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那种情况下,赵择木其实阻止不了什么。因为以布鲁尔和米罗·曼森的性格,一次不行会有第二次,这次不成,下次会更狠。“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把动手的权力转移到自己手里。”赵择木说。他想把事情搞得声势浩大一些,关注度高一些,让更多的人盯着曼森兄弟,他们才能有喘息和转圜的余地。赵择木:“我来的话,至少可以保证乔治不会死。也刚好能提醒他,谁也别信……”听到这些,乔忽然想起医生说过的话。医生说,乔治·曼森运气很好,注射进体内的强力安眠药剂量差了一点点,再加上救助及时,所以最终能保住性命,好好修养的话,不会留下什么过度的损伤。而当初,在亚巴岛的酒会上,最先提醒大家去房间叫醒乔治·曼森的,正是赵择木。许久之后,乔点了点头:“介意我把这些说给乔治听么?”赵择木有些迟疑:“以他的性格,知道这些并不是好事,他藏不住事。非但不能让他远离危险,还会让他那两个哥哥变本加厉。”“如果是担心这个,那你还是省省心吧。”乔看向他,斟酌了片刻说:“其实之前说的话没有骗你,我们手里现在握着大把的证据,有最精通基因技术的团队,背靠根基比曼森还深的家族——我家,还有联盟最优秀的律师开道护航。”他站直身体,终于郑重了神色,说:“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要加入我们么?你手里握着的那些家族之间的往来证据,会让我们锦上添花。”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赵择木终于开了口:“知道么?这样接二连三地转换阵营,会显得我有点优柔寡断,没有主见,像个墙头草。”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沉声说:“不过,我给你一句承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上一次证人席。”乔欣慰地笑起来。这是近些日子里,他少有的由衷的笑:“那真是再好不过。”那瓶由樱桃庄园送来的酒终于还是搁在了会见室的长桌上。一切都很简陋。没有讲究的冰桶酒架,没有得体的服务生,没有散着酸甜清香的红樱桃和修剪过的花枝。只有一瓶开过的酒和两只玻璃杯。乔给自己倒了半杯。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某个午间,三个年少的朋友第一次在樱桃庄园翻出长辈们存留的酒,故作绅士地碰一下杯,然后仰头笑闹着一饮而尽。长风穿过枝丫,回忆里好像总会有明亮得晃眼的阳光,跳跃在某簇花枝之上。……一转眼,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乔用杯口在另一只空杯的杯口上碰了一下,然后冲曼森举了举杯,“其实我也挺念旧的,我想你也一样。”敬我多年的旧友,和那些令人怀念的日子。“我会在樱桃庄园重新订一瓶酒,等你们来喝。”“好。”等一切尘埃落定,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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