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方式,前朝就已经出现,大齐也很好延续了下来,维持住虚假繁荣。文素素的前后举动,一下将朝臣们打得措手不及,后背发寒。占比如此大的薪俸支出,考评时无法例举出究竟做了那几件实事。朝廷要他们何用?朝臣们噤若寒蝉,万万没曾想到,为了几个新科士子的差使,火烧到了他们头上!文素素曾明确表示,兵丁守护大齐,打造兵器的匠作营,还在不断增加工匠。
文人造反,十年不成,文素素数次明晃晃出动兵马威胁,她现在绝对不会动武将。若是要精简官员,先只能是文官了。落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该如何办。一众人下意识先想到了自己的差使,飞快琢磨起衙门里的同仁,自己比谁有胜算文素素声音缓和了几分,道:“百姓与商人,承担的赋税太重,何止是杀鸡取卵,是鸡刚破壳,便琢磨着割走一条腿。朕能明白众卿拳拳为国为民之心,可惜只有激情,忧虑还远远不够。众卿且回去,考虑如何革新。无论是自己衙门中出现的问题,或是各种策令的不足之处,要废黜,增补,皆可以提出来,将奏折,谏言递到吏部,沈相,你与曹尚书一并负责,将奏折,谏言一并整理交给朕。”沈相与曹尚书一起应下,殿下朝臣跟着应旨,一口气只松到了半空中。文素素并未提出要精简官员,只她让曹尚书负责。曹尚书是吏部尚书,她可是要借此考核官员的本事,好决定他们的去留?大家一起朝殿外退去,神色沉重,不由自主琢磨起如何写奏折,提谏言,保住自己的差使。至于吏部前新科士子闹事的风波,如今谁还顾得上他们?文素素将殷知晦孔定僵施仲夫等人留了下来,前去了御书房,“你们且先到偏殿坐着等一会,朕先与孔参知政事到御书房说话。”殷知晦等官员去等着,孔定僵随着文素素去了御书房,他此时完全摸不清文素素的用意,只能先稳住神,上前见礼。文素素如寻常那般,指着椅子道:“无需多礼,坐吧。”孔定僵谢恩后坐下,文素素开门见山道:“你是聪明人,对户部,朝政了解甚深,朕的想法,从未刻意隐瞒过,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不敢不敢,臣不敢猜度太后娘娘的用意。”孔定僵谨慎地回答。文素素笑了下,道:“这些时日朕收到了好些奏折,丁忧的官员等着朝廷传召,重新回来当职。还有些奏折,则参奏朕过于严苛,官员犯事只罢官,应当先贬谪,给官员改过自新的机会。朕有时候将这些奏折放在一起看,总感到啼笑皆非。官员丁忧,离开任上至少一年。这一年,肯定有官员去补缺。若官职一直给丁忧的留着,政务通畅,那要官员何用,早就该撤掉这个官职。若必须有官员当值,丁忧的回来了,补缺的官员又该去往何处?”孔定僵心中没底,僧多粥少,官员丁忧后的去留,的确是比较麻烦。他不敢轻易接话,只含糊附和“娘娘所言极是。”文素素道:“就拿政事堂来说,姜相身子不好,上了奏折乞骸骨。方参知政事父亲去世,丁忧在府。殷相丁忧完,能重回政事堂,也是恰好有了空缺。”孔定僵呼吸顿时都轻了,集中全部精力,等着文素素接下来的话。文素素觑着孔定僵,停顿片刻后,不疾不徐地道:“六部负责具体的差使,政事堂的宰相并参知政事,有时候就显得多余了。”孔定僵猛地抬眼,文素素迎着他的打探,缓缓道:“为官为宰,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期盼。宰相能劝诫,辅佐君主,着实不可或缺。参知政事这一官职,本就是暂代宰相而来,后来就像是官员丁忧回任上一样,无奈之下,便保留了下来。大齐冗官严重,参知政事一职,朕不打算留了。”孔定僵心沉了下去,他拼命按耐住,只道:“娘娘三思。”文素素道:“朕就是三思再三思之后,才做出了决定。政事堂只余沈相,殷相,尚缺一人,朕准备补齐。”孔定僵微楞住,没想到文素素一边精简掉参知政事,一边主动补齐宰相人数。他的心止不住跳动得快了些,听到文素素说道:“虽说孔参知政事经常与朕为难,朕自认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向来只对事不对人。孔参知政事有才能,是睿宗时期的老臣了,此事,朕一定要亲自先与你道明。另外,新科进士候官之事,就交给你了,有劳你前去说明,安抚一二。”文素素要安抚臣心,提拔宰相,首先当考虑她打算革除的参知政事。方参知政事丁忧,朝中只剩下他与施仲夫。孔定僵离开御书房,心中七上八下,脑子也混乱不堪。他能断定,文素素定是在挑拨他与施仲夫的关系,让他们为了争夺相爷之位起内讧。可百官之首的相位,文素素明确摆在了他的面前。孔定僵站在回廊上,回头看去,青书领着施仲夫,进了御书房。文素素的强势毋庸置疑,她比睿宗还要狠戾,毫不避讳拿兵马镇压,将江南道杀得血腥遍地。一边是兵马的刀箭,一边是锦绣前程。他若不争,施仲夫呢?文素素将对孔定僵的话,重新对施仲夫等人说了一遍。提着明晃晃的刀,洒下糖霜之后,文素素就不去管他们了,最后将殷知晦沈相曹尚书几人叫进了御书房,问道:“吏部前的事情如何了?”殷知晦道:“臣先前将他们劝住了,让他们莫要冲动,先暂且回去等候消息。只他们等不了多久,太后娘娘究竟打算如何安置他们?”文素素道:“你们对大齐户部的现状有所了解,曹尚书更清楚,实在是没地方安置他们。他们得候着,等到官位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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