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立刻慌了,心跳如鼓:“陈,陈鞘,你喝醉了,这是醉话。”“不,不是,我是真心话。”陈鞘眼眸中一抹感伤闪过:“为何你总不肯认认真真地听我说一句话呢?”佳音强笑道:“你这话给很多人说过罢,我可不敢认真听。”佳音的手握在陈鞘掌中,猛地被他一攥,指骨疼痛,却因为陈鞘突然流露出的狠意而不敢呼疼。她心惊胆战地听陈鞘道:“阿音,我只给你一个人说过这种话,这世上,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不在乎,只有你,你是我命中的魔障!”佳音脑子“嗡”地一下,断弦了。眼睁睁地看着陈鞘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佳音竟似被他蛊惑一般,一动不动,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淳厚的酒香,吻如蛊毒,和他的人一样既妖娆又邪魅,控制她的情欲。有一瞬间,佳音甚至渴望这吻永远不要停止,这种具有堕落意味的吻,甚至让她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就这样,闭上眼,随波逐流。他吸允她的唇,用牙齿轻轻噬咬她的耳轮,喘息低喃:“阿音,你喜欢我么?”终究是想求证。一句话惊醒佳音,她触电一般,惶急地推开他,懊丧后悔自责,恨自己定力不够,恨自己没有原则,断然答道:“不,陈鞘,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陈鞘如遭雷击,被佳音的回答震的半天回不了神,眼前这个女子,脸上因激吻而涌起的潮红还未退却,她却回答他 “不”?!“为什么?”陈鞘质问,眯起眼睛逼迫佳音:“你不喜欢我?”“不,不是,我……”佳音六神无主,实在不知自己到底是中什么邪了,竟与陈鞘做了最不该做的事,可她真不是不喜欢陈鞘。佳音站起身,走了几步,才略恢复正常思维能力,方解释道:“陈鞘,我喜欢你,可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有什么区别,难道你的喜欢还分几种?”陈鞘冷笑。佳音站住,认真地直直迎视陈鞘咄咄逼人的质问:“陈鞘,我喜欢你举止倜傥,行事不羁,也喜欢你长的好看,就连你穿的红色袍服我都喜欢,还有平日我们抬杠玩笑都让我喜欢,可这种喜欢只是对朋友的欣赏,与男女之间的喜欢不一样。”陈鞘的桃花眼里第一次面对佳音时射出犀利的寒光,他伤心,亦不甘心,至而放弃了男子最后的尊严,绝望地逼问佳音:“那方才那个吻算什么?!”“陈鞘,和你相处我很轻松,你豁达大度幽默,对我也很好,但我……对不起,陈鞘,我真的很抱歉……”佳音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陈鞘失望地看着佳音,良久无语,他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自问对于女人,他有足够的魅力,最终他还是失败了,败给了自己的大哥。今晚来这里之前,他就和陈之祺起过冲突,他们兄弟从来和睦,却因为佳音各自不让险些翻脸,所以他才喝的大醉,他借着酒劲想在最后关头抢先大哥一步得到佳音的认可,然而,结局比没有来之前更糟糕。
阿音,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陈鞘伤心欲绝,自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骄子,这挫败感太让人难以承受了,即便是一向自诩风流的陈鞘也不得不承认,情之一事,比任何武器的杀伤力都大,大的让他险些失去风度。陈鞘赫赫出声,自嘲苦笑,频频摇头,神色极是落寞。佳音心里也不好受,无论如何,陈鞘都和江逸远不一样,陈鞘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不愿伤害他,但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她对自己也无能为力。“陈鞘,你别这样……”佳音眼圈一红:“是我的错,对不起。”“别说对不起,阿音,别哭,我不愿你流泪。”陈鞘涩然道:“今天我喝酒太多,说了过头的话你别介意。”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书房外走,佳音倒没想到陈鞘竟如此的有风度,一时间百感交集,忙上前扶他,又讪讪地缩回手:“陈鞘,你真是不怪我?”陈鞘背影挺直,头也不回,但语气中的一丝哽咽暴露的心底伤楚:“别说傻话……”佳音再不敢多说一句,悄悄地跟在后面送他出门。想必是知道陈鞘喝醉了,柳儿燕儿她们还在院子里站着不敢回房歇息,秀秀亦听陈鞘喝醉的事,做了一碗醒酒汤叫娟儿端着,见陈鞘出来,忙笑道:“陈公子,先喝碗醒酒汤再走吧。”陈鞘摆摆手:“不喝了。”陈鞘不愿别人看出他神色不对头,只顾大步往前走,到底酒意还未彻底消退,脚步虚浮,下台阶时,身子晃了晃,秀秀忙扶着他:“陈公子,您小心。”陈鞘的手一挥,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恰好碰在秀秀的头上,听得“叮当”一声响,待他站稳了,顺口道:“秀秀姑娘,你簪子掉了。”便弯腰替秀秀拾。佳音在他身后,怕他不胜酒力摔着,忙道:“陈鞘,你别管那些……”一句话没说完,佳音顿住,因为她发现陈鞘蹲在地上,半天不动,他手指捏着一样东西,被廊下几盏大红灯笼照的明晃晃的,发出幽幽翠绿光色。佳音一时间呆住,暗暗叫苦,此刻怎叫陈鞘看见这个东西。陈鞘手里的簪子正是当初摔断佳音的簪子后,又另送给她的。当时佳音没当回事,把簪子又给了秀秀,原本也没什么,但此时不同往日,陈鞘心迹已明,佳音把他送的东西转送给秀秀,正值此刻微妙之机,陈鞘会怎么想?佳音脑子里急速转弯,还没想出个说辞来打消眼前的尴尬境地,陈鞘已握着簪子站起身,他一直低着头盯着那簪子,缓缓回头,眼眸突然一抬,满脸的愤意,对着佳音一字一句道:“阿音,原来你从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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