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善良劣根性在此,难以更改。陈莉还在时,魏琼华外出打工,魏砡不止一次看到陈莉和陌生男人通暧昧电话,一离家就是一整天。这么美丽窈窕的一位女人,她让自己闺女一日三餐自己动手解决,去路边施舍,去垃圾桶捡,都可以。陈莉经常借口作为妻子,应为丈夫分担金钱压力挂在嘴边,跑去大城市进厂约会不同男人,择偶观念是,谁有钱养得起她,她跟谁走。很现实是不是?纸包不住火,魏琼华撞破了这个秘密。两人撕破脸,陈莉打他骂他,用脚踹,用牙咬,恨恨的说他魏琼华活该一辈子穷光蛋,活该被人瞧不起。陈莉跟野男人跑了,再也没回来,仅一夜之间,这段婚姻在精神与肉体出轨间,连夜的分崩离析。如一团嚣张跋扈的龙卷风,来时给人类带来了混乱不安宁,走了还留下烂摊子要收拾。躲不过怎么办?不想直面痛苦,那就变成恶人加入它们。1990年的初春,在一个昏暗破旧的宾馆内,魏砡丧失了自己的第一次。在毁灭与放逐之间,魏砡选择了一种自我厌弃式的精神拯救,趴在男孩儿温热被汗水浸湿的身体上,目光灰蒙蒙的望窗外看去,她听到了门帘被哗啦扒开的声音。原来是公寓对门那家理发店,又来了新客人。她的听力在这一瞬间犹为敏感,打牌的,夫妻俩吵架的,邻里之间谈心的,收旧冰箱与收女士长头发的……那些人间琐碎嘈杂音不绝于耳。而后,魏砡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此时此刻,那个叫魏默的年轻男孩儿,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询问:“做我女朋友。”她困倦的喃喃自语:“你留的住我么?”“做炮友吧。”魏默摸她眼睫毛的手指停下,颓然滚落到她耳侧鬓发,立誓:“我会好好学习,带你逃离这个贫穷小县城,让你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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