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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威镇中都宣淫无度勇闯北院重整旗鼓(2 / 3)

汗水顺着精炼的胸膛滚落,在烛火下折射出粼粼光影。内侍正在一旁为他斟酒,几个侍女蹲跪在侧为他擦拭身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狭长的墨绿色眸,狼一样注视着她。是拿走她小香囊的人!轶青愣愣定在那里,既不愿向这异族的侵略者俯首跪拜,又想把小香囊要回来。她下意识掐紧了拳。“还不跪——”男人举起一只手,止住了内侍的呵斥。“认得我么?”“认得。北院王。”没有避开他逼近的犀利目光,轶青努力克制着,要自己镇定。男人呷了口酒,语调漫不经心。“认得还不跪?”“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男人哼笑两声。“倒比你们皇帝有骨气些。”他放下酒杯,在她面前两步远停了下来。“你做的?”他从怀中掏出那只南锦香囊,轻佻地抛甩亵玩。制作香囊的南锦是她亲自织造出的第一匹。南锦以往惯用几何式图形。于是,她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从设计绘图,到填色染丝,再到排线上机,交换运用三组长抛纬线与三组短抛和特抛纬线,不断变换各种色线,使图案分段逐花异色,终于织造出一匹图案更加繁复生动的锦。病中的父亲高兴得不得了,执意亲自为她设计剪裁,亲手缝制了这个小香囊。她与父亲最后的回忆,竟让他如此轻亵地把玩,轶青怒从心生,极力隐忍克制着,痉挛般的点了下头。斛律昭唇角勾起个讥讽的笑。他惯常于激怒别人,侮辱奚落他们的失态,再在对方的狂怒里得到他想要的。“怎么?想拿回去?”轶青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也想起了自己跪在他脚下哀求的模样。不知怎的,即便拿回香囊的欲望再强烈,那个“是”字就是说不出口。斛律昭见她不答,又逼近了一步,微侧头垂眸凝视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与脸颊上。“孤问你,是不是想拿回去。”轶青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没有后退。她定定抬眼,直视男人异蓝的眸。“阁下若喜欢,温某便赠予阁下了。”‘阁下’和‘赠予’二词,说得略重。

四周围的内侍,侍女,美人都倒抽了口冷气。斛律昭却并未发怒,反倒一挑眉,嗤笑出声。把香囊随手抛了抛,收回了袖里。“温公子美意,孤却之不恭。”‘公子’二字,说得略重。那日,他莫非看出了什么?轶青心一慌,强自镇定地吞咽一口。“既无……旁的事,温某就……就告辞了。”转身去拉殿门。颊侧的门扇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摁住。“退。”内侍用毯子裹着帐内美人,从侧门抬了出去,其他美人和侍女们如蒙大赦,鱼贯赤足趋步而出。侧门吱扭一声,被无情地关上。轶青又是一慌,下意识往后退半步,背抵在了冷冰冰的殿门上。斛律昭则逼近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凤眸凌锐的睫尾微微下垂,让人难以喘息的威压里满是戏谑。细嫩的腕压制在殿门上,反复被男人捻抚摩挲。“孤这么晚召你至此,怎会只为一个香囊?”他微微偏过头,又向她靠近了几分,在两个人的唇几乎要碰在一起时停下,声音压得极轻。“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轶青脸颊滚烫,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却依然强作镇定,双眸没有避开他的注视。“堂堂北院大王,莫非有断袖之癖?”斛律昭哈哈大笑,魁梧的胸膛斜压了下来。“孤府上的娈童,温公子可有兴致赏鉴?”轶青惊慑地瞪大了双眼,背脊紧贴着冰凉的殿门。她竭力想躲开男人肢体的炙热,反射性地抬起没被他压制的那只手,挡在他健硕的前胸和自己的小胸脯之间。他像个心满意足的猎人一样,低垂的凤眸里笑意更深,蛮横地扯开她的手,厚重的胸膛压得更近。拉长强调,‘噢’了一声。“看来温公子对美人和娈童……都没什么兴趣……”“莫非……”一只大手忽然上移,握住被层层布巾包裹,但仍旧微微隆起的胸脯,还轻亵地在掌中揉拧。轶青完全僵愣在那里,甚至都忘了去反抗这突如其来的放肆非礼。她一直极为小心,从不让别人触碰她脸上和手上的肌肤,但那天晚上为了香囊……浑身登时如坠冰窖,无限的恐惧与羞怒在胸中蔓延,引出止不住的颤栗,她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猛然施力,推开了他覆在她胸前的手。“请阁下自重。”斛律昭未曾预料到猎物的反抗,左手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他却不恼,挑眉看了她片刻,然后放声大笑,状似毫不在意地撇开了攥在右手中的软嫩细腕。这个南朝小美人很能挑起他的趣味。即使裹了层层布巾,从适才短暂的肢体接触和对方的反应,他已凭经验敏锐地察觉,这位温公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女扮男装,怕是因为南启官家锦绫院的督锦官,必须由男人担任。南朝姿容倾城的公主王姬他也少不了淫玩宠幸,适才榻上就是一位。她们要么不识时务地愚蠢反抗,如泼妇一般踢打辱骂口呼‘狗贼’,要么忍气吞声地逆来顺受,要么主动迎合着婉转邀宠。如这般不卑不亢、有胆有识、临危不乱的,他倒见所未见。他觑视着面前少女。没了长途跋涉的泥泞血污,她的肌肤更显白皙柔嫩。烛光下,容貌清雅秀美,不着半点俗世里胭脂之痕迹、十指芊芊如玉,并无一丝尘寰中蔻丹之艳色。但与那些自幼娇生惯养的官家贵女一比,她的容貌却终究落了下乘,眉眼顶多能算清秀,并非艳丽,肌肤虽白皙柔嫩,却并非如宫中女子那样一等一的细腻水滑。真正入他眼的,是她的性子。她适才与他奏对时,言谈举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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