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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晚课,晚钟荡涤在幽静的山林。
他并未去大殿,而是去了回了自己住的僧寮。
僧寮朴素,只有一张榻,一把罗汉椅,一个绣着梵文的蒲团。
此时那罗汉椅上正坐着一人,那人一身落魄禅衣,瘦骨嶙峋上的脸上还残留着未褪去的乌青。
正是玄策。
这是他大半月前在路上遇袭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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