,但心中却说,我红拂简直成了玩物,被你们送来送去,我绝不甘心!杨素色迷迷地看着红拂:“姑娘。随老夫去也。”红拂默默无言地走出房门,走入黑暗的夜色中。天空有一颗耀眼的星,她深情地注视着,那是她心中的光明。文帝杨坚一觉醒来天已过午,窗外明亮的阳光刺眼,他百无聊赖地踱到窗前,嫩绿飘逸的柳枝上,两只黄鹂偎伴在一起,显然是雌雄一双。其中一只不时为另一只用尖嘴梳理羽毛,那亲昵的样子,胜过人类的恩爱夫妻。杨坚不觉看出了神。刘安送茶进来,见文帝久久凝视窗外不语,手端香茶恭立多时,只好开口:“万岁,什么美景这般陶醉?”“你看,那一双鸟儿多么恩爱。”杨坚头也未回,“着实令朕羡慕。”刘安随口说:“万岁与娘娘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天下臣民谁不称颂。”杨坚脸上顿时阴天,笑容一丝不见。不知为什么,近来他对独孤后越来越反感了,甚至害怕单独与独孤后在一起。而一旦独孤后有事离开,他便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刘安不知为何惹皇帝生气,赶紧小心翼翼地岔开话:“万岁,请用茶。”杨坚心中腾起一个念头:“刘安,朕问你,前些日子与朕不期而遇的陈、蔡两名宫女,她二人现在哪里?”刘安试探着问:“万岁有事要她二人来做?”
“非也。”杨坚稍稍压低声音,“朕就是想见见她们。”刘安这才明白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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